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也是有苦說不出,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些混混可不就是些小鬼,碰上他們,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怪不得總有人說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自從自己報警抓過他們幾次後,他們反而更嚣張了起來,若是沒有秦狩,今天他也隻是打算破财免災,息事甯人,再好好招待一下這幾位“大爺”。
可是秦狩出手,這幾位現在雖然是老實了,可是秦狩走了呢?倒黴的還是自己,不過對方也是好心,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麽。
“好了,小兄弟,這次謝謝你了,聽老劉一句,你們還是離開這吧。”
秦狩冷眼看着幾個混混,直把他們看到亡魂盡冒,尼瑪這個暴戾男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
第一次,他們希望通過好好溝通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他們常用的拳頭。
“自己說,還是我來幫你們說,你們局裏有人,究竟是誰?”
“自己說,我自己說,”黑子一臉慫相,哪還有之前的趾高氣揚,所謂的小人,不正是這樣,他趴在地上也沒敢起身,急忙說道:“我局裏有人,就是我大舅,前幾天剛進去。”
“剛進去?你大舅犯事了?”秦狩疑惑道。
“對,對,嘿嘿。”黑子一臉的賠笑。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雖然黑子現在表現的很聽話,但難免他不生氣,自己一走,遭殃的是劉老闆。
因此秦狩還是找到了當地的警局,因爲證件沒帶在身上,倒是費了一點事情,不過驗證第六科的身份也很簡單,當地的公安局副局長親自接待了他。
而且經過查證,黑子的大舅确實進去了,犯的是女票女昌,隻能說是蛇鼠一窩,黑子說的局裏有人也隻是虛張聲勢罷了。
而秦狩也叮囑警局,讓他們盯着黑子一夥人一點,估計有的他們受了,若想繼續作惡,恐怕就不是進去待幾天那麽簡單了。
塔爾寺、清真大寺、西海湖......幾天時間裏,秦狩和虞曦兩人幾乎走遍了西海省的景點,嘗過了許多西海的特色小吃,當然,這其中也碰到過一些黑心商販,想要強買強賣。
不過在秦狩以暴制暴和第六科身份的雙重保障下,基本上玩的還是很愉快的。
其實宰客這種事情在國内外都是屢見不鮮,畢竟很多景區消費都很高,他們也都是賴以爲生,秦狩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撞到他槍口上的他可是不會放過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短短幾天,虞曦卻是覺得一下子就過去了。
湟中并沒有直達甯府的飛機,而且轉機也很麻煩,于是在虞曦的強烈建議下他們選擇了動車。
其實動車也沒有直達的,但是一來火車速度相對飛機來說還是很慢的,虞曦想多和秦狩體驗一下二人時光,二來她身爲虞家的二小姐,出行基本都有專車接送,出遠門則通常是乘坐飛機的頭等艙,這次就是想來體驗一下生活,看看坐火車有什麽不同。
“就這還體驗生活呢?”秦狩一臉無奈的看着東張西望,活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般四處打量的虞曦。
“怎麽啦?本小姐陪你出來玩你還不樂意,不然你自己回去呀,哼。”虞曦“生氣”地轉過頭,那俏皮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秦狩看着她一臉“你快來哄我啊”的表情好笑不已,隻得陪不是。
他知道她隻是想在這段時間内多和他撒撒嬌,因爲回去後就沒有這麽好的時機了,畢竟她和虞顔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好啦,妞,别生氣了,”秦狩滿頭大汗地安慰着假裝生氣的虞曦,解釋道:“我不是說你不對,不過體驗生活可不是這樣的。”
“哦,那應該是什麽樣的?”
秦狩一臉壞笑地在她身邊耳語道:“姑娘,讓我們去喝啤酒,吃小龍蝦,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探讨人生吧!”
“死開。”虞曦俏臉一紅,想到了這幾天晚上和他的瘋狂,都說在某方面女生比男生占優勢,但哪次都是自己被弄的死去活來,而秦狩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嘿,你臉怎麽又紅了,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壞主意?”秦狩退後一點,表現出“我很怕怕”的樣子,直讓虞曦想打死這個如此厚顔無恥的人。
“哼,明明總是你要求的,你要是再說,以後都沒得吃了。”虞曦拿出了她的殺手锏,臉上又恢複了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秦狩急忙陪不是,他發現自從試煉之地出來以後,虞曦心結解開了許多,體現最明顯的就是在某方面開明了不少,當然,這點是他很樂意看到的。
因爲是下午發的火車,兩人在乘車前就吃了許多當地美味,現在背包裏還有滿滿的特産,都是回去帶給家人朋友的。
至于那個裝滿法器的背包,他已經通過第六科在這裏的特殊渠道給托運回甯府了,也不用擔心貨物的安全。
半夜車廂裏乘客的呼吸沉入海底,虞曦則靠在秦狩肩膀上甜甜睡去,要知道昨夜她可是被秦狩“蹂躏”
到淩晨。
秦狩仍坐在靠在過道的座椅上看看窗外,數着偶爾擦肩而過的列車,打量山間民居的點點燈光,發覺月光在農田水窪裏的倒影比在哪兒都透亮。
想想自己,真的是很幸運,能得到虞家兩位大小姐的厚愛。
不久前,自己出遠門還隻能坐K字打頭的火車硬座,現在卻隻是爲了陪她體驗生活,而且坐的是動車的一等座。
不久前,自己還隻能做公交乘地鐵,現在銀行卡裏有了幾十萬的存款,甚至在考慮買一輛不差的車了。
而且學業、事業、愛情都在蒸蒸日上的階段,唯一存在遺憾的就是父母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
可是他也漸漸明白,複仇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父母的大仇他從未忘記,桃源村村民的慘死他也記在心裏。
隻是,他不再時刻悲傷,有些事,不言,不代表不記得;隻是,他學會了享受當下,一步一步,緩慢卻又堅定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咻”
一聲怪異的聲響傳來,秦狩眉頭微皺,掃視了一周,卻并未發現車廂裏有什麽異樣。
“呵呵,是我太多疑了嗎?”自嘲一笑,秦狩繼續看起車窗外的景色來。
其實自從他學習陰陽九術之後,眼睛就得到了加強,稍微能夠夜視,現在得到了那位大能的傳承,融合了火眼金睛,黑暗在他眼裏簡直亮如白晝,車廂裏的一切事物都一覽無餘。
而且火眼金睛有看破怪物幻化的本領,他已經确定了車廂是很安全的,自然也就很放心了。
“咻”
雖然輕微,但秦狩又捕捉到了這種聲音。
一次是巧合,兩次可就不太對了,而且,他剛剛在窗外也看到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而那聲音正是它快速破空發出的。
“小夥子,别看了。”這時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說話了,而且拉上了窗戶旁的簾子。
秦狩這才注意了一下對面的老人。
他身上沒有法力波動,雖然老人一頭銀發,但精神抖擻,滿面紅光,讓人難以判斷出他的年齡,一雙眼睛飽含滄桑,偶爾閃現的一道精光卻又仿佛直達人心。
“你是誰?”秦狩心裏一驚,火眼金睛疾速眨動,瞳孔裏閃過一絲絲電光,這是秦狩融合了火眼金睛後就有的異變,當然他自己是看不到的,倒是對面的老人看了出來。
“咦,你這雙眼睛似乎和之前有很大不同啊。”老人沒有回答秦狩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打量着秦狩。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破。”秦狩左手掐訣,右手疾揮,一個金色的“破”字在指尖閃現,迅速變大,随後化成點點金粉消于無形。
老人的面貌也總算是清晰了起來。
“呃,果然是你。”看清了他的外貌,秦狩倒是松了一口氣。
因爲如果對方是敵人,肯定要在這車上戰鬥,難免會驚醒普通人,到時有些東西是很難解釋的。
“怎麽不能是我,我算到你小子要出現在這裏,所以特地過來看看。”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爲秦狩摸過骨的翡翠的爺爺。
“呃,您老真是神機妙算啊,不過來找我做什麽?”
對方是翡翠的爺爺,雖然并不是什麽高手,但身份尊貴,怎麽會親自來接自己呢。
“我當然不是找你,是找她。”老人随手一揮,指向虞曦。
虞曦脖子上的淡粉色水晶指環在這時忽然飄起。
好在車廂裏的人都在沉睡,沒有發覺,不過除了兩人之外竟然連虞曦都沒有醒來,他不得不猜測是翡老做了手腳。
一道白色身影被翡老收進了一個白玉瓶中,但秦狩還是看清了它的面目。
竟然是那個試煉之地的強大女鬼,當初他還懷疑是藏身在自己的魚龍玉佩裏,但後來的檢查卻推翻了他的猜想,想不到竟然就附身在這水晶指環上,自己和虞曦竟然都沒察覺。
若是她想要害兩人,突然襲擊,隻怕即使是秦狩都會陰溝裏翻船。
“她是誰?”秦狩也知道了這次翡老的目标。
“等下再解釋吧,先殺了這個孽畜。”翡老卻是氣定神閑的在那閉目養神。
秦狩則是看着忽然出現在車廂裏的藏袍男子,濃眉大眼,棱角分明。
不過,在火眼金睛下他又是另外一副樣子。
他擁有細長的彎曲着的手臂,上面是四隻尖利的爪子,弓着腰用雙腿行走,個子跟人一般高,沒有五官,隻有類似口器的東西裏有排列不規則的牙齒,全身的皮膚像潰爛了一樣
可是,這種東西怎麽會出現在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