直到出門的時候,墨水人還是暈乎乎的,自己忽然間就與從前不敢想的世界接觸到了。還有了師父,嗯,雖然這個師父來的太便宜了。
不過他的屁股還是有些疼,剛剛出識海的時候,他的便宜師父說現在的他隻有疼痛才能蘇醒。所以他當時就給自己狠狠的來了一下,醒過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跳起來了。
墨水覺得很委屈,自己什麽時候有這麽大力氣了,早知道就少用點力了。
他掏出鑰匙,習慣性的準備開車。
“嗯?我的車呢?”墨水有些摸不着頭腦,“媽,媽,我車呢?”
女人從裏面出來,滿臉不解,“你的車我怎麽知道。”
“那我的車哪裏去了。”他撓了撓頭,腦子有一瞬間短路了。
“别找了,你又快遲到了,你爸以前不是買了個小電驢嗎,你去看看有沒有電,真的是……”女人感覺到頭大,墨水丢車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還一臉無辜的樣子。
“好吧。”他看了看腕上的表,的确來不及了,隻能去找找電動車了。
好在父親是個細心的人,總覺得家裏若是有什麽急事有個小電驢總歸是方便的,墨水看到滿格電的時候松了口氣,今天總算不會再遲到了。
路上的暖風總算是将墨水吹得清醒了些,大概是丢在那個中年道士家了,自己被當時秘術吸進了心神,不小心便把那陪了他一個月的小車忘了。
那個秘術……墨水心中一動,憑着記憶單手動了起來,面前的空氣中随即出現了一大灘水。
墨水隻是單純的想試一下而已,沒想到真的成功了。還沒等他興奮一下,因爲小電驢的速度他就直接撞了上去,那些水因爲沒有術法的支撐再也沒有懸浮之力,墨水整個人都被水澆了一遍。
嗯,清涼一下也是好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好在水量不是很大,隻是上身稍微濕了一些,在烈日的作用下到學校應該不會顯得太狼狽。
不過最讓墨水内心震撼的,還是剛剛他随便就使出來的禦水術,這讓他對那個世界更加充滿好奇,那到底是怎麽一個飛天遁地的世界啊,十七歲的他忽然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
“哎,小夥子想什麽呢,注意點前面,真是的,都快撞上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聽着有些惱怒,不過卻把他從一瞬間驚醒。
“對對對不起啊。”眼見就要撞上了,他急忙拐了個彎,擦着過去了。
“呼,好險。”墨水松了口氣。
……
到教室的時候小布還在睡覺,手裏還抓着筆,看樣子是寫作業寫睡着的。
真的是難爲小布了,他家裏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總希望他能上一個重點大學。但小布算不上多麽有天賦的,每次都最努力卻隻能徘徊在第十,真怕他有一天撐不住。
“小布,小布,醒醒啦,該上課了。”他推了推淺睡的小布,他這麽睡下去,墨水自己可就進不去座位了。
“嗯?”小布瞬間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腦袋,有些不開心,“我怎麽又睡着了,說好的習題也沒有寫完,怎麽辦啊!”
“沒事沒事,今天下午不還有一節體育課嗎,你可以請假不去啊。”墨水一邊出口安慰一邊進去。
“也對,那我再睡一會兒。”小布拍了拍腦袋,不再擔心,又繼續睡了。
“唉,你這人……”墨水無奈的搖搖頭,反正第一個課是美術課,睡一會也沒關系的。
可以說星期五的下午就很美好了,一節美術課,一節體育課,還有一節自習,最後一節是班會。
在墨水看來簡直可以浪一個下午了,若不是因爲有體育課,他倒也想睡會兒了。
眼前忽然又晃動了一下,早上的女孩從講台前走過,她脖前的白玉像是在召喚他一樣,閃耀着光芒。
那白玉一定有問題,而且對于自己來說還是不小的問題,可是該找什麽樣的借口借來看看呢?
墨水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頭疼,他很少跟女孩兒說話,這一次還是人家脖子前面的挂件。算了,以後再說吧。
跟往常一樣,美術課好像都變成了聊天課,特别是他的前桌嚴金總是會談論他在路上遇到了哪些好看的妹子以及他怎麽去勾搭的。
每每聽到這裏,墨水總是覺得前桌有點神經質,每天都說,墨水覺得自己都能背出來了,可他卻還在說。
于是,很久很久墨水終于在他的字典找到了一個形容嚴金的詞,“騷”。
不過,這一次墨水卻在擡頭的瞬間看到了嚴金身上環繞的黑氣,以前嚴金再刻薄也是清爽的,好像今天早上還沒有的,下午環繞這麽多黑氣是什麽鬼?
“黑氣環繞,這是典型的被下了咒啊。”腦海裏有聲音傳來。
“下了咒?”墨水有些疑惑。
“不要緊的,這種咒語隻對有惡果的人有用,而且惡果越深,黑氣越濃。我看他的黑氣,估計會遭幾天黴運吧。”男子解釋道。
“原是這樣啊。”也好,估計是哪個會點風水秘術的人看不慣嚴金的做派,想教訓一下呢,反正自己也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這麽想着,下課的鈴聲忽然響起來了,班裏的男生在這一瞬間躍起,全然不顧美術老師的感受,班裏躁動的炸開了鍋。
在那個年代,體育課是一個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喜愛的課,男生可以在操場上自由的釋放自己,女生也可以到處走走散散心。
墨水不喜歡在夏天裏運動,他也喜歡散步,在初夏的下午看看學校裏盛開的櫻花是件極美好的事情。
不需要人陪着,一個人靜靜的,很好,很舒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水散步的時候總覺得後背涼凄凄的,像是有什麽地方散發着陰冷的氣息一般。
這種感覺跟早上的感覺一樣,他往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東南。”
腦海裏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隻是簡短的兩個字,還是極虛弱的,墨水覺得男子可以今天是說不了話了。
東南方向的,去看看?
可是萬一有什麽危險的怎麽辦?
墨水心裏又開始掙紮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但總歸是白天,墨水内心的好奇戰勝了恐懼,他的腳步移向了冷風吹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