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楚鳴和蘇巧巧前往食堂吃午飯。
食堂一樓一張長桌上,二人面對面坐着。蘇巧巧一邊吃飯,一邊翻看着自己的筆記,苦惱道:“張老師一節課講了好多内容,我就開頭聽懂了,後面講的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隻是一股腦全記在本子上了。”
“确實是挺多的,我也好多地方沒聽懂。”
學院裏老師教授的内容,是陸錦從來沒有向楚鳴提及的。尤其是今天講到能力起源,讓楚鳴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兩人就今天學的讨論了一會兒,正興起時,楚鳴手腕上的手環震動起來,是羅平安發語音簡訊過來。
“楚鳴,你倆在哪裏呢?我剛下課。”
“食堂。”
楚鳴簡單回了兩個字,繼續悶頭與蘇巧巧讨論。
“楚鳴,張老師今天最後說的提升能力部分,我沒搞明白,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我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楚鳴先這麽說了一句,然後給蘇巧巧解釋道,“第一個提升能力的方向,逆反思維,比如說我的能力是強化,那我在強化外物的時候,能不能使目标産生‘弱化’的效果呢?”
楚鳴從頭上拔了一根頭發下來,施展能力,那根頭發先是變得像針一樣堅硬鋒利。
“這是強化。”
楚鳴繼續催動能力,頭發絲突然啪啪作響,崩斷成幾截。
“這就是弱化。”楚鳴繼續解釋道,“能力作用在目标不同的部位,産生的将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削弱對手其實也是變相強大自己。”
蘇巧巧若有所思,思考着自己的能力的這個方面有沒有提升的可能。
“我的能力是溝通小動物,主要是安撫它們,讓它們對我産生親切感,可以幫我幹些事情,相反方向的話,就是激怒它們,讓它們變得躁動,那樣破壞力會變得更大。”
楚鳴一聽,豎起大拇指道:“可以啊,立馬就能舉一反三。”
“可是……”蘇巧巧小臉一紅,“我不知道該如何激怒它們,更不知道激怒了之後還能不能控制。”
楚鳴笑道:“不斷嘗試,不斷訓練,慢慢總會掌握的。我們對能力的使用還很粗糙,得在學院好好打磨,才會真正認識到自己的能力。”
兩人繼續讨論着,打好飯菜,端着盤子正尋找位置的鍾悅兒,瞧見蘇巧巧旁邊還有兩個空位,便坐到了她旁邊。
微笑着跟蘇巧巧打了個招呼,鍾悅兒驚訝道:“你們在讨論問題呀,第一天講的内容就好難,我全程都是懵的。”
她扶額做了一個頭痛的表情,惹得蘇巧巧捂嘴直笑。
“對呀,我基本沒怎麽聽懂,張老師上課又嚴肅,我都不敢提問,看大家聽得好認真的樣子,我還以爲就我自己聽不懂呢。”
“怎麽可能,我強迫自己聽了一小時,最後真的受不了了,就隻好放棄了。”
蘇巧巧和鍾悅兒叽叽喳喳讨論起來,各種吐槽張雪檸上課嚴肅拘謹,内容晦澀難懂。
不一會兒,王岩也端着盤子走了過來,在鍾悅兒旁邊坐下,憨厚笑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鍾悅兒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打個菜怎麽磨磨蹭蹭的?”
蘇巧巧已經和鍾悅兒熟絡得像是認識很多年的老友,她目光在鍾悅兒和王岩身上掃過,有些詫異道:“你們……”
鍾悅兒喝着蛋花湯,說:“我和王岩之前跟着同一個老師學習的,打小就認識。倒是你,我看你天天跟在楚鳴後邊,一天到晚形影不離的,說,你們倆什麽關系?”
蘇巧巧羞赫道:“我們倆是同一個市的,才剛認識不久。”
“不對呀,之前網上那個視頻……”
王岩擡頭,話剛說到一半,鍾悅兒見蘇巧巧有點窘迫,趕緊掐了王岩胳膊一把,插科打诨道:“視什麽頻,你趕緊吃飯,每次都磨磨蹭蹭的,讓我等你好久。”
四人一邊吃飯,一邊說笑,天南地北什麽都說,像是認識很久的好友在聚會一樣,說着各自的經曆。
楚鳴從來沒有像這樣和同齡人交流過,此刻看着他們臉上肆意流露出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朋友。
羅平安姗姗來遲,買好飯菜後,滿頭大汗坐在楚鳴旁邊,瞧見四人有說有笑,不由一愣。
“你們好,我是B5班羅平安,楚鳴和蘇巧巧的朋友,當初我們在一個考場考的試。”
旋即,羅平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向鍾悅兒和王岩伸出了手。
“A班鍾悅兒。”
“A班王岩。”
握完手後,羅平安嬉皮笑臉坐下:“又認識了兩個A班的大佬,我是不是快成功打入A班羅平安是典型的話痨,他加入之後,五個人讨論得更加熱烈。楚鳴和王岩的話比較少,隻是靜靜聽着他們說,在提及他們的時候,才會插上兩句話。
吃過午飯,五人各自回宿舍休息。
午睡起來後,楚鳴掏出學習機又确定了一下上課地點,便給蘇巧巧發簡訊,約她一起上課。
到蘇巧巧的宿舍樓下後,楚鳴發現她和鍾悅兒是一起下來的。
“我剛剛才發現,悅兒的宿舍就在我旁邊。”蘇巧巧激動地對楚鳴說。
下午上的課是身體素質課,從下午兩點到下午五點,地點是在學院的體育館一層。
楚鳴他們到達的時候,全班人已經齊了,衆人都在等着老師來上課。
兩點十分,老師還沒有出現,班上三五個人站成一小撮,開始小聲讨論起來。
“老師怎麽還沒來?”
“我剛剛又看了眼課表,上課地點并沒有變動,難道是老師睡過頭了?”
楚鳴聽着周圍同學的低聲讨論,心裏也在暗暗想着爲什麽老師還不來。
兩點二十的時候,鐵拳帶着兩個學生推開了訓練室的門。
“抱歉,班上最後兩位同學今天下午剛到機場,學校安排我去學院門口接他們直接過來上課,來晚了一會兒。”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所有同學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這兩個人身上。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穿着同樣的學生服。
男的面白如雪,單眼皮下的那雙眼睛如同刀片一般,似乎能直直刺進人心裏,讓人坐立不安。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松松垮垮站在那裏,給人很大的壓力。
他的眼睛很特殊,裏面似乎藏着漫天星辰,深邃而冷漠。
女的棕色卷發,留着空氣劉海,戴着白色手套,雙手十指交叉,很自然地放在身前。安安靜靜站着,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舒适感。
“這就是這一屆的特招生嗎?”
楚鳴看着這兩人,身體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