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現在不是很忙,店老闆就在那看着他吃面,沒多久,一大碗面就被乞丐吃了個幹淨,連面湯都沒有剩下。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乞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店老闆說道:“大哥,謝謝你,俺吃飽了,俺吃飽了。”
這時老闆卻是微笑着拿出二百塊錢,交到了不知所措的乞丐手裏。
“拿着吧,把自己收拾一下,重新找一份工作,然後回家。”
“大哥,謝謝。”乞丐熱淚盈眶,當即跪下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沒等店老闆扶起他,他就轉而起身,大步離去。
店裏的其他顧客紛紛讨論起這件事來,大部分都認爲他是騙子。
“應該是騙子,老闆你被騙了。”
“可不是嘛,别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說不定比你我都有錢。”
“唉,套路啊,都是演戲。”
……
秦狩則是看着剛剛乞丐磕頭的地方若有所思,那裏似乎有一點血迹?對方是不是乞丐,他也不确定了起來。
面對熱鬧起來的顧客,老闆的一句話卻讓衆人都沉默了。
“那碗面裏,什麽都沒放,甚至是鹽。”
秦狩恍若,開始他還以爲老闆端上來的是陽春面,想不到竟然是白水煮面。
虞曦疑惑不解問道:“不加鹽怎麽啦?”
“笨蛋,不加鹽的面,如果不是很餓,是很難吃下去的,要不要試試?”
“還是算了。”
有這麽多美味,何必去吃不加鹽的面呢。
這個事情告一段落,店裏的客人則繼續吃喝起來。
店老闆其實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比如那碗面,不管那乞丐是丢了錢包也好,被人騙了也好,讨薪艱難也好,總之确定了乞丐是真的迫于無奈,就索性資助一下他。
雖然二百塊錢在現在不算多,可是在這個世态炎涼,人心不古的當下,又有幾個人願意拿自己的血汗錢去幫助一個陌生人呢。
有智慧有德行,店老闆就是這凡塵濁世裏的一股清流。
心存善念,天必佑之。
就在這時,店裏卻是來了幾個人,頭發顔色花花綠綠,發式也很奇葩,有的紮辮子,有的梳着長發。
如果隻是這樣,最多也就是一些有個性的非主流罷了,秦狩雖然不喜歡這些奇裝異服,但卻也不可能去阻止别人,畢竟每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是不同的。
可是這幾個人身上都是滿身的紋身,還都叼着煙,要知道,這家小店可是禁止吸煙的,而這幾個走路怪模怪樣的家夥一來,馬上店裏的氣氛就詭異了起來。
“對不住各位了,今天算老劉我請客,你們改日再來,對不住,對不住啊。”店老闆看到來人也是心裏一驚,随即說道。
“滾,都給我滾。”其中一個小辮子、皮膚黝黑的男子竟然去攆不情願走的客人。
來這裏的大多是些有素質的客人,倒是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敢怒不敢言,在老闆的勸說下大多離席了,不過都是在桌子上留下了錢,吃都吃了,怎麽可能不買單呢。
“黑子,替劉老闆把錢收下。”爲首的,也是唯一一個沒染發卻留着長發的男子說道。
黑子,也就是那個皮膚黝黑的有着小辮子的男子去拿那桌子上客人留下來的百元大鈔,十幾桌加起來也有一千多塊錢了。
“咦,黑子,怎麽還有人哪?”爲首的男子正要說話,可是卻看到了角落裏的秦狩二人,發現他們竟然還在那吃的正香,仿佛看不見自己這些人似的。
“兩位客人,對不住了,你們先走吧,這錢你們收着,快走吧,啊。”劉老闆沒等黑子上前,急忙來到秦狩的桌前,爲了補償,他還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
秦狩表情淡然,慢悠悠地喝了一大口香濃的牛肉湯,開口說道:“老闆這你可做的不地道啊,哪有客人沒吃完就攆人的道理。”
秦狩倒不是爲難老闆,隻是看對方人不錯,想要幫襯一把,隻不過他還不清楚這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是什麽來頭。
如果是這飯店老闆做過什麽錯事被人報複,他就冷眼旁觀,若是被人欺負,則要出手相助了,現在留在這裏,一是吃飯,二是爲了靜觀其變,弄清事情的原委。
“唉,小夥子你,你不爲自己想也要考慮你女朋友啊,這一會……”
老闆的話沒說完就被秦狩打斷了。
“不用說了,今天這頓飯我一定要吃完,你們談你們的。”
“這……”老闆是真的無奈,沒想到遇到秦狩這麽個一根筋的人,你平時若是來我一定雙手歡迎,可是現在明顯是有麻煩,你還賴在這裏,我不是怕連累你們嘛!
秦狩自然是知道老闆的考慮,而且接觸時間雖然很短,但卻可以看出老闆是個聰慧但卻很厚道的人。
這世間從不缺聰明人,也不缺厚道的人,但既聰明又厚道的卻是難找,何況這老闆又很善良,秦狩更是打定主意幫他一把。
“好小子,挺嚣張啊,上次碰到這種愣頭青還是幾年前的事了哈!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打的求爺爺告奶奶的。”
黑子一邊說着一邊走近,那樣子,像極了擇人而噬的猛獸。
“你小子……”走近的黑子用手指着秦狩,剛要說些什麽,可是很快就被虞曦的美貌所震懾住了。
要知道,湟中地處西北,美女相對内陸少了很多,而甯府美女在國内排名一直穩居第一,有着三個特點: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鼻梁很高,這和北方的水土天氣有關。
而虞曦的美貌在美女如雲的甯府大學裏脫穎而出,和姐姐虞顔并稱爲雙子校花,其美貌可想而知。
“喂,告訴你,别指着我姐夫啊。”虞曦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尤其是有人打斷她和“姐夫”難得的二人時光時。
“呃。”黑子先是一愣,随後大喜,這美女脾氣挺辣啊,不過他就是喜歡有性格的,他還偏偏就要指着她的男友,這樣,不就襯托出自己的高大了嘛!
雖然秦狩看起來很高大,但臉上還有一絲未脫的稚氣,很可能還是在校學生,若是論打架,他不可能是自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自己的對手,何況,自己還有人呢。
“喂,不管你要說什麽,說了不要指着我,明白了嗎?”秦狩語氣微微有點不耐煩,他的随和隻對值得擁有的人開放,對于黑子這種痞裏痞氣的人他還是很暴躁的。
這就是所謂的你什麽貨色,我什麽臉色。
而且秦狩很反感被人指着,尤其是被這個他很反感的陌生人。
所以感同身受,他也幾乎從不指着别人,當需要指出别人時總是用手掌攤開來指認,這或許談不上什麽修養,但卻是秦狩的堅持。
“指着你不行嗎?”黑子微微一笑,對方還是太年輕啊,來,動手啊。
“當你用手指指着别人的時候,請不要忘記,你自己的三根手指正在指向自己。”秦狩不再啰嗦。
不要等到我發火時,你才覺得我是那麽的不講情面和不留餘地。因爲在那之前,我給足了你面子和耐心。
猛地起身,三下五除二把黑子的手腕剪到背後,一個膝頂就把黑子撞倒在地。
那邊正在準備看好戲的長發男子驚訝地合不攏嘴。
黑子雖然不是他們中最能打的,但是混社會早,下手也陰,想不到今天陰溝裏翻了船。
不過驚訝歸驚訝,自己手下被打了他怎麽可能不管不顧,那麽還有誰肯爲他賣命。
“上。”爲首的長發男子招呼一聲,如虎般沖了上來。
“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小兄弟你們快走啊!”店老闆看打起來了,想上前阻止,可是卻被沖過來的長發男子手下一下子撞開。
虞曦也顧不得吃飯了,忙去扶起店老闆。
或許看見她是女生,幾個混混也沒人動她,當然,如果他們動她隻會更慘,那是後話。
“砰砰砰。”無一例外,對于幾個毫無法力的普通人,融合初期的秦狩擺平他們簡直毫不費力。
即使是這樣,秦狩也是留了力的,幾個人雖然是混混,但教訓一頓就夠了,沒必要做的太過分。
“喂,你小子太嚣張了。”混混頭,也就是混混裏中唯一比較正常的長發男子說道。
“對呀,我可是在局裏有人的。”黑子狼狽的爬了起來,倒是不敢再動手了,連最厲害的老大都被對方一拳打趴下了,自己還是不要上了。
黑子雖然人品不行,但眼力還不錯,看秦狩氣定神閑的樣子分明是個高手,不如從旁邊迂回,吓一吓這個外地人。
“哦?你局裏有人?”秦狩眼睛一眯,怪不得敢在這裏撒野,原來有人同流合污,看來他第六科的身份需要拿出來用一用了。
于是,收斂自己的大部分法力,秦狩又是對着幾人一頓拳打腳踢。
黑子是一臉的無辜,自己不說話還好,怎麽一說話反而遭受了一頓毒打。
雖然秦狩下手不輕,但都是挑着屁股等打不壞卻又很痛的地方下手,簡直“狠毒”的不行。
“好吧,打你們是爲了讓你們好好說話,來這店裏做什麽?局裏的靠山又是誰?”
“嘎?”黑子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等人挨打的原因竟然是這個,隻是原因,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大。
“哎呦。”長發男子一聲痛呼,原來是又被秦狩踢了一腳。
“你來說。”秦狩虎視眈眈的看着對方,直把長發男子吓得快哭了,尼瑪說就說呗,你老打人做什麽。
不過爲了免受皮肉之苦,他也隻是敢在心裏腹诽罷了,于是開口道:“老劉……呃,劉老闆的店鋪生意很火,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所以……”
長發男子越說聲音越小,他們其實也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來了秦狩這尊煞神,怎麽可能不害怕。
“所以就想撈點油水?”秦狩點了點頭又問向坐在座位上的老劉道:“劉老闆怎麽沒有報警,是因爲他們局裏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