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功?
想到這個可能,丘雲機不由輕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浮現一抹震動之色,如果令狐小怡隻是私藏古瀾兇矛倒還罷了,再修煉有魔功,那就性質不同了。
私藏古瀾兇矛,完全可以事後,推脫到古瀾兇矛,暫時由她保管,在比武之上,惱羞成怒之下施展,在天正雄和蓬萊仙島的高層推脫下,群雄倒也不好說什麽。
但暗地裏還修煉有魔功,兩者疊加在一塊,令狐小怡之罪,絕對會讓蓬萊仙島,百口莫辯啊。
這分明就是身在正途,心有異心!廣場上,衆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個個都震驚無比。
以令狐小怡這麽大的名氣,竟會幹出來這樣的事,實在太讓人意外。
令狐小怡此刻目光冷冽,一頭長發亂舞,完全像不在乎一切,真正的入魔般,眼眸盯着林寒,眼中盡布滿猙獰的殺意!似乎隻要殺了林寒,她可以不惜一切。
而魔門功法,和古瀾兇矛,本就是邪道之物,殺意越濃,施展出來,威力也就越大,所以這一刻,她這一矛的威力,實在是恐怖絕倫。
那可怕的魔氣,轟隆隆的怒砸下來,就想要毀滅一切般,就算是普通天尊級别高手,見到這一擊,都要鄭重對待,一個不慎,都有可能會陰溝裏翻船,隕落的危險。
這就是魔功和魔器,配合之後的氣度。
小胖子、燕火兒等人,全部都不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了起來。
他們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子,若林寒不敵,就會被令狐小怡當場橫殺啊,這一下的氣勢太強。
公孫無忌,也是怒喝了一聲,一拍桌子,直接将桌子拍成了粉碎,站了起來道:“放肆,給我住手!”
轟,說完他身體就直接沖了上去,宛若爆發出恐怖如海的氣息,氣勢狂暴。
他的兒子,公孫碩當衆被令狐小怡逼死,這個仇他沒有忘,可惜平日裏根本沒有機會說什麽,隻有埋在心中。
如今令狐小怡的把柄,總算被他抓到,他當然不會放過,一定要讓對方血債血償。
更何況,令狐小怡現在還要殺林寒,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如果再不出手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
不過,他來到近前之後,卻被擂台的守護光罩,阻隔在外,縱然是他的實力,想要破碎這光罩,短時間内也無法做到,若再耽擱,林寒的命,很有可能就完了。
當下,他不由轉頭望着那些蓬萊仙島的一衆長老,怒喝道:“還不撤掉這光罩,拿下令狐小怡?”
幾名長老,面面相觑了一眼,也沒有了主意。
令狐小怡,被逼的暴露出了這些,也很出乎他們的意料。
當下,他們的目光隻有望向主席台上的天正雄,希望他來做出決定。
如果現在放公孫無忌進去,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當衆之下,将令狐小怡擊斃,事後誰也無法說什麽。
這對蓬萊仙島打擊太大,他們不敢定奪。
天正雄此刻臉色陰沉的也像是滴出水一般,難看無比,瞧得幾名長老,望向自己,他才輕吐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怒,臉色再次恢複了平靜,接着看了看公孫無忌,又看了看擂台中央令狐小怡那大氣恐怖的一擊,皺了皺眉,輕歎道:“公孫兄,還請諒解,現在還不能打開陣法,令狐小怡現在已經入魔,而且這一擊太過強大,陣法一旦撤開,那餘波傾瀉出來,你我等島主固然沒事,但整片廣場上,恐怕超過九成的人,都會瞬間遭難,死傷慘重,這個後果,太大了,我們承受不起。”
公孫無忌眼中頓時不由浮現一抹怒色,連燕羽、丘雲機等人在勃然大怒。
天正雄這麽說,分明是在,不管林寒的死活,讓他自己去承受這一擊啊。
在場這麽多高手,齊心協力,在光罩撤開的瞬間,一同出手,必然能将這一擊壓制下來,将餘波清除。
天正雄,卻不肯打開守護光陣,用心太險惡了。
天正雄輕輕搖頭,正色說道:“瀛州仙島的道友,我知道你們對我這做法生怒,但我也不是得不已爲之,畢竟各位不遠廣袤海域,來到我蓬萊仙島,我身爲蓬萊仙島之主,一定要爲各位的人身安全負責。
更何況,在光陣撤開的同時,我們一同出手,是可以壓制令狐小怡的攻擊,但誰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麽差錯,若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想把事情鬧大,那釀成的災難,就是我正道之災了,還請各位道友諒解。”
這時,不單單燕羽、丘雲機等長老,就算一衆弟子,都忍不住大罵了出來,什麽“虛僞”、“道貌岸然”之類的詞,不斷說出來。
天正雄卻不爲所動,臉色有些冷冽,一點也沒有打開守護光陣的意思。
公孫無忌先對情緒激動的仙島中人擺了擺手,壓下他們聲音,然後這才轉身,目光盯着天正雄,眼神冷酷的像萬載玄冰一般,沒有絲毫感情,嘴中也吐出一句森冷至極的聲音道:“天島主,你爲固全大局,不肯打開光罩,我可以理解。
但我也要告訴你,倘若我瀛州仙島大師兄林寒,真出現什麽意外,我瀛州仙島,定然跟你蓬萊仙島正式決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甚至讓我見到你們蓬萊仙島的弟子出去,我也不介意爲了正義,犧牲掉你們一些蓬萊仙島的弟子!”
很多人都倒抽涼氣了,七大仙島,雖說相互有競争,并不像表面上一團和氣,但在大庭廣衆之下,也絕不會鬧的太僵。
公孫無忌,這麽說,擺明了是要跟蓬萊仙島公然鬧翻,以後爲敵啊。
這對四海的正道,都會有不小的沖擊。
天正雄臉色抖了抖,也因爲公孫無忌這麽不客氣的話,有些下不了台。
但現在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目光望着擂台上的林寒,眼中卻是閃爍着森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