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走到那個角落,看到這條廊裏有很多扇門,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有一點邪惡之氣。
雁南飛轉身想要離開,20号房間打開了,妖姬看到雁南飛,就叫住他。
雁南飛回頭打量着妖姬,她身上散發着妖氣,但絕對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胸前那朵鮮豔的花。
看來這裏還真是不得了的地方了。
妖姬邀請雁南飛到她房間裏去一下。
雁南飛拒絕她,并且大步走開了。
妖姬去追雁南飛,她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和雁南飛說說話。
雁南飛沒有想到妖姬竟然會追過來,心想先離開比較好。
雁南飛走向電梯,妖姬看到雁南飛想離開,便加快腳步,然後叫了一聲:“請留步!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可以嗎?”
雁南飛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不好意思!恕我推辭。”
妖姬不得不說:“求求你了!救救我!”
雁南飛站在原地。
有點震驚啊!這個人讓我救她,什麽意思?明明是這裏的人,卻說讓我救她?
難道這裏對自己的人也不人道?
絕對不可以輕易相信啊。
但是也足以說明這裏的問題很嚴重啊。
雁南飛轉過身,微笑了一下說:“我有什麽能幫你的?”
妖姬說:“我想請你去我房間裏說,這裏不方便。”
雁南飛感覺妖姬非常不可信,自己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她爲什麽會找上自己?
難道是有人指使她?
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呢,不可能被發現什麽的。
或者——
她胸前那朵花“餓了”?
不過從妖氣看來,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哼,那就陪她玩玩。
雁南飛答應了。
妖姬帶雁南飛進了自己的房間。
妖姬說:“你好,我叫妖姬,是在這裏工作的。但是,我是被迫在這裏工作的。”
原來是被迫啊!沒想到這裏還強取别人的自由啊!
妖姬說:“雖然我以前沒見過你,但是我感覺到了,你好像不是一般人,我有很強的直覺告訴我,你可以救我。”
雁南飛沒想到這竟然也能成爲一個理由,覺得這個女的真的是瘋了。
不過既然感覺到了自己不是一般人,那麽,她到底是直覺,還是因爲胸前那朵花告訴她的?
如果是後者,那麽自己就危險了。
雁南飛說:“我隻不過是一個賞金獵人罷了,而且我也不了解這裏的情況。我可是第一次來這裏。”
妖姬疑惑的問:“賞金獵人?什麽意思?”
雁南飛搖搖頭,解釋說:“沒什麽,就是别人花錢請我辦事我就去幫他。但是代價很高的。”
妖姬說:“隻要你能救我,多少錢都可以!再繼續待在這裏,我就要瘋了!”
雁南飛一向是不會同時接兩個活的,這次也不例外。
雁南飛說:“還是不行,我來到這裏就是受人之托,我不能同時接兩個活,這是我的原則。要不等我工作結束了,再來找你。”
妖姬實在是不想繼續被困在這個牢籠裏了,一刻也不想。
噗通——
妖姬跪在雁南飛面前說:“求你了,我不想待在這裏了,一分一秒也不想。”
雁南飛還是不同意:“不行,很抱歉我不能幫你。我先走了。”
妖姬笑着站起來,說:“你走不了!這扇門你是打不開的!”
雁南飛笑了笑,這麽簡單的東西還搞不定,怎麽好意思做驅邪師?
雁南飛念了句咒語,門就打開了。
雁南飛嘲笑的語氣說:“哎呀!不好意思,辜負了你的期望了。這扇門可困不住我。後會有期。”
雁南飛剛想出去,妖姬大聲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賞金獵人。”
妖姬這才明白,阮玉并不是高層的人,難道他也是?
說不定他們兩個是一路的。
妖姬問:“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同伴?”
雁南飛眉頭皺了一下:“嗯?什麽意思。”
妖姬說:“今天有一個人感覺很奇怪,我本以爲他是高層的,但是看到你也把我的門打開,我才知道,那個人騙了我。他應該是你的同伴吧!”
雁南飛說:“别誤會,我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同伴。”
妖姬思索着,說:“我還是想讓你幫我,因爲我實在不知道還有誰能救我了。我就連在這裏待了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三年吧!三年間我一直沒離開過這裏。”
雁南飛想了想說:“好吧,讓我考慮考慮。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就離開了。
妖姬呆坐在了地上。
心口發痛,這朵花又餓了。
妖姬平複了一下心情,揚起嘴角,露出了微笑,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雁南飛說是離開了,他隻是離開了地下賭場,他在賓館的第一層四處轉了轉。
很幹淨,幹淨的有點異常。
這裏竟然什麽都沒有。
可是從表面看,雁南飛完全察覺不到什麽。
雁南飛想去上面看看,但是他看到那個男人。
帶着一副墨鏡,臉上沒有表情,僵硬的臉讓他看上去像是一位死者。
男人上樓了。
雁南飛心想還是先不要去了,因爲從這個賓館的整體布局可以看出,這裏的人絕對沒有善茬。
輕舉妄動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這裏的情況了解的雖然馬馬虎虎,但是現在可以确定的是,周橋絕對不可以來這裏。
雁南飛可沒有在玩,他在跟别人交流時隻是應付,而眼睛卻一直在找什麽。
而且時不時地套問客人的話。
所以他了解到,這個賭場是“被選中”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的。
所謂的“被選中”就是,選中的“剝削者”與“被剝削者”。
有權和有錢的人屬于剝削者,他們有權利訂制自己的遊戲規則。
而沒權又沒錢的人是被剝削者,他們一旦沾上了邊,就會被吸入這個黑洞裏。
他們會不得不接受遊戲規則,然後卷入無止境的痛苦與折磨。
被剝削者有可以反擊的權利,就是他們可以和剝削者談判,可以改變遊戲規則。也許這是被剝削者唯一的轉折點。
當然這隻是被剝削者的想法,他們想不到這個“轉折點”隻是一個讓他們陷得更深的幌子。
而周橋也說過,自己向賭場借了一大筆錢,借錢的時候他是懷抱着轉折的希望。
可是卻沒想到這竟是讓自己絕望的一個中轉站。
而且這場遊戲最殘忍的是,被剝削者不知道自己選擇的轉折點是讓自己陷入怎樣的痛苦中。
周橋當時因爲考慮到自己身上已經破産了,所以并沒有借很多,也因此,對他的懲罰就比較“輕”了。
難以想象的是周橋的境遇竟然屬于幸運者,他并不是最慘的。
難道所謂的幸運就是這樣嗎?
幸運已經是這個樣子,那麽不幸又是什麽?雁南飛怎麽樣想不出來。
爲什麽被剝削者沒有報警?
當然有人報警,所以阮玉才會碰到齊警長。
但是報警的人隻是打通了報警電話,還沒說兩句話就被殺了。
這種事情經常會有,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好像他們時時刻刻被監視着。
每次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就會以其作爲樂趣說出來,并且威脅被剝削者,如果有人違反遊戲規則,這也是他們的下場。
這種殺雞儆猴的表現很有用,因爲被剝削者都知道,他們無力反抗。
如果自己違反了遊戲規則,就不僅僅是自己倒黴,家人和朋友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雁南飛所知道的這些,任何人都不可能會乖乖說出來。
之所以會問到,是因爲雁南飛趁沒人注意時用了催眠術才問到的。
而且還不是從一個人嘴裏問出來的,所以雁南飛一直在轉。
那個喝醉酒撞到雁南飛身上的女孩,她的身份也讓雁南飛很疑惑。
因爲雁南飛從她嘴裏得知,她本身也是一個剝削者,隻是還沒有人加入她的遊戲裏。
而且她還說出了一個秘密,凡是進來過的人,都會被做标記,而且自己根本不會發覺。
被做了标記以後,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因爲要拘束自己的行動。
被标記以後就像是被監視了似的,自己的行動會被别人了如指掌。
可是雁南飛完全感覺不到什麽,不論是所謂的标記還是被監視。
以上是聽到的,而雁南飛看到的,卻完全不像聽上去那麽恐怖。
地下賭場的空間非常大,而且還設有私人房間,以及妖姬她們的“工作室”。
整個賭場散發出的都是人的氣息,隻有一點點“妖氣”。
雁南飛實在想不通,爲什麽妖姬胸前的花會散發妖氣。但是自己隻是單純的知道那是妖氣,卻對妖氣不太了解。
看來這裏異常的幹淨亦是如此吧!
怨靈經過的地方邪氣會揮之不去,而妖氣不一樣了,妖是有靈之物,妖可以驅散邪氣,也可以不留下自己的氣息。
看來這次是工作已經超出自己可以做到的範圍太多了。
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敵得過那麽多人?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廬山真面目的敵人。
要放棄嗎?
不可能,自己的原則就是如果不完成這項工作,就絕對不會接下一份工作。
可是到底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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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問飛飛答時間:
叮叮叮……
玉玉:飛飛,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是真的嗎?
飛飛:玉玉,這是當然了。
玉玉:可是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用啊?如果我有你的能力就好了。
飛飛:玉玉,才能可不是隻有一種啊!你也有自己的才能的,隻要認真尋找,一定會發現的!要相信自己!
玉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