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林九等人的皮膚後,瞬間開始猛力的吸收他們的鮮血,讓得湛藍色的觸手都變得一陣猩紅。
然後林九幾人,全部都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
他們的身體,像被放氣的皮球一般,開始快速的幹癟下去。
“他媽的,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詭異。”
林九大怒哀嚎,察覺到一抹死亡的威脅。
這些觸手實在太詭異了,他像是被束縛住,無法動彈,這讓他心中一抹凜然,如果這樣,他必死無疑。
林寒見狀,也是臉色一變,沒想到會發生如此詭異之事,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林九死去。
眼眸閃爍了一番後,林寒便是身形一動,朝着前方飛去,他施展出穿梭時空步,隻見得在空中留下一道絢爛的殘影,然後,便是來到林九旁邊。
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林寒手中光華一閃,血落帝劍出現,一劍狠狠地的便是朝着藍山參之皇的觸手斬去。
血落帝劍上,散發出的殺光,鋒利之極,就算是世上大多神兵利刃挨中,也會破碎。
以林寒現在的力氣,施展出來,頗有番開切斷萬物之姿。
藍山參之皇的觸手也很堅固,上面泛着一股金屬的光芒,可在林寒的血落帝劍之下也無用,最後直接被噗的一聲,一下子切成兩半,墜落下來。
每一截觸手上,都流淌出了猩紅的鮮血。
這讓人詫異。
藍山參之皇,難道孕育成了一種特殊的生命體?
林九這才被救出來,一陣心有餘悸,吓的褲裆都已經濕了,如果不是林寒,他現在也要被藍山參之皇,被吸幹不可。
當下他摟着林寒的胳膊,語氣充滿誠摯,道:“林寒兄弟,這次多謝你了……”林寒搖了搖頭,隻是拉着林九倒退幾步。
藍山參之皇,有些詭異,還是不要這麽靠近爲好。
林九看去,自己的幾位追随者,全部都成了養料,被藍山參之皇吸的隻剩下一張人皮,挂在那裏,他眼中浮現一抹痛苦之色。
這些可都是他的兄弟啊,跟他出生入死,曆練過很多次。
就這麽全部都死了,他的心仿若被刀子一刀刀在割。
他握着手中的暗金大刀,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心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不要亂來。”
林寒制止住了他,藍山參之皇不好對付,貿然靠近,隻會重蹈覆轍。
林九對林寒的話,無疑很信服,深吸一口氣後,也隻有點點頭,暫時壓制住沖動。
接着,他又不禁轉頭,望着少年的側面,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少年的側臉顯得很鎮定,一雙眸子内,閃爍着睿智的光芒,顯得很沉穩。
他都有一種信服擁戴的味道。
林寒輕輕的搖搖頭,事實上,他現在也沒有什麽頭緒,最後也隻有輕輕一歎,道:“我上去試試吧。”
“别……”林九臉色大變,擔憂道:“藍山參之皇可詭異的很,你若是出了什麽簍子,可就萬劫不複了。”
他沒有把握,像林寒救自己一般,沖上去将林寒救下。
畢竟林寒的速度,實在非人。
“我會小心。”
林寒隻是一笑。
他擁有着穿梭時空步,再加上敏銳的精神力,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第一時間應該能夠閃避而開,他對自己,還是有着不小的自信。
林九張了張嘴後,也隻有點頭同意,林寒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上去說不定真有一定的把握,拿下藍山參之皇。
這樣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喜事。
在這裏幹看着,也不是個辦法。
等林淩天和林冰兒騰出空來,他們想得到藍山參之皇的希望,将會直線下降。
最後他也隻有叮囑林寒小心。
林寒倒也并沒有多做耽擱,身形一動,再次化爲一道殘影沖去。
當來到藍山參之皇,大約五米左右的範圍之時,林寒才停下,目光有些戒備的打量着這一株寶藥。
這人參,高度有十丈,外形看上去,如一顆大樹,也像一個滿是觸須的藍色老人,給人種久遠滄桑的味道。
一株人參,能長到這一步,的确是造化。
不過似乎因爲吸收了諸多人的鮮血,現在藍山參之皇,通體爆發出一縷猩紅的光芒,透着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在它的人參頭部,有兩顆猩紅的眼睛,呈現出來,望着林寒有着一股可怕的殺氣溢出。
适才林寒斬斷了它幾根觸須,這是大仇,它對林寒自然有一抹恨意。
“你生長了這麽多年,竟已孕育出了靈智,還是惡靈,讓人意想不到。”
林寒仔細打量一番,眼中精光閃爍,冷笑道。
“是又如何,隻要吞噬大量的鮮血,我就可以不斷的進化,甚至有一天化成人形,證道成祖,也未嘗不可。”
藍山參之皇靈智不潛,傳出一道精神波動,像入魔的老人,聲音充滿嗜血和陰森。
植物也有可能,達到修煉巅峰。
古代就有仙祖級别植物,傲視八荒。
不過,這一條路,十分難走,稍有不慎,就會被天道所滅。
所以,古來植物成道者,寥寥無幾。
藍山參已活上百萬年,具有一定的造化,若沿着這條路,繼續走下去,的确有可能成功。
“植物成道,要正常修煉,你吞噬精血,踏入了魔道,如果現在化去這一身戾氣,再修行正道,才有希望,否則你隻是自尋死路。”
林寒卻冷然道。
這樣下去,若有一天,被天道所發現,也會降下驚世神雷,将它滅掉。
藍山參之皇,無疑是走上歧途。
“哈哈……”藍山參之皇卻是大笑出來,像是聽到世上最好聽的笑話,接着眼神猛地一森然,冷冷道:“但是你知道,若走正途,需要多少年的進化嗎?
告訴你,至少五百萬年,且在這五百萬年之内,弱小無比,一旦被人類逮到,就隻有被淪爲藥材的地步,古今悠悠,有我們這一脈同道,成全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既然如此,我爲什麽還要走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