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嗎?”
林寒變色道。
他也察覺到徐娉婷這一雙黑色瞳孔中,有着十分可怕的威勢,讓他全身皮膚都發寒,隻是沒想到會引起鴻的注意。
“當然,這可是天宇魔皇,當年威震上古的手段。”
鴻道。
又言稱,在瞳術一道上,當年北皇飄風的破妄之眸,堪稱蓋世無敵,唯有天宇魔皇的大宇黑光瞳,可以與其媲美。
可見這大宇黑光瞳,有多麽的厲害。
随着洪荒鑄劍爐的不斷恢複,他的記憶也恢複了許多。
猶記得當初他就曾親眼見過,天宇魔皇,施展大宇黑光瞳,一眸之下,将一片浩瀚海域的水都蒸幹了,赤地數百萬裏,恐怖無邊。
雖說徐娉婷,不可能有天宇魔皇的威能,但也不可小觑。
“能與始皇帝的破妄之眸,相媲美?”
林寒也驚歎,接着眼中不由浮現一抹戰意。
他也想瞧瞧,是徐娉婷的大宇黑光瞳厲害,還是他的破妄之眸,更勝一籌。
“林寒,能逼我施展,天宇魔皇的傳承手段,今日就算你敗,也算值得了,大宇黑光瞳,毀滅天地,殺。”
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下,徐娉婷一頭秀發亂揚,矗立在半空中,眼眸淩厲,整個人有着一股說不出的傲世風采。
當眸中的黑光,凝聚到一定程度之後,她一聲厲喝,當下,雙眸之内的黑光,立刻像山洪爆發一般,朝着林寒席卷了過去。
吼!與此同時,虛空中傳出一道道奇異的大吼。
在徐娉婷的背後,沖出一道龐大如山的黑色虛影,頂天立地,宛若一尊傲世之神明般,聳入雲霄,日月星辰,都在他身邊環繞,雙眸深邃,帶着一股傲視乾坤的味道。
“那是天宇魔皇的法身!”
七大仙島中,穆野、玄天行、鑄無心全部都變色,失聲驚叫了出來。
徐娉婷絕對獲得了天宇魔皇的傳承,否則不可能施展出天宇魔皇的法身!在他龐大無邊的巨大魔皇法身上,他們都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的悸動之感,縱然是一些太上長老,身體都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面容中流露出極度的鄭重之色。
天宇魔皇,上古時期,神皇級别高手之一的大人物。
對于古往今來,五陸四海的修煉者來說,神皇高手,就像一座座高不可攀的大山,矗立大地上,讓人看不到盡頭,隻有仰望。
此刻,天宇魔皇的法身,就這麽出現,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參見魔皇!”
“魔皇萬古長存!”
魔門中人,看到那一尊龐大的法象,早就忍不住渾身激動,一個個充滿虔誠的跪拜了下來。
甚至一些魔門老人,都忍不住老淚縱橫,在當年天宇魔皇的統領下,魔門曾經十分的輝煌,在五陸四海都是一個龐然大物。
連淩霄玉帝、遙光佛祖、星辰道君、北皇飄風、中神女帝,所建立的勢力,都要忌憚一二。
隻可惜,魔皇自從被一位天外神雷劈中,意外遺落之後,這一座大山,就轟然倒塌了,讓得魔門江河日下,成天就隻能活在灰暗的角落裏,被人唾棄。
以前,好幾次魔門就被所謂的正道差點覆滅了。
好在魔門氣運不錯,都一次次挺了過來。
現在他們見到了心中敬仰的始祖,自然是情緒難控,甚至不少人都在行五體投地,跪拜大禮。
縱然是厲鬼魔帝、和蓮花魔帝,也都神色肅穆,他們知道,這隻是始祖一縷法身,沒有意志,就算跪拜也無濟于事。
但就這樣看到始祖法身出現,他們還是忍不住一陣敬畏。
轟隆隆!就這樣在無數人駭然的目光下,那大片的黑色眸光,終于打了過來,像承載着天宇魔皇,蓋世無匹的氣勢,洶湧殺至。
天地間,在這一刻,陷入一片陰暗當中,眸光内,有無盡厲鬼嘶吼的聲音,若有一片一望無際的魔門大軍殺來,恐怕無邊。
所有人都感覺到,在這一道眸光之下,自己弱小無比,就像一隻蝼蟻在面對海嘯,隻有瑟瑟發抖。
“她的瞳術,已經達到了意志巅峰?”
八大魔王中,奪命王、無情王都忍不住驚歎。
瞳術,共分四大境界,入微、意志、大勢、自然。
一般來說,能修煉到入微級别就已經很罕見了,達到意志,四海之内都是屈指可數。
徐娉婷才獲得傳承沒多久,就将大宇黑光瞳,修煉到意志巅峰,隻差一步,就可以邁入大勢,可見她的天賦之強。
更最重要的是,這大宇黑光瞳,乃天宇魔皇,名震古今的強大瞳術,在這一瞳術上達到意志巅峰,就算比起普通人的瞳術達到大勢還要可怕。
故此見到這樣的攻擊,縱然是他們都心中凜然。
“大宇黑光瞳所擁有的乃是毀滅意志,林寒,這一次本帝看你怎麽死。”
厲鬼魔帝也獰笑了出來。
林寒會《萬佛朝宗》佛功,在他心目中就已經是必死無疑的人。
更何況,他和徐娉婷的一戰,還牽扯到正魔兩道的大事,他自然想讓林寒死,這樣他魔門就可以在四海真正的重見天日了。
而毀滅意志,更是瞳術中,一種十分罕見且霸道的意志,他對徐娉婷這一招充滿自信。
“縱然是好運有了不錯的實力,又如何,在我魔門的真正的天才下,仍舊是要成爲泡影。”
“嘿嘿,林寒這次完了。”
魔門中一些弟子,又再次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看着林寒一臉的憐憫。
瞳術攻擊,非常詭異,作用人的精神上,一般來說,沒有瞳術的人,很難抵擋。
更何況,徐娉婷施展的瞳術還這麽強大,所以在他們看來,林寒絕對無力抵擋,跟一舉屍體,差不多了。
“哼,不要以爲隻要你有瞳術,破妄之眸,給我啓!”
不過,就在他們這般想到之時,忽然下一刻,林寒一聲大喝,同樣施展出的攻擊,讓得那些人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驟然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般,一下子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