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域森林,十分特殊,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荒涼的大地上,會有一片這樣的森林,每一根樹木,仿若常年被濃郁的魔氣浸染,通體烏黑,都帶着一股森然之感。
一眼看去,那些樹木,張牙舞爪,像一個個厲鬼在這裏林立,讓人不寒而栗。
此地十分危險,但凡來過磨練戰場曆練的七大仙島弟子都知道,死域森林内,不單單魔氣比較嚴重,呆久了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智、變得越來越嗜血之外,森林之内還有強大的魔獸。
那些是由魔氣,幻化出來的生靈,比一般的妖獸更加的兇殘,同級别人物如果遇上的話,幾乎必死無疑。
而且森林之中,還遍布着沼澤,連神力都能吞噬,如果一個不慎進入其中,下場隻有成爲一具浮骨。
如此惡劣的環境,導緻這片森林,極少有七大仙島弟子敢進來,對于普通人,純粹是找死。
吼!
然而,就在這平靜的森林之内,某一處,忽然發出一道沉悶的獸吼聲,那裏黑色的樹木亂顫,地面輕動,似乎有某種龐然大物正在發威。
視線拉進可以看到,在那片山地之内,有一塊巨大的黑色沼澤,上面泛着黑煙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骨頭,在上面漂浮着,泛着濃郁無比的腐蝕氣息和惡臭。
此刻,在沼澤之内,竟有一條巨大的鳄魚,大約長有七八米,盤伏在那裏,渾身覆蓋着黑色的鱗片,一頭眼睛透發着血光,顯得兇殘無比。
如果有人看到這頭鳄魚,一定會吃驚,這是——黑域鱗甲鳄,專門在死域森林的沼澤之中生存,成年能長到兩米左右,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頭卻有七八米,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慘烈的讓人心頭發寒。
毫無疑問,這頭黑域鱗甲鳄,有着魔将的實力,也就相當于人類人尊級别的力量。
再加上這裏環境使然,就算普通人尊強者見到,都唯有暫避其芒,不敢撄鋒。
但仔細觀看的話,可以發現如今這頭黑域鱗甲鳄,竟然受傷了,在那堅固的鱗甲上,被人劈出了一道刀痕,露出其中的血肉,黑色的鮮血橫流。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吃驚,是誰傷了它?
此刻,它一雙血色的眸子之中,正在盯着這片沼澤不遠處岸邊,一個矗立在那裏,宛若神明下凡的年輕身影,充滿了仇恨。
那年輕身影,是一個藍衣男子,面龐白皙,容貌俊美,一雙眸子之中,偶爾閃爍着藍光,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在他手中還有一柄藍色的大刀,流淌夢幻般的藍芒。
他就這樣靜靜的矗立在那裏,卻給人一種宛若面對浩瀚大海般,洶湧澎湃的感覺,讓人敬畏。
黑域鱗甲鳄身上的傷口中,透着那柄刀相同的氣息,也就是說,它背後那一刀,正是面前這個藍衣男子劈出來的。
一個人尊級别,在這沼澤地中,堪稱霸主的黑域鱗甲鳄,竟然被一個人類年輕男子所傷?
那藍衣男子,究竟是什麽來曆,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是一個十分驚人畫面。
“吼!”最後,黑域鱗甲鳄,在打量了藍衣男子片刻之後,似發現不了他站在那裏的破綻,不禁得眼中浮現一抹煩躁之感,似是等待着不及了,直接發出一聲大吼,龐大的身軀,從沼澤中飛出,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着藍衣男子撲殺了過去。
大口中,一顆顆森白的牙齒露出來,若一柄柄參差不齊的刀刃,泛着锃亮無比的森白寒光,看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可以想象,這大口若一下子咬下來,能将常人咬成肉塊。
“哼!”藍衣男子瞧得黑域鱗甲鳄如此兇殘的一擊,不爲所動,嘴角一勾,彎起一道冷冽如刀鋒般的弧度,接着身形一動——唰!
他像整個人身體,化爲了一道藍色的水流般,影響了四周的空間般,消失在原地,然後瞬間出現在黑域鱗甲鳄的面前,手中的藍色大刀,以橫掃千軍之勢,劈向黑域鱗甲鳄的血盆大口。
若一道藍色的閃電,在電光火石之間乍然出現,這一刀足以讓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黑域鱗甲鳄,也根本沒想到,藍衣男子的速度會這麽迅猛,瞬間就中招了。
噗!
藍色的刀刃,泛着鋒銳無比的味道,直接從黑域鱗甲鳄的大嘴之中切了過去,将它整個身體,都橫着一分爲二,割成了兩半,斜飛出去。
五髒六腑流了一地,黑色的鮮血,像是小河般,在地上流淌,畫面看起來觸目驚心無比。
一刀!
僅僅隻是一刀。
像在刀法中,擁有着極高奧義的大師出擊般,一招就将兇殘無比的黑域鱗甲鳄給削死,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被藍衣男子的強大,震驚的目瞪口呆。
“恭喜,秦榮師兄,再次斬殺一頭魔将級别的魔獸,獲得能量丹。”這時,不遠處有一群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拱了拱手,對藍衣男子充滿敬畏的笑道。
若林寒一眼就能看這黑衣弟子,正是之前劉子豐隊伍之中的那人,在他身後還有一群弟子,架着一個重傷陷入昏迷的人,不是劉子豐是誰?
由于服用了諸多療傷丹藥,現在藥效發揮,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秦榮!
這是一個在東海傳奇的天才,蓬萊仙島真傳弟子中排名第三!
一身實力,赫然達到了人尊中期的級别,再加上一手磅礴精深的水之屬性功法,在人才濟濟的東海年輕人中,都奠定了極高的威名,少有人能媲美。
藍衣男子,竟有這麽大的來頭,怪不得敢獨自一人來死域森林,斬殺黑域鱗甲鳄!
“孫明,你不是跟着劉子豐也跑去獵殺魔物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藍衣男子秦榮看着黑衣弟子,皺了皺眉,道。
黑衣弟子,在蓬萊仙島也是真傳弟子,排名五十多,隻不過在他和劉子豐,這種人物面前,顯得微不足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