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雁南飛和阮玉出發去了那個女鬼的家裏。
剛到那裏,一個男孩進去了,他們也跟進去,結果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男孩剛進了客廳,看到他媽媽在開心的自言自語,男孩問:“媽?你在幹嘛呢?”
那個阿姨看到這個孩子,笑着說:“小正啊,你回來了!我在跟你姐聊天呢!你姐就在這裏!”
男孩聽到了這句話,臉色突然變得好生氣,說:“我姐已經不在了!你也醒醒吧!整天在這裏哭,現在又出現幻想了是嗎?你再怎麽樣她都不會回來了!”
阿姨又看了看小正看不見的姐姐,說:“你弟弟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看,他以前沒這麽兇吧!”
小正說:“你夠了,你仔細看看,你是在跟空氣說話!”
那個女鬼對她媽媽說:“小正其實很懂事的,每次你在哭的時候,他也不好受的,他都在看着你的。有好多次他……他躲進他的房間裏……在他房間裏哭。”
女鬼說着,突然也很傷心,她也想哭,可是鬼是沒有眼淚的,她哭不出來。
聽了這些話,阿姨看了看小正,走到小正那裏抱住他,突然哭了,然後抽泣着說:“小正!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知道,你也那麽傷心,媽媽沒有顧慮你的感受啊,媽媽不好,你原諒媽媽!”
小正也哭了出來:“沒有,媽媽,我知道你傷心,可是我看到你難過,我也好難過。”
阿姨說:“你姐誇你呢!她說你懂事,不在媽媽面前哭,總是一個人躲起來哭。以後媽媽不會這樣了!”
小正也愣了一下,他躲起來哭隻有自己知道的!
女鬼看到了雁南飛,她對媽媽說:“媽,待會我就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啊!小正是個好孩子,隻是還小,你也要多看着他。”
阿姨看向女鬼:“豔子,你要走了?”
女鬼點點頭:“嗯!也要多謝謝這位讓我們能再見一面的恩人。”
阿姨看到了雁南飛,眼裏雖然還有淚水,但卻滿懷着感謝的意思。
小正突然說:“我姐真的在這裏嗎?姐……姐……我好想你啊!你在哪?讓我看一眼吧!媽,姐在哪?”
小正也哭的快說不出話了。
豔子對雁南飛說:“雁師傅,可以請你幫我,讓我也跟我弟道個别嗎?”
雁南飛走過去,說:“嗯,但是,過一會一定要走,可以吧!”
豔子答應了。
雁南飛施了咒語,讓小正也看到了女鬼。
小正的第一反應就是哭了出來。然後想抱上去,卻撲了空。
抓了幾下卻抓不到。
雁南飛說:“你姐是魂體,你們隻能說說話,軀體是接觸不了的。”
然後豔子又和小正說了一會話。
然後他們道别了。
豔子看媽媽和弟弟又想哭,說:“媽!小正!我要走了,你們可以笑着送我走嗎?讓我不要牽挂,好嗎?”
然後母子二人都調整了一下情緒。豔子笑着離開了,阿姨和小正也笑着送她走了。
雁南飛把二人身上的咒語解除了。
雁南飛問:“關于那件事,你願意幫我嗎?”
豔子說:“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欠你一份恩情,這個我肯定願意幫你。”
阮玉雖然聽不到,但也猜到了。
他們回到了家,雁南飛便開始布陣。
看着阮玉擔憂的眼神,雁南飛說:“等我一會,回來我們去吃東西,好嗎?”
阮玉不開心的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雁南飛對豔子說:“豔子,一會我會靈魂出竅,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然後雁南飛開始念咒,阮玉盯着雁南飛的嘴型,自己也模仿着。
很快,雁南飛就安靜了,出竅成功了。
阮玉把口袋裏的紙條拿出來,回想一下早上雁南飛讀的兩遍,以及剛才的嘴型,阮玉也對着紙條的字念起來。
然後學着雁南飛的姿勢盤坐在雁南飛的對面,自言自語着,如果你一直不回來,我就試着能不能去找你。
雁南飛和豔子成功進入的地府,雁南飛說:“現在你要先去報個到,不然一會會有麻煩。”
豔子照着雁南飛說的做了。
豔子在鬼差那報了自己的名字,死因以及死亡時間,然後豔子也成爲地府的一員了。
雁南飛想着之前的路線,走到落魂橋那邊,看到之前跟自己說話的鬼差還在站崗,沒有理會他,和豔子一塊往裏面走了。
金魚花叢右邊,走到盡頭就可以看到。
豔子看到這些花,驚訝的問:“這些魚怎麽長在草上面?好奇怪啊!”
雁南飛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花的名字好像是金魚草。”
豔子尴尬的說:“哦,這樣啊!”
很快,他們看到了“掌司殿”三個大字的牌匾。
然後雁南飛安排豔子要問什麽,以及要幹什麽。
豔子就走過去了。
阮玉一直在雁南飛面前打坐。一動不動。
豔子走進了掌司殿,問:“請問,白墨大人在嗎?”
掌司大人看到一個女鬼進來,而且不是找自己,卻是找自己的侍者,感覺好奇怪,問:“你是誰?來我掌司殿,不找這裏的頭,找我的侍者幹嘛?”掌司又看向白墨:“白墨,你認識她?”
白墨看了看說:“并不認識。”
豔子說:“小女豔子找白墨大人有一事想問。懇求準許。”
掌司說:“那你就在這問吧!”
豔子看了一下白墨,慢吞吞的說:“小女想問的事,不知道白墨大人方不方便在這說,是關于白墨大人生前的事。”
掌司拿起毛筆,繼續埋頭工作,說:“白墨,既然找你的,你跟她說說話吧,反正現在又沒事。”
白墨恭敬地鞠了躬。
然後讓豔子跟着自己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房子,就算白墨的住所。
白墨說:“有什麽事?可以問了。”
豔子說:“白墨大人!您生前,叫做林與顧對吧!”
白墨說:“是,你怎麽知道?我不記得有見過你。”
豔子說:“是這樣的,有朋友拜托我找您,問一下,您……您的死因。”
白墨說:“那爲何他不親自前來?”
豔子又說:“其實是這樣的,你的家人,就是還活在人間的女兒,從您失蹤後就一直在找您,好像是警察好久都沒有線索,放棄了。所以她後來找了一位法師,這位法師讓我前來問一下。”
白墨笑了笑:“那你可知道,你既然來到地府,就回不去人間了!”
豔子點點頭,說:“知道!”
白墨又問:“那你如何将事情告訴他?”
豔子頓時啞口無言。
白墨說:“好了,我知道,他肯定也來到這裏了,讓他來找我吧!我不會治他罪。畢竟,跟我有關系。”
豔子聽到這裏,很高興的回應了:“是!”
然後就去找了雁南飛。
豔子把雁南飛帶過去。豔子說:“便是這位雁法師。”
雁南飛看到白墨,鞠了個躬說:“參見白墨大人。”
白墨說:“哎呀,我雖然有大人之稱,但并沒有什麽權力的,不用這麽拘謹。”
然後雁南飛慢慢起了身。
白墨看到雁南飛,感覺好像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他,但是卻完全想不起來。
雁南飛看着白墨,笑着說:“林阿姨,好久不見!”
白墨這才想起來,她非常激動,站了起來,走到雁南飛面前,摸了摸他的臉,笑着說:“小飛!是你嗎?”
雁南飛點點頭:“嗯,是我。”
白墨喜出望外,激動的有點控制不住情緒,說:“好久不見,你長大了!”
雁南飛點點頭。
白墨又說:“阿姨當年對不起你啊!明知道他們那麽欺負你,竟然還……還把你送回去。”
雁南飛搖搖頭:“不,我知道,您有苦衷。”
白墨不可思議的說:“你現在,竟然是一名法師!還記得,你小時候,經常說看到有人,有奇怪的人,可是我們都看不到,害你受了不少冤枉。沒想到你天生就有那種能力啊!”
雁南飛點點頭,說:“白墨大人,這次我來的目的,您已經知道了吧!”
白墨說:“嗯!知道了!不過,小飛,你還是叫我阿姨吧!我喜歡聽你叫我阿姨!”
雁南飛笑着說:“阿姨!關于您已經去世了的消息,我還沒有跟小歡說。不過她既然拜托我找了,她可能也猜到,你大概是去世了。所以,阿姨,您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白墨突然沉默了,像是在想着什麽。
雁南飛說:“阿姨,我現在,就住在以前我們生活的地方,所以,有些事,我也已經調查到了,您但說無妨。”
白墨說:“好吧,我告訴你!”
“我生前的丈夫,就是你叔叔,他有一個哥哥。大哥向賭場借過一大筆錢,由于還不起,賭場的人跟他說,讓他用一個孩子或者一個女人來抵。當時他想着把我拿去抵了,不過中途又放了我。他一個人回去,肯定活不了了,所以我又回去找他。結果半路被害死了,就是那幫賭場的人,不知道是哪來的消息,他們知道大哥綁的人是我,還找到了我。他們殺了我之後,通知大哥,讓大哥去取遺體。大哥就把我的遺體帶了回去。”
阮玉依然盤坐着,甚至有點打瞌睡。
“回去之後,大哥認爲是他害死了我,所以一直很害怕,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不過幾天後,賭場的人又找上了他,每天都有幾個人去打他,每天都傷的很重,但是,就是不殺他。”
阮玉終于還是睡着了。
“大哥實在是受不了了,每天挨打,打的他精神有點失常,所以,見到人就害怕,他害怕會挨打。”
阮玉做夢了,夢裏是那櫃子下面的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大叫:“你是來打我的吧!你想打我是吧!”
“不過每天挨打,身體肯定受不了。大哥每天都會消瘦很多,沒幾天就死了。是被打死的,有個人下手突然太重了,把大哥打死了。不過,還好打死了,不然每天挨打,真的不如死了。他們見大哥死了,就把他的屍體運到大哥家裏了。可是大哥肉體被運走,可是留下的怨魂還在屋裏。”
雁南飛想着,難怪怨力這麽強,生前經過如此侮辱,真的好可悲。
阮玉的噩夢還在持續,他看到那個黑乎乎的大伯,抱着什麽東西,白色的,雖然很害怕,可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是——
“不過,成爲了怨魂之後,大哥依然停留在那個時候,他的怨念覆蓋了整間房子。他一直躲着,躲在一個櫃子下面。也就是,他把我的屍體藏起來的地方。”
阮玉突然驚醒,又是夢。阮玉有點害怕,他害怕自己再睡着了。而且,雁南飛還沒回來。不管了,他想去找他。
阮玉不會做陣,雁南飛的動作,自己的身體也沒那麽活,就試試那個咒語吧!
阮玉放松身體,集中注意力,然後默念咒語。
沒有任何感覺。
阮玉又試了一遍,這次,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然後輕飄飄的。
阮玉睜開眼看了一下,自己,不在身體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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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問飛飛答時間:
叮叮叮……
玉玉:飛飛,作者大大之前在我的台詞……不對,我的幻想裏,加過兩次“系嘛它”,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唉。
飛飛:噗嗤!哈哈哈!系嘛它,是日文“しまた”的音譯,是“完蛋了,要死了;死定了”的意思。還有,之後還會出現很多你不懂的話哦,不過還要很久就是了,嘿嘿嘿!
玉玉:飛飛,你劇透了!
飛飛:哈!(捂嘴)沒有吧!
玉玉: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