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溫暖,讓年輪怔了許久…
生日快樂。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年輪沒有從賀利誠的口中聽到,也沒有從自以爲感情深厚的妹妹,年悠悠口裏聽到,卻在三個月後,從一個不過相識二十日的陌生人口裏聽到。
一瞬間,她竟有了想哭的沖動。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靳言這句話說得像是等待了許久,隐忍了許久。
“叔叔…你喝多了…你…”
年輪擡眸對上靳言的雙眼,他的眼中漫過了一絲輕柔。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年輪一把拿過了剩下的酒,往自己的嘴裏倒去…
靳言猝不及防,等想阻止時,年輪的唇邊已經落上了一抹綠色的晶瑩,剩下的酒杯已空。
而這時,年輪突然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極爲别扭的神色…
她猛然一頓…
望着靳言,欲言又止,砸了砸嘴“這酒…”
“嗯。”靳言歎了口氣,“這酒你配錯了,酒精含量過高…”
對,靳言說得沒錯,雖然年氣凜然地一口将酒悶進了喉嚨,卻隻感覺嘴裏滿是酒精味。
難怪靳言要一口飲盡,難怪不讓她喝,那是因爲她根本沒調對!
既然年輪發現了,靳言也不隐瞞“苦艾酒的最佳口感是度,而你配出了度。”
“啊!”
年輪張大了嘴,這特麽已經不是烈酒了,這特麽就是酒精!
“那你幹什麽還要喝?”
“因爲是你調的。”
“我調的你就喝嗎?你不怕…”年輪原本想說,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你也敢喝?
但是,因爲酒精量太大,年輪的大腦瞬間感受到了酒勁的沖擊,酒熏的烈性将她大腦裏的想法撞了個七零八碎。
年輪猛然扶助了桌子。
而這時,她看到了靳言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她沒見過的慌張“小年!”
不行…
不能讓他擔心…
他隻是個陌生人,隻是…隻是…老天恩賜,撿到她的陌生人,她不能…
不及細想,年輪一揮手“沒事!沒事!我酒量特别好,不過就是一杯烈酒…”
年輪強忍着醉意,從吧台走了出來,壓迫着自己腳步穩健,嘟囔道“衣服洗完了,我先回去了。”
說着,年輪就往外走,卻發現靳言的手停留在了她的胳膊上。
“嗯?靳叔叔還有事?”
“衣服沒拿。”
年輪恍惚的大腦一頓,酒勁越發上頭,看着靳言的手,緩緩地推了開。
這一刻她發現靳言眼中黯淡了神色。
雖然不明白爲什麽,她卻情不自禁的解釋道“我…我知道我衣服沒拿,可是我…我不得不跑!”
“跑?你很怕我?”
“當然,我怕……我再待下去會對你做出什麽不軌的舉動!”
……
這便是當初年輪逃走前,對于那晚的記憶,但是如今時隔一年後…
在今晚爲了給靳言添加檸檬再次加重了酒的含量後…
她想起了故事的後半段。
那後半段裏,年輪因爲醉意,說了許多喪心病狂的話。
胡亂拼湊,卻說得倒是合情合理。
……
隻見當時,靳言在聽到年輪這句話後,怔住了。
半響,他的眸子裏翻滾雲湧,那深邃的眼眸像極了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大海波騰。
“你說什麽?”
當時年輪沒大注意他的表情,借着酒勁,口無遮攔“我說…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我其實…有喜歡的人的,雖然我這人,說斷就斷,分手之後就是永别…但是,這才過了幾天,我就對你…有了别的想法…我不能這樣…”
“我每天來洗衣服的時候,就特别高興,而每天回去的時候,就特别難過…我想見你想見得就跟着了魔似的。”
“我一見到你,就特别想睡你。”
“我…我明明幾天前心裏還有别人,可幾天後我卻…卻對你抱有了不該有的念頭,你偏偏還待我這麽好。我明明應該報恩的,現在卻是想恩将仇報。這樣的我…再繼續待下去的發展,恐怕會…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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