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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雨水比北方多,空氣更爲潮濕。
玉虹衣一路南下,自京城到達湖北之後,便是一路撐着傘,因爲湖北一直在下雨。
雖然并不是大雨,而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但陰沉着的天色讓人提不起精神來,好似自身的心情都因爲這天氣而變得沉悶了起來。
玉虹衣肩上背着包袱,右手撐着傘,左手牽着白馬缰繩,一路踏過泥濘的山間蜿蜒小區,終于看到了一處落腳之處。
緣來客棧。
正如客棧名字,來者皆是客人,來者皆是有緣人。能在這窮鄉僻壤的山間找到一處落腳的客棧,恰好證明了相互間的緣分。
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契約,玉虹衣便不在京城繼續呆着,而是南下去往湖北荊州。
既然存在着血刀門的《血刀經》,那麽理所當然的,也存在那一部有着神奇功能,讓狄雲死而複生的内功心法《神照經》。
玉虹衣便是奔着《神照經》而來的,還有與《神照經》匹配的那一套《連城劍法》。
若是集合《血刀經》和《神照經》,那麽應該能夠将真武一階的武學功法進度條推進圓滿,也能增強她的實力。
因爲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契約,所以玉虹衣也就隻能走着山間小路,一路充滿崎岖。若是有契約存在,她便可以動用點小手段,擺脫自己的賤籍,然後就可以一路走官道。
崎岖小路并非官道,也就更容易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比如劫匪、竊賊,更有黑店宰人,或者茶鋪下毒,劫财劫色等等不一而足,顯得十分危險和殘酷。
這些玉虹衣都碰到了,索性她小心謹慎,外加【蓬萊】内功心法至精至純,任何不屬于身體本有的東西都會被排斥,所以百毒不侵。
如此一來,玉虹衣才能夠從京城一路相安無事的來到湖北。
因爲是下雨天,而且在這種濕氣極大的山林中,緣來客棧的門并不是開着的,而是緊閉着的。
但客棧内隐約閃現出的燈光,還是讓玉虹衣知道,這是一間有人的客棧,而非那種已經無人經營的客棧。
客棧的旁邊有一個馬廄,玉虹衣先是拉着白馬走進了馬廄,将白馬缰繩系好,又在馬槽中倒了一些草料喂食,才走到客棧門口敲響了客棧的門。
一敲門就被打開了。
門隻是虛掩着而已,并未真正的上栓,所以一敲便開了。
玉虹衣目光随意的掃了一眼,客棧中的人并不少,八張八仙桌坐滿了人。大多都是持刀帶劍的江湖中人,一眼看過去就很輕易的分辨出那種江湖氣息。
還有一桌是跑商的商人,他們也帶了幾名镖師。
在山間道路而非管路上行走,基本上都不是一般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負着人命。
就算是跑商的,也需要镖師來保護自己的财産,而這些镖師自然是在江湖上讨生活的。
玉虹衣邁步踏進了客棧,收起了自己的雨傘,對客棧中的那些挑剔審視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接走到了客棧左邊的主櫃處。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
掌櫃的是一名飽經風霜的老人,正持着毛筆顫顫巍巍的記着賬目,聽到玉虹衣的話,放下了毛筆。
“還有房間。”掌櫃的從後面的牆壁上取下門牌,地字三号房,在門牌的下放,吊着一把鑰匙。
掌櫃的将門牌和鑰匙一起遞到玉虹衣的手上,“客官還要些什麽?”
“給我切兩斤牛肉,溫一壺茶,準備一桶熱水,可以嗎?”
玉虹衣接過門牌和鑰匙,說道。
說着的時候,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櫃台上,銀票的面額是五十兩,應付這些綽綽有餘了。
“可以,不過需要等半個時辰。”掌櫃的伸手一扒,那銀票便被他收了起來,臉上也堆積起了笑容。
玉虹衣點點頭,拿着門牌和鑰匙往客棧後院走過去。
一般客棧的前院乃是吃飯的地方,招待短程的客人;後院則是住宿的地方,招待長途客人,提供休息之地。
後院有兩層,天字房在二樓,地字房自然就在一樓了。
玉虹衣不介意自己的房間是樓上還是樓下,找到自己的房間,将門牌挂在門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走進房屋,将房門閉合,木栓也是挂上,然後将包袱和雨傘都放在木桌上。
“能在這窮鄉僻壤開個客棧,掌櫃的不一般啊!”
路過客棧廳堂的時候,玉虹衣看到了那客棧的八仙桌上面到處都是刀劍劃過的痕迹,而且有的痕迹還是最近的。
顯然在這座客棧中時而就會出現争鬥。
但是這種争鬥存在客棧還依然好好的開着,顯然這客棧主人有能力,能夠鎮得住這些來往的江湖中人。
别看剛才的那個掌櫃顫顫巍巍好似如同風中殘燭,下一刻就要進墳墓了一般,但在玉虹衣看來,對方應該是個高手。
···
“柳掌櫃,剛才的那個姑娘,是什麽來頭?”
客棧的主廳中,一個肥頭大耳、五官醜陋而猥瑣的男人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主櫃處,他敲了敲櫃面,引起了掌櫃的注意,然後問道。
“以前沒見過,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柳掌櫃頭也沒擡,好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賬目中,但他還是開口了,“不是本地人,聽口音像是蘇州那邊的。”
“蛤蟆,你可别亂來,小心丢了你自己的性命。”
問話的男人差不多有四十歲,武功不怎麽樣,但下三濫的手段不少,以此糟蹋了不少的良家婦女。
江湖中人稱呼他爲蛤蟆,除了他長得醜陋而猥瑣之外,乃是因爲他的下三濫手段。
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倒是将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那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作爲了自己的口号。
他自诩就是癞蛤蟆,但他專吃天鵝肉,以下三濫的手段吃天鵝肉,至于那些天鵝願不願意,他反正不管。
“怎麽,柳掌櫃動了心思?”蛤蟆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櫃,“柳掌櫃六十多了吧?老當益壯啊?”
柳掌櫃終于擡起頭來了,說道:“你盡管去,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那姑娘瞧着血腥氣和殺氣不低,估計這一路上宰了不少像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