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奔馳停了下來,走出的正是淩宇。
想起自己來時林妍那撅着嘴一副“寶寶很生氣,快來哄我”的表情,淩宇就忍不住一陣好笑。
心中淡淡的暖流劃過,如果,自己是正常人,和林妍戀愛一定會很幸福吧。
“淩宇。”有了火眼金睛後,秦狩變得目力驚人,離很遠就看到了酷酷地淩宇。
沒辦法,淩宇本就很帥氣,有了吸血鬼體質之後更是白了許多,如果他去演戲,一定會是個擁有無數粉絲的奶油小生。
今天他依舊穿着一身黑衣黑褲,也許是因爲夜幕降臨,又或許是适應了他的體質,這次淩宇并沒有再戴着墨鏡和帽子。
“主人。”淩宇恭敬的喊到。
“這兩位是來自Y國的交換生,當然還有一重身份是天主教會的信徒。”秦狩接着指了指淩宇說道:“這是淩宇,我的手下。”
卡洛琳微微笑了一笑道:“我是卡洛琳,這位是凱羅爾,我們都來自Y國,這次是想和你們一起除掉一些吸血鬼。”
凱羅爾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一點倒是和淩宇有些像。
秦狩則是捂嘴偷笑,笑的卡洛琳和凱羅爾莫名其妙。
其實淩宇本來就算是一隻吸血鬼,不過開始隻是最低級的血仆,現在實力雖然強大了,卻依舊是吸血鬼體質,本能的厭惡陽光。
雖說修煉之後,他對鮮血雖然不再渴望,但也并不厭惡,而且依舊是隻吸血鬼。
聽到别人在他面前說要除掉吸血鬼,淩宇能不郁悶嘛。
倒是看着淩宇那幽怨的表情,秦狩笑得更歡了。
如果卡洛琳他們要傷害淩宇,秦狩肯定會和對方大打出手,不過現在看來,修煉過陰陽九術的淩宇已經不算是吸血鬼了,至少,在這一方面的專家--卡洛琳和凱羅爾發現不了。
“好了,人到齊了,我們走吧!”
秦狩坐上了奔馳的副駕駛,而卡洛琳他們有自己的車。
“這車真不錯,新買的?”秦狩滿意地打量着奔馳的内部。
“今年新買的,九十多萬吧,你喜歡就給你開吧!”
淩宇倒也不是做作,以他的家境,開這種價位的車已經是很低調了。
而且認秦狩爲主後,别說他本來就不在意這輛車,就算是真的很喜歡,他也會全心全意送給秦狩。
這就是陰陽九術中主仆契約的強大之處。
不但可以強制使人服從命令,更可以潛移默化改變人的思想,達到真心實意的服從。
“算了,哪天我再去買一輛車,這車我開着太高調了。”
秦狩算上這個月的工資,手裏有了小一百萬了,買一輛二十萬左右的車還是可以接受的。
有個車,不管怎麽說都要方便一些。
秦狩決定了,這個周末就去買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街上的人形色匆匆,或許是着急下班回家休息,或許是着急赴約,又或許僅僅隻是适應了這都市快節奏的生活。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一切并不是秦狩想要的,他所期盼的,隻是一種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的甯靜生活。
現在,他做的就是獲得能夠平靜生活的能力,保持這甯府的甯靜生活不被打擾。
沒多久,兩輛車子停在了一處酒吧門前。
“呼。”吐出一口濁氣。
秦狩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皺着眉頭看那個正在給人算命的老頭。
緩緩走近,聽到老頭說道:“老夫掐指一算,你享年85歲。”
“真的嗎?老頭,你可别騙我!”那算命的男青年一臉的不善。
他的同伴也幫腔道:“這可是林家林棟的遠房大姨媽的侄子的鄰居的爺爺的弟弟的女兒的姐姐家的兒子的同班同學王振王少,如果你敢撒謊可别想在甯府混了。”
秦狩則是急忙上前道:“哈,他算命可是準的很,我親身試過。”
“是啊,這位老伯伯算命真的好準唉。”又有兩個女人從酒吧裏走出來幫着說道。
王少看了看秦狩下來的車,不屑地哼了一聲,随手扔出一張十塊錢,拿出兜裏的蘭博基尼鑰匙。
嘴裏大吼道:“走,二子,去秋名山飙車。”
他的同伴則是一臉的驚訝道:“林少,你可從沒開過車啊,還是我來吧。”
“誰說我沒開過?卡丁車和飛車我都開過。”
二子一臉黑線,你那說的遊戲,能一樣嘛!
看到二子還是一臉不願,王少給了他一腳道:“我今年才19歲,怕什麽,我可以活到85!”
想起幾個人的保證,以他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可以看出秦狩和那兩個女人沒有做假,二子也是新心下一松。
細細想來,似乎有這麽一個傳說:甯府有一個神奇的老頭,算命十分的準,被稱爲活神仙,莫非就是他。
又看了算命的幾眼,被不耐煩的王少踢了幾腳他才不甘心的坐了上車去。
“唉,19歲車禍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躺到85歲。”算命先生由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不過那王少是聽不見了。
“噗,翡老,你夠壞的啊。”
秦狩笑嘻嘻地上前,而那算命先生,不是翡翠的爺爺翡老又是誰?
“那是他自找的,仗着有點勢力他禍害了不少花季少女,惡人自有天收,我這隻是順便推了他一把而已。”
秦狩深以爲然,他也不覺得翡老會無緣無故地去害别人。
“唉,翡老,不如幫我算算今晚的行動如何呀?”秦狩一臉賤笑的湊了過來。
自從試煉之地結束,他也是惡補了許多甯府的常識。
這位翡老,也就是翡翠的爺爺,是甯府遠近聞名的算命高手,即使是在卧虎藏龍的華夏也沒幾人能超過他。
“哈,你小子!”無奈地點了點頭,翡老當真給他算了起來。
“翡老,怎麽樣?”秦狩期待的看着翡翠的爺爺。
對于算命這種玄妙的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嗯,福兮禍所至,禍兮福所倚呀。”翡老說道。
“汗,我說翡老你是個江湖騙子吧,這麽似是而非、模淩兩可的話我能說一籮筐你信不信。”
“哈哈,小友,你得知道天機不可洩露啊,否則必遭天譴。”
“别忽悠我,剛剛你都洩露天機了,加上之前的那些,那你怎麽活的好好的?”秦狩可不信他。
“你和他們,不一樣,我隻能說一次。”翡老神秘兮兮地說完就走了。
“哼,不靠譜的老頭。”秦狩不以爲然的擺擺手。
算命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有人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力不可挽回,也有人說我命由我不由天,認爲可以逆天改命。
秦狩就是屬于後者,而且對于算命,他雖然并不了解,但還是知道一些常識。
算命,不管是生辰八字,還是麻衣神相,又或者奇門遁甲,八卦占蔔……隻要被算的是同一人一事,不同方法,結果應該是一樣的。
而這個算出來的結果未必就是定數,當然通常也不是簡簡單單地步驟就能逆轉的。
“我們進去吧。”凱羅爾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卡洛琳阻攔,他早就要進去了,即使如此,這也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對于肮髒的吸血鬼,他恨不得立刻就用聖光去審判他們。
買了門票,進入酒吧,四人随便找了一個散台。
看着喧鬧的音樂與舞池裏瘋狂扭動的人群,卡洛琳微微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顯然她并不常出入,甚至根本就沒出入過這種場合。
服務生過來詢問他們點什麽酒品。
“我來一杯伏特加。”凱羅爾說完挑釁地看了看秦狩。
秦狩直接無視了對方的挑釁,上次就是酒後亂那個啥,拿了虞曦的一血,他可不敢亂喝了。
而且他在這裏果然發現了爲數不少的吸血鬼,看來今晚注定會很熱鬧了,更不能因爲喝酒誤事。
小修女自然也是不愛喝酒的,雖然她偶爾也會喝一點紅酒,但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下,她顯然很不适應,更沒有心情喝酒了。
“一杯威士忌。”出人意料地是淩宇出聲了,淡淡地掃了一眼凱羅爾。
幾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看向了這邊,耳語了幾句之後,其中一個悄悄地退了出去,剩下的兩個則不時瞄向秦狩這裏。
“他們似乎沒有你們說的那麽膽小啊。”
在秦狩的火眼金睛下,自然不難看出他們吸血鬼身份的事實,不過看來對方這次并沒打算逃跑啊。
無聊的看着凱羅爾與淩宇拼酒,這之間他倆又要了幾杯烈酒,酒吧裏真正的舞者也漸漸少了起來。
“嗯。”舞池中一個濃妝豔抹地女子發出一聲呻吟,一個白人男子吻,不,是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鮮血。
“出手。”秦狩一手握着無名率先沖了過去。
雖然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犯錯不是她被傷害的理由。
“喝!”白衣男子丢過來因失血而昏迷的女子。
秦狩隻是随手接過她,又把她丢在了地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他可沒有好好照顧她的義務,而且現在當誤之急是制服這些吸血鬼。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疾。”
秦狩左手掐訣,右手在空中劃字,一個藍色的“疾”字在他指間快速閃現,迅速變大,而後化作藍色粉末附着在秦狩身上,最後消失不見。
白衣男子隻是幾隻吸血鬼中較厲害的一個,不過這次顯然遇上了更厲害的敵人。
他想不到面前這個人看似普普通通,竟然能在自己引以爲傲的速度上碾壓自己。
“嗷。”白衣男子和幾個手下,轉瞬之間就被秦狩制服了。
卡洛琳和凱羅爾目瞪口呆,想不到秦狩實力強悍如斯。
倒是淩宇知道秦狩的神奇,雖然這次相見秦狩比上次強了不少,但淩宇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啪啪啪,不錯嘛,教會的走狗,還有你這個家夥。”
一陣掌聲傳來,酒吧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影。
頭戴一頂黑色的爵士帽,身穿并未系扣的黑色燕尾服,隻在前身設雙排六粒扣裝飾。
搭配顔色明亮的紅色絲質領結很合适,體現出一種奢華的氣質,粉色系的胸前裝飾巾,與白色襯衫搭配顯得非常具有親和力,整套黑色禮服更顯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