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秦狩近乎呢喃地說道。
“恭喜公子開啓了寵獸空間。”蔡文姬的聲音裏滿是驚喜。
“寵獸空間,那是什麽東西?”秦狩定了定神,才勉強從仙子的絕色天顔中回過神來,聽到對方的話,他心裏有了猜測,不過并不确定。
“這可能要感謝蠻神孟獲。”看着秦狩探尋的目光,蔡文姬接着說道:“蠻神孟獲負責馴養各種靈獸,而這本該是在公子的腦海裏形成的寵獸空間,由于公子的識海已經與神界完美融合,所以直接生成在了這裏,阿喵作爲寵物就能夠自由進出,當然他們的進出主人都可以控制,不過這隻是妾身的猜測。”
秦狩看着跳到蔡文姬懷裏,在她的逗弄下打滾的小小生靈,雖然它是自己的寵物不假,但是這寵獸空間應該有所限制才對,不可能自己随便養一隻寵物就能自由進入這裏,不然随便養一堆貓貓狗狗來回穿梭,自己的識海不是更“熱鬧”了。
蔡文姬與秦狩心意相同,或者說是秦狩刻意運用神界的力量把自己的困惑傳遞給了蔡文姬。
作爲現在的神界之主,秦狩完全可以和蔡文姬進行意識上的交流,但由于習慣,平時他更喜歡用語言交流,他認爲這樣更能增加他與仙子姐姐的感情,更方便他将來實施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寵獸空間以公子的識海爲依托,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是締結了契約的寵物才行,也就是說,公子與阿喵一定存在以公子爲主的某種契約。”
秦狩忽然間知道了阿喵爲什麽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而又突然出現了,以前自己并未在意,可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阿喵确實總會在自己身邊出現,本來還以爲是它具有靈性,能找到自己,但現在看來不隻是這個原因了。
“不過既然這樣,爲什麽我之前沒發現呢,你也沒有告訴我這裏的異常?”這裏是秦狩的識海,裏面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秦狩的感知,可是他這個神界之主才發現這個寵獸空間,實在是不合常理。
“其實文姬是發現了的,不過見公子沒有在意以爲公子知曉呢。”蔡文姬好看的柳眉微微颦起,有一股纖弱的美感,似身體微恙的病美人,讓人生起一股憐惜之情。
“好了,這不怪你,前幾次來我也是一進來就冥想修煉,也沒時間和你交流。”秦狩摸着阿喵前爪上軟乎乎的肉墊,對于阿喵,他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感,似乎認識了幾個世紀一般,他的感覺一向很準,隻要知道阿喵不會害他就不管那麽多了,世間不可思議的事情數不勝數,怎麽可能每件事都追根究底的搞清楚。
想通了的秦狩心念一動,一個渾身被鎖鏈控制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說說吧,你究竟是誰,來這試煉之地又是爲了什麽,爲什麽攻擊我們?”
……
虞曦警惕着打量着看似平靜的湖面,而她的腳下躺着一堆的屍體,不,應該說是骷髅,這些白骨大多手中還拿着一些鏽迹斑斑的兵器,但有一兩件卻閃爍着或青或紅的光芒,顯然不是凡品。
不過虞曦卻沒時間顧及這些,一絲鮮血自她唇邊溢出,剛剛的戰鬥讓她受了不輕的内傷。
月華普照,群星閃耀,一道漣漪自湖面擴散開來,随後又出現了這些白骨妖怪。
“蓮華。”虞曦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朵潔白如雪的蓮花。
……
虞顔略微喘着粗氣的盯着眼前的白種男子,這個剛剛還一副溫文爾雅樣子卻又突然變得嗜血狂暴的怪物。
威廉露出嘴裏的獠牙,一對蝙蝠翼自背後伸展開來,抛開他眼中嗜血的眼神與邪氣,倒是不失爲一個英俊的帥哥。
“美麗的小姐,現在有些急事,等日後我們再慢慢的花前月下。”
回答他的,是虞顔的法寶--清荷。
……
要成功,需要朋友,要取得巨大的成功,需要敵人,林棟看着這個自從黃衣男子被收走就變成一條紅色蝮蛇的妖怪。
蝮蛇,又叫土谷蛇、草上飛,衆蛇之中,隻有它是胎生的,毒性很強,與眼鏡蛇不分上下,它咬人着足斷足,着手斷手,片刻全身就起初糜爛。七八月毒盛時,齧樹以洩它的毒,樹片刻幾就死亡;又吐涎沫在草木上,咬人成瘡身腫,稱爲蛇谟瘡,最不容易醫治。
雖然剛剛看起來似乎過了很久,但其實那一切都是在秦狩的識海發生的,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
“林兄,要不要我幫忙啊?”幾乎是在昏迷的一瞬間就清醒了的秦狩笑嘻嘻地看着林棟。
林棟雖然驚訝秦狩怎麽瞬殺了黃衣男子,但當誤之及卻是殺了這條蛇妖,不過他也在暗暗提防着秦狩。
“多謝你的好意,秦兄在一旁看着就好。”林棟此時已經占據了上風,不出意外,勝利隻是時間問題。
秦狩看了一眼地上化成了黃鼠狼的“屍體”,随手一抖,一股煙霧般的影子飄了過去,而那隻黃鼠狼此時忽的站了起來,不過卻沒再攻擊秦狩。
秦狩此時法力所剩無幾,每天十分鍾的召喚術也使用完畢,但他卻毫不防備的背對着黃鼠狼看向了那邊的戰場。
“主人。”黃鼠狼一句話道出了此中的原因,原來在識海之中秦狩已經取出了黃鼠狼的靈魂印記,用的正是之前對吸血鬼淩宇使用的秘法,陰陽九術諸多秘法之一的主仆契約。
“嗯。”秦狩淡淡的點了點頭,他發現黃鼠狼很畏懼自己,應該是剛剛自己的識海震懾到了他,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可怕。
黃鼠狼本就不是膽大的生物,哪怕他修煉有成,到了融合後期大圓滿也不例外,秦狩不怕他背後捅刀子,更何況自己和他有主仆契約,對方的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間。
“主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過蝮蛇。”黃鼠狼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狩。
“哦?想不到你還挺有情誼,哪怕她并不是多喜歡你。”秦狩慢悠悠地坐在了一處草地上,說道:“不着急,先說說你是怎麽變成人的,據我所知,草木精怪要變成人,至少也要達到金丹期吧,難道之前是你的幻術?”
“主人英明,因爲作爲妖怪,我們很多弱點都被人類所熟知,而我之所以用幻術就是爲了掩藏我們的弱點。”黃鼠狼看着那邊岌岌可危的戰局,雖然心裏着急,但還是耐心的解釋着。
“林兄,我們做筆交易如何。”秦狩緩緩起身。
林棟一直注意着秦狩那邊的動靜,當看到那隻黃鼠狼複活時他就感覺到了不妙,莫非它隻是炸死?
但後來事态的發展驚呆了他的眼球,那黃鼠狼一改之前的嚣張,竟然對秦狩俯首稱臣起來,若是秦狩夥同兩隻妖怪圍毆自己,那麽自己硬悍則必死無疑,就算是現在全力逃跑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什麽交易?”林棟一邊提防着秦狩,一邊和突然變弱了許多的巨大蝮蛇交手,随時準備着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好了兩位,都住手吧。”秦狩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黃鼠狼,“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林棟不明所以的看了秦狩一眼,與蝮蛇最後對攻了一次便疾速後撤。
“蝮蛇。”黃鼠狼上前攔住了正要攻擊的紅色巨蛇,瘦弱的身軀在蝮蛇面前是那麽渺小,讓人懷疑是不是下一瞬間這條蝮蛇就會一口吞下攔路的黃鼬。
“嘶,嘶,黃庶,你這是怎麽了,幹嘛不殺了他們,你忘記任務失敗的後果了嗎?”蝮蛇雖然安靜了下來,但顯然如果黃鼠狼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還是會繼續戰鬥的。
“我想,這或許是我們擺脫他的機會……”黃鼠狼看了秦狩一眼,随即開始發出一陣動物的嚎叫,竟然是和蝮蛇交流了起來。
“秦兄,我這就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林棟一個縱躍便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實在想不通秦狩是怎麽說服這隻狡猾的黃鼠狼成爲盟友的,而且似乎他們的關系不僅僅是盟友這麽簡單。
“如果林兄不想知道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完整經過的話,走也無妨。”林棟想走,秦狩自然攔不住,不過動動嘴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動手呢。
這試煉之地充滿未知,而林棟雖然是敵人,但是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惡劣習性,反倒有一種高風亮節的氣質,若不是因爲虞顔,秦狩倒想和他做個朋友。
不過虞顔他是不可能放手的,但是做不成朋友,也未必要做敵人嘛。
“二十年前?”林棟詫異地看了一眼秦狩,二十年前的事情雖然隐秘,但以秦狩和虞家姐妹的關系倒也可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迹,但知道完整的細節的人,恐怕不會超過五指之數,這個秦狩确實不簡單,但會不會隻是故弄玄虛呢?
看出了林棟的擔心,秦狩哈哈大笑道:“怎麽?甯府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就隻有這點能耐?嘿嘿,看來虞家的長輩看錯了人啊!”
激将法雖然俗套,但不得不說有時還是很管用的,尤其是林棟這樣自視甚高、實力不凡的高手,更何況秦狩搶走了自己未婚妻子的心,雖然自己有心與對方一争高下,但卻收效甚微,而秦狩卻順風順水,這讓林棟第一次感到嫉妒這一情緒。
自己最近太過謹慎了嗎?連面對情敵的勇氣都沒了嗎?自己怕了嗎?林棟在心中不斷質問着自己。
不,怎麽可能,對方隻不過是多了兩個打手罷了,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對。
這一刻林棟豪氣沖天,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竟然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