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阮玉多少也猜到了一點,隻是那個伯父已經面目全非,根本不敢相信是他。
雖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雁南飛用陣法封住了他,他肯定認爲雁南飛和阮玉是敵人。
以敵意相向,就算知道了又怎樣?
如果是小歡的伯父,那麽他肯定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如果可以好好談談,說不定他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及阿姨的遺體在哪。
真的要找他談判嗎?雁南飛猶豫不決。
萬一不成功,難免會有一場波動。
這樣的話——
阮玉看着雁南飛,他又走神了。
難道自己的問題傳染給他了?
那這可是一大罪過!
阮玉叫了一聲:“雁南飛!”
雁南飛看向阮玉:“嗯?有事嗎?”
阮玉一臉不開心的走過去,說:“我想學你這些東西,教我。”
雁南飛笑了笑搖着頭:“不行,這可不是說想學就可以随便學的,有危險的,萬一沒有好好控制,可能會害到自己。”
阮玉很堅定,既然都有了學的想法,那就一定要讓雁南飛教一些東西。
阮玉說:“随便教我一點什麽嘛!簡單一點的也可以啊!”
雁南飛還是不同意:“不行!這可不是可以随便教的。而且,學的人要具備一些靈力或者是有天資和天賦的。因爲我天生就有這雙特别的眼睛,所以我那個爺爺才認爲我是個很适合的人,這才教我學的。”
阮玉撒着嬌說:“你就教我嘛!我還可以當你的助手呢!同意啦同意啦!”
雁南飛還是覺得不行,學這個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程度,用的時候更是危險。
當助手就會碰到更多危險的東西,想想阮玉和自己一塊的場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雁南飛也用堅硬的态度說:“不行,真的很危險。而且你笨手笨腳的,你要是當我助手,不會連累我才怪。我可沒有這麽大膽。”
雁南飛不同意,阮玉就死纏爛打,非想讓他同意。
而雁南飛也是很堅決,甯死不屈!
阮玉各種軟磨硬泡,可是雁南飛紋絲不動,可是阮玉不放棄。
阮玉威脅雁南飛:“你再不教我,我就去隔壁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給放出來!”
雁南飛說:“好啊,去吧,看你打得開那扇門嗎!”
阮玉不服輸:“打不開又怎樣?我……”
阮玉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爲如果硬碰硬他肯定不行,還是撒嬌吧!
阮玉語氣軟了下來:“我就是想學嘛!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會同意的!”
雁南飛說:“你哪來的自信說我一定會同意?我一定不會同意的!”
阮玉走到雁南飛身旁,說:“你不教我我就一直這麽纏着你,大不了你每次都定住我,定死我算了!隻要我還活着,我一定要讓你教我!”
雁南飛心裏開始有點動搖了,他就這麽想學啊!而且還這麽纏人。不過如果真的學起來,他應該很快就放棄吧。
學這個很難不說,而且又特别花費時間。要學很久。
以阮玉的耐心,應該堅持不了多久。算了,随便應付應付吧,到時候他放棄了就可以了。
雁南飛點點頭:“好吧,我教你。”
阮玉激動的抱住了雁南飛,開心的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定會同意的!”
然後雁南飛教開始了教學。
他讓阮玉先認識一下他要面對的是什麽,以及他要面對的東西有多危險,包括那些東西的存在。
雁南飛隻是這個就講了很久。
因爲想要學習驅邪,就要了解它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雁南飛盡量講的枯燥乏味一點,可是沒想到阮玉的興奮勁頭那麽大,一直處于打雞血狀态。
直到雁南飛講完最後一句話,阮玉還是很認真的聽。
雁南飛甚至有點害怕,阮玉的興奮狀态也太厲害了!萬一一直這麽堅持,那可怎麽辦?
不會的不會的,隻是一時興起罷了,絕對是一時興起。
雁南飛說:“今天你先記住這些就可以了,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一定要反複斟酌。”
對,一定要反複斟酌,想想他們會碰到的東西到底是多恐怖,會要命的!
阮玉也回應雁南飛:“嗯,這些我都記住了。”
這一整天,雁南飛一直在思考,去哪裏找一個代替自己的遊魂?
雖然最合适的在旁邊,可是現在變成最不合适的了。相見了一定會大鬧,還不如就這麽封着吧。
雁南飛打算到晚上招攬一些附近的遊魂,試試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雁南飛把阮玉關在房間裏,說:“我今天要作法,招攬這附近的遊魂野鬼,所以你就一直在屋裏待着,好好睡覺,知道嗎?”
阮玉非常聽話的點頭。
雁南飛一直在等着,等着亥時的最後一刻。
時間到了,雁南飛立刻開始施咒,幾個躺在地上的小紙人都站了起來。
然後房間裏陸續進來了很多形狀各異的奇怪的東西。
雁南飛慢慢的停下了。
看着面前的東西說:“各位街坊鄰裏,你們好,小弟是雁南飛,召集大家于此地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可以諒解。”
一個老太太問:“小夥子,怎麽了?有什麽事啊?”
雁南飛試問:“對于這棟房子,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些傳聞?或者了解什麽?”
一個婦女說:“這個房子,這裏面死了不少人了吧!各種死法都有,但有一個共同點,含怨而死。我雖然也死了好多年了,但是在我死之前,這棟房子就存在了,而且那時候我也聽說過一些了。”
一隻貓也說:“嗯,我經常在附近轉悠,我知道,我親眼見過幾次,生前還在這裏遭過一次罪呢!那群人腦子有問題,看到我就扔東西砸我,害我受傷一直沒好。”
雁南飛說:“其實我的一個親戚,以前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也因這裏的一些東西緣故死了,可是至今屍體的下落不明。隻知道她現如今在地府任命白墨大人,可是我不可以去問她事情緣由,所以想勞煩各位可以幫我這個忙。”
一個脾氣暴躁的渾身扭曲的東西說:“讓我們幫忙去地府問問題?你腦子有病吧!我可是沒那個空!我大仇未報,去了地府不知道還回不回得來呢!這件事我可不奉陪!”
然後其他的也各自說自己有未了的心願,絕對不會去。
突然一個比較年輕的女鬼說:“我非常不放心我媽!我爸走得早,我媽一直照顧我和我弟兩個,可是有一次出了事故,我也不幸喪了命!我媽因爲我的事,非常傷心,到現在也是,經常會哭。她一個人本來就不容易,我剛剛有了工作,可以幫襯她一點,可是!要是我弟弟再懂事一點就好了。”
雁南飛對她說:“不知道你是哪一家?我一定會去你家看望一下,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事,到時候你告訴我,我幫你帶答。可以嗎?”
突然一個男鬼說:“不要相信他的話!你們仔細看看這兩個房間,都有着很強的結界,說是讓我們幫他,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呢。到時候把我們困裏面,就出不來了!”
雁南飛立刻解釋:“這間房間裏是我朋友在裏面,因爲他沒見過什麽,我怕他害怕,所以就畫了結界。這邊的房間,裏面确實被我封住了一個怨魂,因爲我剛開始怕他會加害于我們,所以就出此下策,不過後來又發現他跟我要找的那位親戚有莫大的關系,可是我一時的過錯,他一定不會輕易原諒我。”
還沒等雁南飛解釋完,他們便都陸續離開了。
那個女鬼也要轉身離開,雁南飛叫住了她:“請等一下,不管你願不願意幫我,可是你應該不希望再看到你媽媽再傷心了吧!告訴我你家在哪?我明日便去拜訪。”
女鬼猶豫了一下,告訴了他就走了。
雁南飛回到房間,阮玉已經睡熟了。
雁南飛也睡了,也許明天就可以問到阿姨的遺體了。
“雁南飛!雁南飛!哇我昨晚竟然睡着了!還想問發生了什麽呢!”一大早,阮玉拍着雁南飛的臉,想問他昨晚發生的事。
雁南飛被阮玉吵醒,天已經亮了,自己睡得真熟。
雁南飛穿好衣服,阮玉屁颠屁颠的跟着雁南飛打圈。
雁南飛說:“今天你要陪我出去,早餐在外面吃了!”
阮玉立刻去洗臉刷牙換衣服。
不知道今天要去幹嘛?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阮玉一直追問着,可是雁南飛卻一直沒有說,隻是讓他跟着自己就好了。
不過阮玉還是很想知道。
阮玉想了很多,最後想到,雁南飛今天會不會又要去地府啊?
阮玉想起上次雁南飛去地府的時候,好久都不動,挺害怕的。所以他想,如果這次還是好久不動,自己就去找他!
阮玉問:“雁南飛啊!上次你去地府念的那個咒,你念一遍我聽聽!”
雁南飛一臉疑惑:“幹嘛?你想學啊?這個現在可不能教你!”
阮玉說:“我隻是想聽你念一遍,而且好像有很多,又那麽複雜,還有奇怪的動作。你教我我也學不會啊!”
雁南飛覺得阮玉有問題,不過也沒怎麽在意,反正他什麽都不懂。
雁南飛拿出兩張紙條,遞給阮玉,是之前他們摘抄的内容。
雁南飛把内容讀了一遍,說:“這就是我之前靈魂出竅用的咒語。”
阮玉整個腦袋懵懵的,隻覺得剛才好像有好多蒼蠅嗡嗡的經過。
阮玉說:“等一下,這個怎麽感覺好像聽不清?再讀一遍,就一遍了!”
雁南飛就又讀了一遍。
阮玉整個腦袋裏感覺全是蒼蠅了。
雁南飛帶着阮玉來到那個女鬼家。
雁南飛敲了敲門。
一個眼睛看上去又紅又腫的阿姨來開門,問:“你好?有什麽事嗎?”
雁南飛看着這個阿姨的眼睛,心裏酸酸的,看來确實是經常哭。
雁南飛說:“今天我來找您,有些話想說。”
阿姨問:“我好像不認識你,有什麽事?”
雁南飛說:“其實不是我要說什麽,是因爲您的女兒有話說。您的女兒其實一直在看着您,因爲您太傷心了,她一直不舍的離開。所以這次我來是想讓你跟您女兒再說最後一次話吧。”
那個阿姨聽到雁南飛說到自己的女兒就在看着自己,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
阿姨讓雁南飛和阮玉進去,并且說一定要讓她見女兒一面。
雁南飛說:“阿姨,您冷靜一下,我可以讓您見女兒一面,但是,有一件事你要清楚,您的女兒已經不在了,您碰不到她。”
雁南飛看着阿姨身後的女鬼。
女鬼點點頭。
阿姨也說隻要可以和女兒見一面就可以了。
雁南飛讓阿姨把眼睛閉上,從包裏拿出一瓶水,手指伸進去點了點。
然後開始念咒,手指點了一下阿姨的雙眼。
“阿姨睜開眼吧!”
那阿姨睜開眼看到女兒就在自己面前,又哭了起來。
然後母女倆聊了很久。
阮玉一直不知所措,看着面前的阿姨跟着空氣聊天。
忍不住讓雁南飛也弄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雁南飛說:“你湊什麽熱鬧?”
阮玉就一直沉默的呆着,心裏癢癢的。
雁南飛知道她們要聊很久,就先離開了,說晚上再來。
——————————————————————
玉玉問飛飛答時間:
叮叮叮……
玉玉:飛飛,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好害怕!
飛飛:玉玉不要怕,飛飛保護你。所謂的鬼,就是對一種不認知的稱呼罷了,一般就是指人和動物死後離開身體的魂體而已。魂體其實傷不了人的。
玉玉:人和動物?植物呢?
飛飛:……植物是靈和體,沒有魂的吧!
玉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