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爲一個人人喊打地惡賊,他的心性也并不單純,腳下八卦圖浮現,顯然就是立刻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哈哈哈,馮大河呀馮大河,你這次來不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嗎?怎麽見到了她反而要逃跑了呢?真是無情無義啊!”見馮大河不無所動的樣子,白衣男子向人群中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三名青衣打扮的下入走出人群,滿臉淫笑地朝着女子走去。
“呲啦”一聲,小蓮本就因刀劍與鞭打劃破的外衣就被幾人撕了開來,緊身的内衫難以束縛住那成熟的身體。
“啊,不要過來,你們要幹什麽?”小蓮一臉驚恐地看着幾個人。
“啧啧,難怪這馮大河這麽寵愛你,倒是一個不錯地美人兒,可惜可惜,跟了這麽一個惡賊。”
白衣男子嘴上叫着可惜,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在她身上掃視,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
“動手。”可是他雖然纨绔,卻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他還是代表着宗門的臉面的。
在外他可以借着宗門的福澤作威作福,宗門長老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做出有失身份甚至是爲宗門抹黑的事,他怕是會成爲那些老古董殺雞儆猴的雞。
不過他不做,自然可以讓手下來做,即使是那邊責怪下來,他也可以推出這幾隻替罪羊。
幾個男子餓虎撲食般地沖向了小蓮,當然他們也不是無所顧忌,但是想到少爺許諾的好處……
“哼,你們這幫畜牲。”馮大河怒極,這就是他媽的正道?
“大河,快走,不要管我。”小蓮聲音中帶着哭腔,語氣中滿是深深地絕望。
“小蓮。”馮大河腳下的八卦圖消失了,之前他還有獨自逃走的的心思,但在小蓮讓他走的那一刻他就不想逃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實力強悍,但也敵不過這一群聯盟中的精英,更何況他在此前已經與他們交戰過一番,自身并不是最佳狀态。
“快走啊,大河。”
“不走了,我累了,啊,”馮大河奮力一吼道:“我是個惡人,這輩子沒殺過一千,也殺過八百了,就是現在身死也值了,今天就讓老子再大開殺戒一番。”
說着,馮大河沖入了人群。
正當白衣男子想進一步用小蓮威脅馮大河的時候,卻聽到一聲輕喝自耳邊傳來。
“夠了。”
聲音雖輕,卻含着磅礴的内力。
一個青袍道人用浮沉掃開了那幾個欲圖不軌的男子,随手把道袍給小蓮披上。
“謝……謝謝。”小蓮神情中滿是後怕,聲音中帶着啜泣,好在剛剛那幾個人被馮大河的氣勢所驚,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麽。
馮大河終究是馮大河,雖然他在衆人的圍剿下多次利用奇門遁甲之術逃脫,但不得不承認他的修爲也是十分強勁。
一身功法大開大合,霸道無比,一時之間衆人竟是不能近他身。
也不是說這幫精英就是那麽的不堪一擊,但是畢竟空間有限,沖到最前面的都是一些急于立功的小輩,把高手以及聰明人擠在了後面。
但是當最前幾個精英小輩被馮大河數招之内就秒殺之後,他們的頭腦也就冷靜了下來,但之前落後于他們的人也向前沖了過來。
于是就形成了這麽一個詭異的局面,裏面的人想出去,卻出不去,外面的人想進來,進不來。
而且聯盟中的人都有所顧忌,怕傷到同門,實力大減,倒是馮大河趁此機會又殺了幾個離他最近的小輩。
“大河。”
本來正要揮刀砍向身後黑影的馮大河聽到這一聲音猛然收刀,刀鋒堪堪停在了來人的鼻梁上,甩了對方一臉鮮血。
饒是剛剛與衆人酣戰厮殺也面不改色的馮大河此刻卻是經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是小蓮不知怎的趁亂逃到了他的身邊,若不是他及時收刀,怕是就要悔恨終生了。
疾速揮刀逼退衆人後,馮大河單手抱起小蓮,哈哈一聲大笑道:“哈哈哈……賊老天都在幫我,你們等着。”
八卦圖現,隻要一息時間,他就可以帶着小蓮逃走,然後伺機報複這些和他作對的對手,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這些正道被他逐個擊破,家破人亡的場面。
“不對,”畢竟是經曆過數次險死還生場面的人,馮大河猛然察覺到了不對,剛剛竟然被人施了幻術,還好自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但是瞬間一陣劇烈地絞痛從他的腹部傳來,但是比這更痛的是他的心:當你奮不顧身,拼命想要去救的愛人,卻是處心積慮想謀害你命的人,你就知道什麽是令人窒息絕望。
之間小蓮手中握着一柄匕首,而匕首的刃部深深沒入馮大河的腹部,仿佛怕對方不夠痛,小蓮地手反複地攪動着,鮮血如泉般從創口湧出。
“痛嗎?”臉上帶着迷人地微笑,小蓮用平靜到詭異的聲音問道。
“賤人!”馮大河千算萬算沒想到小蓮會背叛他。
不過回過神來之後,他猛地把小蓮甩在了地上,傷口因匕首拔出而瞬間噴血,而他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随手扯破一塊布條纏了上去。
衆人也都是被這一變故驚呆了,暫時圍住了馮大河。
“呵呵,你的罩門被我破了,幾個月内你都用不了奇門遁甲之術了!”剛剛被馮大河摔在地上的小蓮沒事人似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袍就那麽随意地披散在身上,混不在意春光外洩。
馮大河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今天怕是要栽在這裏了,他的奇門遁甲雖然強大,但是卻是有着一個緻命的弱點,那就是身上會出現一個罩門,一旦這個地方受到重創就會破功,輕則修爲下降,重則魂飛魄散。
就這麽幾息時間,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内法力地流逝了。
“毒牙匕?難怪能破我的金絲甲。”馮大河瞄了一眼地上滿是血迹的匕首。
“大河,束手就擒吧,說不定,人家幫你求求情,冷少還能放過你呢!”
馮大河看了一眼白衣男子,也就是小蓮口中說的冷少,随即道:“你不是小蓮,你是魔道的千面郎君。”
“什麽?”
“魔道的千面郎君?”
“魔道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有正道,自然就有魔道,實際上由于速成以及怪異的修煉法門,魔道實力甚至隐隐強于正道,不過他們之間早有約定,各有自己的勢力範圍,輕易不會兵戎相見。
雖然正邪兩道井水不犯河水是世間公認的,但是這與魔道高手合作卻還是頭一遭。
其中幾個門派實力比冷少略遜一籌的人則考慮若是事情屬實,該如何利用這次機會打擊他背後的宗門從而取而代之。
冷少神色一冷,他能暫代盟主的職位自然與背後宗門地操縱有着直接關系,但是也說明他至少有這個實力和智力。
一瞬之間他就想通了事情的走向,因此千面郎君的身份絕對不能曝光。
就在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小蓮的真實身份吸引住時,馮大河驟然發難。
當然也有幾人時刻警惕着馮大河,但是他們無一例外都離馮大河有一定距離,也隻是來得及喊一句:“小心。”
一陣黑光從衆人中心爆發出來,随即眼尖的人用武器抵擋的同時快速撤退。
但最中心的幾人還是被連人帶刀劈成了兩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鮮血與内髒齊飛。
不過這幾人也沒白死,貫穿他們身體的刀芒威力大減,波及到的人用自身武器就能護住自身。
“馮大河,你一直在隐藏實力,好深的心機。”發話的正是先前爲小蓮披道袍的那個道人,因爲此前他也數次與馮大河交過手,甚至有幾次差點在對方使用遁術之前斬殺他,所以對馮大河的實力有着很深的了解,現在看來對方一直沒有盡力,究竟要什麽樣的心性的人會在生死攸關之際也要保存實力?
馮大河沒有回答道人的問題,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在場地衆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殺。”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怒吼,衆人紛紛響應,提着各自地法寶想要殺死這惡賊。
“殺一是爲罪”
手起
“屠萬即爲雄”
刀落
“屠得九百萬”
血濺
“即爲雄中雄”
人散
完全不遮掩實力的馮大河再次展現了他那大開大合的霸道刀法,衆人雖圍着他卻都不敢上前,就在馮大河喊完四句詩之後,地上已經圍了一圈的屍體。
不過既然已經見了血,衆人也已殺紅了眼,毫不畏懼地繼續上前,其中那些親友同門被這惡賊殺害的人更是拼命。
場中包括道人在内的幾名高手相互看了一眼,也決定出手,畢竟這些單靠場中這些精英子弟雖然也能磨死馮大河,但是太不值得了。
“說好了,他的遁術可是歸我所有。”小蝶地身形一陣變換,骨頭噼裏啪啦作響,竟是原地長高了幾分。
随着他在臉上的一陣揉搓,一張人皮被他丢了下來,而他本人地臉竟然像是一個平面,絲毫不見五官的痕迹。
“哼,拿下那惡賊再說吧!”道人不置可否,這次和魔道高手合作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馮大河的遁術實在太過逆天。
“師叔,我們上吧?”冷少征詢着師叔的意見。
道人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示意,幾名一直隐藏在人群外圍的男子開始向着包圍圈中大殺特殺地馮大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