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修繕一新的王家别院後花園内,王旭也是難得來一次這裏,三人加那大雕聚在一起,探讨着這天地之力奧秘,雖然那大雕不會說話,不過卻可以聽懂大部分的人話。
還有就是這大雕其實也領悟了一部分的天地之力,所掌握的禦風手段沒人可以比得上,對于領悟的所得的先天之力交流倒也簡單直接,隻需要輕輕的扇動這翅膀,展現那禦風的手段,也就可以讓别人自己去體會、實際上對于先天之力的領悟,也沒什麽好法子,隻能是自己體會。
其他人也許想要體會學習大雕的禦風手段很難,可王旭憑借着強悍的天眼感知,在近距離仔細的感受下,卻是可以清晰的分析出各種能量波動,從而模拟學習。
實際上那巨大的水幕之所以可以切割飛蟲的身體,其實也是借鑒了這大雕禦風能力的一些手段,甚至最近還開發完善了一種名爲‘疾風步’的神奇步伐,今天卻是第一次在兩位高手面前露了一手,也算是投桃報李,讓他們也可以有所啓發吧!
所謂的疾風步,其實就是借助神念禦風的手段,強行的分開要前進的方向的空氣,大幅度的減少阻力,同時産生一股精準的飓風推着自己的身體從而達到加速行走目的,這功法鍛煉的好了,卻是可以和神念馭物的速度保持一緻,而且非常節約體力,當然現階段的王旭還隻能做到四十米左右的行走速度。
不過這疾風步卻是可以配合上靈虛飄渺身法,那種基于磁場感應閃避的身法,隻要感應到了氣機鎖就可以自動避開,所以讓這身法變得極爲詭異。
大和尚和獨孤老頭都看的有點面面相觑,兩人都嘗試過以氣機鎖定王旭的身法,可驚訝的發現,這位重陽兄的周身還有一種神秘的能量場守護,氣機剛剛的捕捉到身影,那身形頓時發生了變化,輕巧的避開了鎖定。
如此詭異的身法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戰鬥時始終無法以氣機鎖定對方的身形,那就很難擊中人,面對高手還真是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老頭,重陽兄好像沒有使用内力吧?”
“确實,他是借用了天地之力倒是和雕兄的禦風同出一源,不得不說重陽兄的悟性是真高,雕兄的禦風手段,老夫見識了千百次,到現在也隻能是掌握了一絲皮毛,重陽兄卻已經融合到了他的身法之中。”
“老頭你感啥,你不是說當初還是他點醒了你,才讓你參悟了一絲天地之力的嗎,他年紀輕輕的就能點醒你,當了你的師父,這悟性比你高不是很正常?”
“大和尚,老夫隻是感慨下,你又何故貶低老夫呢,重陽兄可從來沒說做老夫的師父,老夫可是用自創的劍術奧義和他換的。”
“得了吧,聽說重陽兄耍的一手好刀,要你那劍術奧義幹啥,他這是給你留些臉面呢。”花和尚直言不諱的說道,不過邊上的大雕卻是有點不服氣的叫了幾聲。
“老頭大肥鳥說的是啥,可是又要和灑家單挑?”
“……倒不是找你單挑,雕兄說重陽兄的身法有他的禦風手段,所以他也算是啓發了重陽兄的禦風,如果按照你這和尚的說法,他也是重陽兄的師父。”
“大肥鳥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看你扇幾下翅膀,就算是你的徒弟了,那灑家也在你面前施展了好幾次不動如山,你怎麽不拜師?”
“和尚你還真是強詞奪理!”
兩人一大雕嘀嘀咕咕的聊着,王旭施展的疾風步也是越耍越順手,最後竟然直接達到了,接近神念馭物的極限速度,随便的一閃一縱都是數十米的距離,諾達的院子裏到處都是王旭那飄忽不定的身影。
甚至還嘗試着聚風成刃,到處飛舞起來,雖然這臨時起意弄出來的風刃,威力很普通,連樹枝都無法斬斷,不過卻是突然如同開了竅,這神念禦風術,其實遠不止是用于跑路那麽簡單,完全是可以用于攻擊的,起碼這風刃的發展潛力就非常巨大。
突然見到了風刃,大雕卻是顯得極爲亢奮,如同發現一片新天地,那沒幾根毛的腦袋死死的盯着王旭的身影,看着那一道道無影無形的風刃,确實在那小腦袋裏仔細的分析如何才能把空氣壓縮成風刃的事。
獨孤老頭和大和尚也停下了聊天,目不轉睛的看着那潇灑的身影,到處閃動的風刃,心中确實有些震撼,這位重陽兄果然是上天眷顧之人,隻是見過幾次雕兄施展禦風,就成功的領悟,甚至青出于藍創造了新的戰鬥技巧來,這悟性這創造力着實讓人羨慕。
“重陽兄的身法,果然是越發的神奇了,佩服,佩服!”見王旭收了那飄忽不定的身法,一個跨步就到了跟前後,獨孤老頭也隻能感慨了說了句。
“些許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雖然嘴上很是客氣,不過心裏還是忍不住有點得意,嘴角微微上揚,爲了掩飾這小得意,确實取來一趟酒喝了起來。
“重陽兄你就别謙虛了,咋們三人就屬你悟性最高,這是肯定的……”花和尚也說了句,不過邊上的大雕很不滿,叫了幾聲表示自己也是人,這次花和尚倒是聽懂了。
“肥鳥,你現可不是人,等你什麽時候能開口說話了,灑家就承認了你是個人妖!”花和尚随意的說了句,卻是差點讓王旭把嘴裏的酒給噴出來。
“和尚,人妖這詞語可不能亂用,雕兄靈智已大開,甚至還領悟了天地之力禦風的手段,也算你我的同類了呢。”
“那行吧,就算他是同類,重陽兄,灑家準備南下參軍,你覺得此事可妥當?”花和尚卻是突然說起了南下參軍的事,卻是讓王旭和獨孤老頭都愣了下。
其實王旭今天過來原本還想着找機會勸說花和尚南下輔助軍隊的,要說這次南征,如果是普通軍隊戰力,宋軍對大越國的軍隊确實有着碾壓對手的實力,隻是根據一些可靠消息明教有好些頂尖高手和大越國的軍隊搞到了一起。
雖然從原則上來說大量的碎發火器加上剛連弩密集的射擊,也能把那些頂尖高手坑死,隻是南方那叢山峻嶺中,可不像北方一片大草原,燧發槍和連弩組成的攻擊陣法會受到相當大的限制,高手可以發揮出非常可怕戰鬥力,所以才想着過來勸說大和尚南下,有這樣的高手坐鎮戰鬥赢的會輕松許多,實在沒想到這花和尚竟然原本就準備南下。
“……大和尚,老夫勸你還是把那教頭的差事辭了吧,你看看現在你,早出晚歸的整日不見人影,現在竟然還想南下參戰賺取功勳,這哪裏像個練氣修行之人!”王旭都還沒回答,獨孤老頭卻是先開了口。
“老頭你活了百多年,不把自己當成大宋人,灑家不怪你,不過灑家可是土生土長的大宋人,前些日子受聘西郊軍營的做了總教頭,月俸竟有百貫之多,這俸祿幾乎和朝廷正五品大官相當,朝廷對灑家這樣的山野之人如此優待,現在朝廷征集高手參軍,既然灑家有些本事能盡點綿薄之力?”
“大和尚你要是缺錢,老夫可以資助你一些,不過你既然有機緣領悟那天地之力,卻是有機會問鼎天人境,何故浪費了如此機緣爲了些許錢糧功名,荒廢了修行大業?”
“獨孤兄此言差矣,修行重在修心,魯兄的内心既然還挂念着功名,如果不去賺取那功名,卻無法安心的,不入世也就無法出塵,一切問心無愧讓心中不留遺憾就好。”
“重陽兄說的太對了,灑家就是這麽想的,其實倒也真不是因爲功名,而是西郊大營中有好些小兄弟要南下參戰,都是很不錯的小夥子,平時總是叫灑家一聲老師……去年在南方就聽說大越軍中還有不少明教的高手,那些小夥子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一想到此處心中卻甚是不安,心不安還如何練氣修行?”
花和尚卻是說出了心裏話,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再怎麽說一位三五大粗的裝漢曾經也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這心腸卻像個婆娘般感性心慈,說出去确實讓人難以相信。
“……老夫和你同去吧!”獨孤求敗想了想卻是突然說了句。
“甚好,甚好,灑家就知道你這朋友沒白交!”聽到獨孤老頭的話,花和尚也是滿心歡喜的說道,不過說着卻是轉頭看向了王旭,獨孤老頭也一樣轉頭看向了王旭,意思很明顯大家一起去南方耍耍。
“我倒是想去,隻是在京中諸事纏身,實在脫不開身!”
“真是可惜,要不然咋們三……四位一起南下,那什麽大越軍都不用軍隊出手,咋們極爲就可以收拾了。”
“魯兄,對付普通人,還是交給普通的士兵比較妥,一個人承擔太多的殺戮卻也有些不妥,雖然現在感覺不出來,将來卻是會有些影響。”
“行吧,灑家聽你的。”
“如此甚好,祝三位南下馬到功成,來,幹了這一壇!”舉起的酒壇子,很是豪邁的說了句,兩人一雕也是舉起了酒壇子,話說這位雕兄是真的越來越像個人類了,不再是把頭伸進了酒壇裏喝酒,而是用那兩個翅膀抱起了酒壇一口幹了。
還沒勸兩大頂尖高手加一隻大雕就結伴南下而去,對此王旭也隻能感慨當初用了點小手段把花和尚拉入軍中,确實有先見之明。
話說這和尚看起來脾氣不太好,實際上卻是一位熱心腸的人,隻要不是虧待了他,可以得到的回報卻是會大大的超出預期。還有這獨孤老頭也一樣,看似好像對人極爲冷漠,實際上對真正的朋友還是相當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