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陪着雁南飛到處轉,離晚上還早着呢!雁南飛在想什麽?
雁南飛雖然沒說,阮玉也知道了,那個女鬼就是代替雁南飛去問白墨大人事情的原委的,可是見過白墨大人不就肯定回不來了嗎?
那她要怎麽告訴雁南飛啊?除非雁南飛跟着她一塊去啊!
阮玉問:“雁南飛,她是不是要代替你去白墨大人那裏問事情的?”
雁南飛說:“還不一定吧,我隻是自願幫她,讓她和她母親說說話。”
阮玉又問:“如果她願意了,去了地府之後,你是不是也要一塊去?”
雁南飛點點頭:“那是肯定的,去了地府之後就要一直在那了,我不跟着她一塊,她怎麽告訴我?”
阮玉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阮玉又說:“那你幹嘛這麽早就去啊!還說晚上再過去!你不是想快一點嗎?給她們一點時間不就可以了?下午去也可以吧!”
雁南飛看着幹着急的阮玉說:“我都沒那麽着急,你急什麽?白天作法會害了那個女鬼的!所以要等到晚上嘛!多給她們留一點時間又怎樣?”
阮玉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跟着雁南飛。
突然,阮玉停了下來,問雁南飛:“你帶我來菜市場幹嘛?”
雁南飛說:“你想吃什麽,買菜回家做飯啊!”
阮玉說:“我不進去!裏面好臭的!而且站在這裏都已經有好大的味道了!”
雁南飛試着用笑臉說話,可是嘴角不聽使喚,揚不起來。
雁南飛背對着阮玉:“我可是經常來,我都不嫌什麽,你怎麽那麽多事!”
阮玉還是不願意進去。
雁南飛深吸一口氣,說:“阮玉,我可能不能再給你做幾次飯了。所以帶你過來,讓你自己來挑。”
阮玉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問:“嗯?你說什麽?”
雁南飛放松了嘴巴,說:“我們可能就要緣盡于此了!”
雖然阮玉也猜到了,但是雁南飛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心好像被無數根針來回穿過。
阮玉故作冷靜,咽了一口唾沫:“現在說這個幹嘛?我不想聽。”
雁南飛還是繼續說:“工作結束我可能就要走了。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阮玉退了幾步,突然轉身跑了。
雁南飛聽到阮玉跑了,立刻轉過身來,追過去。
如果是平時,阮玉早被雁南飛追上了。可是這次不知哪來的力氣,一直跑,跑的很快,雁南飛都沒有追上。
身後已經不見了雁南飛的蹤影,阮玉還是沒有停下,直到感覺要身疲力竭了,阮玉放慢了腳步,但還是往前走着。
直到自己發現,這裏好安靜,才慢慢停了下來。
這是哪?
阮玉看到了陌生的景象,,這裏人好少。
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啊!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阮玉轉身往回走。
可是走了很久,還是沒有碰到雁南飛。
雁南飛應該不會不管自己的吧!再走走應該就看到他了。
可是越往前走,感覺就越陌生,雖然是大白天,可是這裏人卻少的可憐。讓阮玉感覺有點心慌。
雁南飛跑了很久,始終沒看到阮玉的身影。那家夥跑哪裏去了?
隻是鬧脾氣而已吧!消氣了自己肯定會回去,說不定已經回去了,因爲找了那麽久都沒看到啊!他也不可能跑好遠的吧!
雁南飛就先回去了。
可是,天生路癡的阮玉,就算把他扔家的附近,隻要沒是見過的景象,都要找半天才能找到自己的家。
可是現在,這裏是哪?離家裏又那麽遠。
阮玉拿起手機,想給雁南飛打個電話,把手機拿出來,又放了回去。
才不要找他。
阮玉又繼續走。
雁南飛回到家,叫:“阮玉,阮玉你在家嗎?”
每個房間都找了一下,沒有。
還沒回來嗎?還真是倔強。
雁南飛拿出手機給阮玉打電話。
阮玉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下。屏幕上顯示着雁南飛,阮玉沒有理會,也沒有挂斷。
雁南飛打了一通沒接,第二通也沒接。
心想,這鬧别扭還夠倔強的,也适當的
别那麽倔吧!
雁南飛又打了一通,可是電話卻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雁南飛心裏突然一緊。不接電話就不接電話,幹嘛把手機弄關機啊?
雁南飛有點坐不住,便走到門口,東張西望。
奇怪,怎麽坐立不安的?而且心裏這份急躁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雁南飛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莫名的好生氣。胸口好像有什麽堵着了似的。
阮玉又走了好久,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完了,難道又迷路了?
不,這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迷路了。
怎麽辦?看來靠自己是不行了。
可是身上偏偏沒帶錢,沒錢真的好不方便啊!
難道隻有找雁南飛?
好吧,不得不承認,自己又需要他了。
拿出手機,可是卻關機了。
開機……開機……
沒電了!
爲什麽!關鍵時刻就這樣!
怎麽辦啊!
再找找怎麽回去吧!現在這樣肯定回不去!
雁南飛一直焦躁不安的等着。這都已經好久了!
好熱!頂着大太陽找回家的路!
自己應該是史無前例的吧!
阮玉走着走着,好累,走不動了,頭感覺暈暈的,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然後沒有意識了。
雁南飛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更加的煩躁。
他等不下去了,他要出去找阮玉。
可是根本不知道他跑去哪?
雁南飛突然想起,阮玉之前留在刀上的血迹,自己有留着。
用那個,用那個找。
雁南飛找到那個裝有一點血迹的小瓶子,把它倒在一張符紙上,念動咒語。
然後對着符紙說:“快帶我去找你的主人!”
手中的符紙開始晃動,然後飛了出去。
雁南飛就跟着符紙在後面跑。
跑了好久了,雁南飛滿身大汗。可是符紙卻還在往前飛着。
又過了很久,符紙突然停住。雁南飛目不轉睛地盯着符紙。
符紙慢悠悠的飄進一個角落裏,落了下來,落在阮玉的頭上。
雁南飛立刻過去看了看阮玉,看來是中暑了。這個傻瓜,怎麽跑這麽遠!
而且,他還真是會選地方,這裏雖然陰涼,卻有很重的陰氣。
真會找麻煩。
現在怎麽辦,太陽還這麽大!又不能頂着太陽背着他回去。
這裏人還這麽稀少。連個診所都沒有。
出來的時候太急了,什麽東西都沒帶。不然用符紙幫他遮擋住光照也可以啊!可是也不能讓他一直在這裏啊!
對了,用假死術。
雁南飛背起一動不動的阮玉,往回去的路走。
回到家之後都已經是三點了。雁南飛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把阮玉身上的咒語解開後,就去沖了個澡。
不知道阮玉什麽時候會醒,就這麽等着吧。
雁南飛一直看着阮玉,心裏那一股無名火就是消不下去。
阮玉的嘴半張半合的動了起來,雁南飛立刻想到他可能渴了,趕快去倒了水。
然後扶起意識不清的阮玉,一點一點的倒進他嘴裏。
喝了水之後阮玉安定了下來。
阮玉拉住了雁南飛的手,模糊不清的說:“雁南飛,你不要走。”
阮玉他又再做什麽夢嗎?
阮玉把雁南飛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感覺到了好熟悉的溫暖。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雁南飛也突然震驚了一下。
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擦了擦阮玉的眼淚。
阮玉醒了。
阮玉看到雁南飛的手在自己臉上撫過,突然淚又不自覺的出來了。
雁南飛好像被吓到了:“欸?”
又去擦了一下。
阮玉發現自己還抓着一直他的手,立刻放開了。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
阮玉問:“我怎麽在這?”
雁南飛說:“你說呢?你沒事亂跑什麽!吓死我了知道嗎!”
雁南飛抱住了阮玉:“以後,不要亂跑。”
雁南飛還想說其他的什麽,卻欲言又止。松開了阮玉。
阮玉問:“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你怎麽找到我的?”
雁南飛說:“就一直找呗。”
看來自己又添麻煩了。
也對,自己在雁南飛身邊隻會給他帶來麻煩,說不定他自己都已經煩了,所以他應該很想離開吧!
隻是自己那麽自私自利,竟然還想讓他留在自己身邊,他如果要走,那就走吧?
阮玉有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明明想讓他留下來,爲什麽又想讓他走?自己盡量不再找麻煩不就可以了嗎?
可是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呀!
雁南飛摸着自己的胸口說:“阮玉,我問你一件事。”
阮玉看向雁南飛:“什麽事?”
雁南飛說:“這裏,不舒服。感覺好像被什麽堵着。而且感覺好生氣,好想對你發脾氣,可是卻發不出來。”
讨厭到發脾氣都懶得發了,看來自己沒救了。
阮玉說:“那你就罵我幾句吧,或者打我幾下。應該可以消氣。”
可是雁南飛聽到這句話,更不舒服了。雁南飛完全不知道爲什麽:“不,你剛剛那句話,讓我更加不舒服。這到底怎麽了?”
看來要殺了我才罷休!不隻是生氣那麽簡單了!
阮玉伸出手,摸住雁南飛貼在胸口的手說:“雁南飛,不要生氣了嘛!我聽你的話,不跑了。”
雁南飛這才好多了。
咕噜——
阮玉的肚子打破了這“溫馨”的氣氛。
阮玉低頭看了看肚子,怎麽這麽不争氣,這時候叫什麽?
咦?
阮玉發現,自己的衣服……
雁南飛給我換衣服了!褲子也換了!
阮玉說:“雁南飛,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
雁南飛說:“是啊!不然還有誰?”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是感覺好害羞,又随之感到不公平。
他看了我的身體了!可是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阮玉又問:“你爲什麽要給我換衣服?圖謀不軌?”
雁南飛說:“啊?圖謀不軌?你想太多了!你衣服全被汗浸濕了!不脫掉怎麽可以!所以隻有換上睡衣啊。就算沒浸濕,穿着平時的衣服也會不舒服吧!好了,我去準備點吃的。”
阮玉好像又感覺到了什麽,自己的内褲呢?
——————————————————————
玉玉問飛飛答時間:
叮叮叮……
玉玉:飛飛,我的手指什麽時候可以拆線啊?這樣好不舒服!
飛飛:醫生不是說十二天嗎?
玉玉:那爲什麽還要隔一天去一次醫院啊?好麻煩!
飛飛:換藥啊!
玉玉:爲什麽我要遭這種罪啊?
飛飛:因爲你不老實啊!活該。略略略!
玉玉: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