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以柔弱的人類,能混到這一步,着實是讓得不少生靈,心中震蕩。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敢對付我安插在金猿族的棋子,你說,你想怎麽死!”
虎澤看到林寒,眼神中頓時射出一道恐怖的光芒,冷聲道。
轟隆!他很直接,上來就展露出強大的威勢,刹那間,不遠處一條大河,直接蒸發,河床都斷了,水汽漫天,地下水噴湧,景色吓人無比。
一些實力不夠的生靈,當即噴出大口鮮血,一臉驚悚,驚駭到退。
虎澤這氣勢,實在太狂暴了,光是一道聲音而已,就讓人承受不住。
嗡!不過,林寒體表,卻是一道赤紅色的血氣浮現,将那股聲音中蘊含的狂暴力量,全部的抵擋在外,林寒獨立其中,像是一個血色的戰神,傲視古今未來,我自巍峨不朽。
發絲飛揚,林寒面色如常,淡笑道:“你安插在金猿族的棋子,說的是何人?”
在虎澤身後,有一對父女,面色蒼白,眼窩深陷,虛弱無比,正是金銘和金豔,當初在逃離空間通道之時,他們被林寒開天九式第四式斬神,打得肉身破碎,元神虛弱,差一點就死了,在這四百多年來,多虧了虎澤,幫助他們重塑肉身,才讓他們恢複一二。
不過本源卻是遭受了不可逆的創傷,讓他們對林寒心中的恨意,達到刻骨的地步。
此刻,父女二人都是咬牙切齒,似是忍不住想要吃林寒的肉,喝林寒的血。
“是我們,林寒,有虎澤族長在,一定将你挫骨揚灰。”
金銘冷聲道,金豔也是一臉怨毒。
由于四百多年來,他們的精氣神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加上身子瘦了大圈,故此林寒先前,并沒有注意到他們。
“原來是你們這兩喪家之犬。”
林寒淡笑,神色極爲的嘲弄,讓得兩人更是肝火大動,滿臉通紅。
林寒輕笑道:“他們乃是金猿族的叛徒,而我是金猿族的客人,幫他們清除一些叛徒,倒也是理所應當,隻可惜,他們兩個運氣比較好,讓他們撿回一條小命,否則現在,早就已經在洪荒天地,進入輪回了。”
這話自是對虎澤說的,以金銘和金豔這兩個失敗者,根本不配,再跟他對話。
虎澤神色微微有些寒冷,一個卑賤的人類,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等本領,在本座面前不畏懼。”
虎澤眼神冷酷,像是在看待一個蝼蟻,當即探出一隻大手,變成一副虎爪,朝着林寒覆蓋下來,五指之上,垂落下絲絲縷縷的殺氣,像是一道道洪荒玄光,可割裂時空,截斷時空長河,禁忌境巅峰的人物,一旦出手,實在太霸烈了,林寒腳下的地面,第一時間都崩碎而去,出現一個大坑,岩漿露出,駭人至極。
嘶!很多生靈恐懼,這就是虎澤嗎,本來在洪荒西部,就擁有着很崇高的地位,眼下已經數萬年沒有出手,顯得更加霸道了啊,就算是禁忌境後期高段的人物,跟他之間,仍舊有着巨大的差距,根本不是對手。
轟!“虎澤,你幹什麽?”
不過就在這時,金霄卻是冷喝一聲,眼神中爆發出一道寒芒,直接騰空而起,打出一道金色的光罩,像是一座金色的大山般,與那爪子狠狠的撞在一起,想要将之擋下。
林寒是他族中的朋友,他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其,被虎澤欺負。
就算林寒實力不弱,他也并不認爲,會是虎澤的對手。
畢竟,虎澤的名氣,實在太強了。
轟!刺目的神光綻放。
但金霄和虎澤對撞也有些勉強,雖說将虎澤的那一爪子抵擋下來,但金霄也承受了極強的沖擊力,胸中血氣翻騰,嘴中噴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
“爹……”金媛媛變色,連忙飛過去,扶住了金霄,俏臉擔憂。
一些金猿族的長老,也微微有些心寒,本來以爲就算金霄族長不是虎澤的對手,應該也相差不多才對,不曾想這才僅僅隻是随意的一擊而已,族長就落敗,這讓他們心中沉重無比,此次大雪山開啓,他們族恐怕要有些危險啊,畢竟虎澤的實力,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在金猿族中,魔老也在,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堵魔牆,給人一種十分霸烈的味道,看到金霄受傷,他也皺了皺眉。
雖說他對這虎澤這麽嚣張,也看不慣,很想出手,狠狠的教訓一番對方,但畢竟他在劍之門戶之内,被那萬魔印記折磨了太久,如今還沒有恢複到巅峰,發揮出來的戰力有限,也根本對虎澤造成不了什麽影響,他心中也是不爽。
他奶奶的,若是自己在巅峰狀态,一個小小的虎澤,算什麽,十招之内,他絕對能讓其落敗。
現在拳頭攥緊一些,他也隻有站在那裏,沒有亂來。
“虎澤,你的實力,竟然增強了這麽多?”
金霄抹去嘴角的血迹,望着虎澤,有些吃驚道。
虎澤不可能這麽厲害才對。
“呵呵,倒是多謝四萬多年前,那一場搶奪智慧樹的大戰,雖說我并沒有得到智慧樹,但是我卻偷襲将你族中的“葵老”打傷,并且在他身上,竊取了部分本源,如今我的實力,才能增強不少,金霄,現在的你,就算在來三四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虎澤居高臨下,淡淡的瞥了一眼金霄,有些暢快笑道。
他虎族有一門心法,名爲“虎吞功”,講述的就是吞噬别人本源,增強自己的法門,由于太多歹毒,一經施展,若是不成功,對自己造成的消耗也巨大無匹,所以,他從來不會輕易動用,四萬多年前,葵老打敗了諸多敵人,原本就已經受傷,才讓他得到,讓他痛快無比,這些年來,他的進展的确很神速,放眼整個西部,諸多種族,幾乎可以真正意義上的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