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吼,竟張嘴噴出一口強大的血氣,朝着林寒猛力的襲來。
血氣之中,蘊含的力道十分磅礴。
林寒都不禁臉色巨變,如果挨中的話,就算他有盤古血氣繞體,下場也不會好受。
當下,身體一動,化爲一道流光,就要将之閃避而開。
“虎澤,這麽多年了,老子終于等到你了,豈會放你離開,給我死來。”老人沉喝,像有着咬牙切齒之恨。
手掌竟然詭異的變長,一把抓住了林寒的軀體,要将林寒碾碎。
林寒心驚,看來這前輩,果然神魂受損,将自己當成了“虎澤”。
“我并非虎澤,你看清楚。”林寒深吸一口氣,沉聲一喝,聲音當中,被他加入混沌佛法,就像是一尊蓋世神佛在這裏怒鳴一般,不但莊嚴宏大,還有一股迫人的“鎮魂”之效。
老人身體猛力的一震,像是神魂受到了極大的震蕩。
最後眼中的暴戾之色,緩緩的消散,總算鎮定下來。
林寒這才松一口氣,道:“前輩可否,告知當年的事情。”
看來他和這叫虎澤的人,一定有深仇大恨。
否則也不至于,瘋癫這麽多年,還記着對方。
老人默默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道:“虎澤,是虎族的族長,在這西部諸多種族之中,乃是一方霸主,少有生靈可敵,當年我們爲了搶奪智慧樹,展開連天大戰,不過,在最後關頭,這虎澤卻是偷襲我,将我的神魂打碎,奇經八脈打斷,差點讓我廢掉,所以我才會這麽怨恨他。”
林寒吃驚,竟有這等過往。
“那……智慧樹,落在虎澤手中?”林寒遲疑。
“不,在我這裏。”老人卻是笑了,道:“雖說虎澤,想要得到智慧樹,不顧一切,但我還是在最後關頭,将智慧樹帶走了。”
說完,他天靈蓋中,霞光萬丈,瑞氣千條,一株巴掌大的小樹,呈現出來。
樹幹蒼勁,樹葉茂盛,灑落着點點光雨,隐約間,還有一種誦經之聲傳來,就像是某種神音,可以開啓人的智慧,讓人陷入悟道之境。
林寒詫異,怎麽也沒有想到,智慧樹竟然會在老人手中。
“嘿,當年我用一種秘法,将智慧樹帶走,誰也不知道,也算是報複虎澤了,否則,虎澤一定是最終赢家,得到智慧樹。”老人嘿笑道,虎澤,殘忍霸道無比,經常以生殺西部生靈爲樂,若是被對方得到智慧樹,經常頓悟實力增加,對西部來說,就是一種災難了,他當年拼命拿走此樹,也有一種爲西部,無盡生靈考慮之意。
“小輩,你想得到此樹?”老人眼神一眯,凝視着林寒,道。
“嗯。”林寒點點頭,眼中的火熱之色,不加任何掩飾,他已經有覺樹和佛緣樹,若是再加上這智慧樹,他佛法的戰力,将會更強,且此樹還能洗滌人的靈魂,讓人快速的陷入深層次的入定狀态,對他來說,自然是重中之重。
畢竟,就算以他現在,也隻能達到中層入定的狀态。
在修煉之時,入定越深,效果越好。
“你擁有這麽精妙的佛法手段,這智慧樹,在你手中,倒也算是明主。”老人銳利的目光盯着林寒,像是要将林寒看透一般,緩緩道。
适才林寒表現的那一手佛法神音,讓他都比較震動。
當年,他縱橫西部,也是見過一些靈山的僧人,那佛法手段,的确驚人,仿若可以渡化萬靈。
但林寒一個人類的佛法,竟顯得比靈山的高僧,還要精妙和有氣勢,實在讓他不解,這家夥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佛法傳承?
靈山的佛法,來自西方二聖,按道理來說,是天下最正宗的。
林寒卻能将之超越,實在不符合常理。
不過,在他這般注視之下,根本看不出來林寒有什麽秘密。
最後也隻有搖頭,止下道:“智慧樹,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林寒道。
“殺了虎澤。”老人一字一字,帶着刻骨之恨道。
以他現在的狀态,智慧樹對他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讓虎澤死。
“以後若有機會,我會盡力。”林寒點頭道。
将這位老人,害成這般模樣,那虎澤倒的确也不是什麽好貨。
殺了就殺了。
老人笑了,在洪荒之中的生靈,不會随意許諾,既然說了,林寒就一定要實現,否則洪荒天道就會清算。
“在這之前,我要先考驗一下你,是否具備這個實力。”老人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曾經的他,乃是一個戰鬥狂人,在這裏沉寂了太多年,早就已經手癢難耐,如今總算有了一個後輩,來給他練練手,他心中也是不禁有些熱絡。
況且,虎澤的實力那麽強,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殺得了他的。
轟!
說完之後,他再次探出一隻大手,朝着林寒覆蓋而來。
在那大手之内,竟然沖出一個金色的兇猿,手持金色的鐵棍,皮毛璀璨,血氣旺盛,顯得戰鬥之力狂暴無邊。
老人淡然道:“這是我的一縷分身,有着我巅峰時期,大約五成左右的戰力,如果你連他都打敗不了的話,說什麽以後殺了虎澤,也不過是癡人說夢。”
轟!
金色的兇猿,氣沖鬥牛,對着林寒,一棍子就是狠狠劈下。
狂暴的力量,讓得虛空都在瘋狂的顫抖,向着兩邊翻飛出去。
這鬥戰心法,已經被他運轉到極強的地步。
“萬佛掌。”林寒面沉如水,渾然無畏,一記萬佛掌,直接就是打了過去,金色的手掌,帶着無窮的神力,像是可以翻天覆地。
當!
手掌與金色的鐵棍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華。
金色兇猿,當即嘴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幾步。
“嗯?”老人驚訝,林寒的力量竟然這麽狂暴,他金猿族的血脈之力,很是強橫,林寒縱然有盤古心血,在境界低下的情況下,也不應該能碾壓他的這一縷分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