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雖然把房間裏的邪氣清除的差不多了。
可是對于他要找的那個人,卻還是沒有線索。
但他堅信,隻要在這裏住下,總有一天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迹。
雁南飛每天的活動除了驅邪氣,就是看書,以及學習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而這些在阮玉看來,真是無聊透了,真是想不明白,雁南飛不會感到無聊嗎?整天一個人把自己悶在屋裏,如果說要找人就一定要在附近調查吧,或者問附近的鄰居有沒有什麽線索。
可是整天在屋裏能幹嘛呀?反正也沒事,去找他吧。
阮玉來到雁南飛門前,敲了幾下,雁南飛問:“有事嗎?”
阮玉說:“想進你房間玩一會,可以嗎?”
雁南飛拒絕:“不行,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來嗎?”
阮玉說:“反正都看過了,又不會怎麽樣,嗯?”
雁南飛沉默不語,阮玉試着擰了一下門把,沒鎖。
阮玉便賴皮地說:“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然後就擅自進去了。
看到雁南飛在看書,也湊過去看看是什麽,看了一眼頭就感覺大了。
什麽鬼啊!是地球上的語言嗎?而且雁南飛還看得津津有味的,他看得懂?
真是不明白他的思想,他到現在到底學過什麽東西了?
又會驅邪,又會這種稀奇古怪的文字,反正這些東西在學校裏是絕對學不到的,難道他辍學比較早?
或者,是不是家族傳下來的!
嗯,一定是這樣!
無聊透了,這邊的櫃子上擺着好多的瓶瓶罐罐是什麽啊。
走過去看一下,都是封閉的,打開來看看吧。
阮玉剛伸出手,雁南飛就說:“看看可以,但是不準碰,聽到了沒,有些看上去沒什麽的東西很危險的。”
阮玉聽到雁南飛阻止了,就立刻把手縮回來了。
阮玉看到櫃子角落裏有一個木制的刀,但好像有點怪,他蹲下看了看。
還是忍不住伸手拿了起來,原來斷了一截,怪不得看上去怪怪的。
他拿着這個問雁南飛爲什麽斷了一截,雁南飛沒好氣的說:“都說了不要随便碰,不能克制一點嗎?這把斷刀是我從一個屍體上拔下來的,剛開始可不是斷的,本來以爲有點用處的,可是由于碰上了那個屍體的血,所以前端被腐蝕了,就算這樣,這上面還是有一種很強的靈氣,隻可惜用不了。”解釋完了就繼續看書。
阮玉心裏嘀咕着,既然用不了了,那不就是垃圾了,爲什麽還留着啊?然後又放回了原位。
上面的這層有好多書,啊嘞,頭好暈,全都是奇怪的字,唉!
咦,爲什麽感覺這個奇怪的字我好像在哪見過?
哦,這個不是那種文字,這是漢字啊,差點連漢字都認不清了,但這個是繁體字,這個是“易”?
下面的是?
哦!易經!
爲什麽一定要看繁體字?
難道沒有我看得懂的?看到這些,感覺和雁南飛的代溝瞬間變得好大。
雁南飛突然站了起來,這一舉動吓到了阮玉,雁南飛朝他走過來,阮玉吓得做投降姿勢。
而雁南飛根本不理會他,拿出了他身後的一本書,翻閱着什麽。
然後看着阮玉,指着一些内容對他說:“看你閑得無聊,幫我做點事,這段内容,幫我抄一下。”
阮玉不開心了:“你讓我抄?這是什麽鬼文字啊,見都沒見過,看着就頭疼,不抄!”
雁南飛說:“雖然你沒見過,可是這個字的規格不難啊,你一點一點的看着寫不就得了,大不了再給你做點拿手菜。”
聽到好像有報酬,阮玉态度瞬間變了:“抄就抄嘛!還那麽見外,不過說好了哦。”
然後他就按照雁南飛的要求抄寫。而雁南飛也在抄寫着什麽。
很快,阮玉就完成了,笑着把完成的工作交給了雁南飛,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雁南飛卻說:“不要急哦,等我有時間一定會做。”
阮玉的一臉期待瞬間僵化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吧,阮玉要發脾氣。
阮玉剛想說什麽,雁南飛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
然後又反過來貼在阮玉的嘴上,說:“不要說話,放心,我一定不會食言。”
阮玉突然變得特别乖,點了點頭,并不是因爲雁南飛的話,而是雁南飛的動作。
剛才那樣——
是間接接吻了吧!
阮玉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隻覺得就算食言了也沒關系,因爲不知道爲什麽,就覺得雁南飛好溫柔。
然後阮玉不知不覺的說:“還有什麽可以幫上的也可以跟我說。”
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立刻補充:“但,但是,隻限今天哦!”
雁南飛好像也完成了,他站起來,說:“這麽好啊,那我可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因爲我接下來确實需要你。”
雁南飛很高興的原因是,他終于找到了,這個咒語可以幫他找到那個人。
他一直在研究如何找一個完全不知道去向,又沒有一絲線索的人或物,他和阮玉摘抄的内容,就是關鍵。
雁南飛拿出幾張符紙,讓阮玉去他房間貼在房間的四面牆上。
随後雁南飛的房間也是一樣的,然後洗手間和廚房,最後是客廳。
之後,雁南飛把客廳中央的沙發和桌子全部移開了,在那裏畫了一個陣。
雁南飛思索了一會,啓動這個陣至少需要兩個人,所以需要阮玉幫忙。
這個結界陣會帶他們看到以前這裏發生過的事。
雖然啓動起來比較簡單,但是這裏畢竟死過好多人了。他們可能要看到很多東西。也可能會感覺到身邊有什麽東西。
自己是無所謂了,可是阮玉沒有經曆過什麽,過程有可能會受不了。
雁南飛問:“阮玉,啓動這個結界陣需要你的幫助,但是,其過程可能比較受不了,因爲可能會看到一些恐怖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你想一下吧,因爲多少還是有一點危險的!”
阮玉說:“沒事的吧,我也不至于那麽弱。你說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意思是我可能會看到幻覺,然後才能看到這裏發生的事?”
雁南飛說:“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我不勉強你……”
阮玉打斷雁南飛的話,說:“好了好了,還有你在這不是嗎?開始吧!”
雁南飛和阮玉站在陣中央,腳下還有雁南飛收進了邪氣的盒子。
雁南飛拿起阮玉的雙手,額頭向前傾,抵住阮玉的手。
雁南飛說:“跟我一樣,額頭抵住手,然後閉上眼。”
阮玉照着做了。
然後雁南飛開始念着咒語,盒子突然打開,附着邪氣的小紙人飛了出來,包圍住他們兩個人。
阮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感覺自己好像睡着了,而且身體輕飄飄的。
又好像有微風拂過。
又突然感覺好像墜入了深淵。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緊張,他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雁南飛好像很清楚他想要幹嘛,突然說:“不要睜開眼睛哦,好嗎?”
阮玉聽到雁南飛的話,身體慢慢的放輕松了,他回應了一下“嗯”。
可是深淵還沒結束,但是完全不害怕,因爲有一雙溫暖的手握着他的手,他相信他。
又過了一會,深淵好像到底了,好像有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好暖和。
但突然又感覺到了什麽,好像有什麽在靠近。
有聲音。這聲音很恐怖。
好像是生了鏽的骨頭在走過來。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突然停了下來。
阮玉屏住呼吸,他現在非常害怕,因爲現在他不再是無神論了,他現在怕的想立刻逃走。
可是他知道這樣不行,因爲雁南飛剛才說,他需要自己,可是卻還是好害怕。
剛才停在身旁的生鏽的骨頭,現在感覺就在旁邊。
雖然沒有聲音了,卻還是感覺那個東西還在靠近。
現在阮玉的手裏全是冷汗,雁南飛當然感覺到了,所以他握的更緊了一些。
阮玉身旁的“骨頭”對阮玉吹了一口涼氣,阮玉怕極了。
他想叫出來,可是忍住了,但是眼裏的淚水卻不由自主的出來了。
雁南飛仰起臉,把阮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的哈了一口氣,一絲暖意順着阮玉的手流向全身,那冰冷的骨頭好像也離開了。
雁南飛說:“做得好,看來相信你是對的,謝謝。”
又輕輕地在阮玉手指上吻了一下,這才慢慢的把頭低下來。
阮玉覺得好溫暖,可是還是好害怕。
明明那麽害怕,爲什麽不想說出來,爲什麽不讓雁南飛停止?
自己完全不知道爲什麽。
許久之後,阮玉好像看到了什麽。是在腦海中出現的畫面。
他看到了這間房子,裏面住着人,不是他和雁南飛,他不認識那些人,這會是誰啊?
好像是一男一女,他們進了同一個房間,雁南飛的那個房間。
咦?那個女的怎麽又從我的房間走出來了?可剛剛确實……
這個女的好像拿着刀進了雁南飛的房間,是去幹什麽呢?難道是要殺了那兩個人?
怎麽可能,那個男的看上去很強壯啊。
出來了一個人,是那個女的。
阮玉吓壞了,那個男的用繩子勒着那個女人的脖子,她很痛苦的樣子,拿着刀的女人又走出來。咦?奇怪,竟然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是雙胞胎嗎?
這個女人把刀刺進了那個女人的肚子,而且抽出來又刺進去,反複了好幾遍,天哪,她瘋了嗎!
那個人好像被刺死了,男人松開了女人,她倒在地上了。
而拿刀的女人還是向發瘋似的刺,她現在滿身是血,是地上躺着的人的血。
那個女人又要幹嘛?
她剝開了她的肚子!
抱出了一個孩子!
這個人好狠毒啊,因爲刀刺的很深,孩子身上也滿是傷口,看來已經死了。
廁所裏好像有人!
這個女的把刀放下了,她往廁所走過去了,她打開了門。
裏面,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好像很害怕,女人拉着小女孩出來了。
走到剛才死掉的人旁邊,女孩突然大哭起來,抱住地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小女孩的媽媽吧。
這個女人揪住了小女孩的頭發,把她拉起來,向桌子走過去,難道她連這個女孩都不放過!
果然,她把小女孩的頭往桌棱上磕,血崩出來了。
阮玉不想再看了,可是眼睛卻閉不上,而且無法轉移目光。
那個女的把桌子上的刀立了起來,難道她想要……
女孩的頭迅速的撞向刀鋒,穿過了後腦。
阮玉快要吐出來了。
這個女的好像去換衣服了,男的找出來一個大箱子,把屍體放進去了。
男的也進屋了。
怎麽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欸?那個箱子在動?
有什麽東西爬出來了!
是那個小女孩,她沒死?
怎麽可能啊!
小女孩把額頭上的刀拔了出來,走進了廁所。
屋裏的兩個人好像聽到了動靜,兩個人一塊走向廁所,廁所門突然開了。
小女孩像瘋了一樣沖出來,舉起刀好像要去殺那個女人。
而那個男人一把拉住了小女孩,奪出了刀,把小女孩踹到在地上。
女人拿着一把菜刀過來了,她把小女孩的兩隻手剁了,小女孩掙紮着,無力的撲打着,血從兩個胳膊噴出來,慢慢的不動了。
男人把菜刀接過來,又剁向小女孩。
頭——脖子——胳膊——腿——
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分屍了!
又把箱子裏的兩具屍體拉出來,把那對母子也分解了。
突然阮玉眼前一片漆黑,他終于由于受不了而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