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安全了。”最近他一直有往玉佩裏面積攢法力,所以存貨不少,剛剛一時亂了分寸竟是沒有想起。冷靜下來的秦狩又有了一個對策,那就是使用分身術後指虎會不會脫落,不過現在明顯不是好的時機。
“小兄弟,能不能幫幫忙。”那張嘴又開始說話了。
秦狩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剛擺脫生死危機就不能讓我歇會?當然他也隻是在心裏抱怨一下罷了,畢竟是盟友。
“什麽忙?”
“能不能把我放出來?”
秦狩不再說話,打開了玻璃容器的蓋子,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來。那個時代的标本保存液不用多想,福爾馬林。
那張嘴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要是地點時機不合适,秦狩很樂意研究一下,不過聽着外面的聲音,那幾個鬼子的靈魂明顯還在忙碌中。
“哎呦。”那張嘴卻是在這時慘叫一聲。
秦狩被吓了一跳,雖然不滿,但是總不能對着一張嘴發火,于是他沒好氣地道:“你又怎麽了?”
“這幫天殺的鬼子,又在肢解老子,特麽的這次怎麽不打麻藥,疼死我了。”
秦狩小心翼翼地翻開一角桌布,透過縫隙,果然看到幾個鬼子在有條不紊的處理一具已經被掏空内髒的“屍體”,不過那具屍體還在不時的抽搐掙紮,不過因爲四肢被固定住卻也奈何不了。
雖然知道這隻鬼死不了,秦狩還是難以忍受這樣的場景,不知道侵華戰争期間,多少同胞又受到過這樣的殘害。想到這裏,愛國熱情的激發之下,他差點忍不住去解決掉這幾個鬼子,不過這時手上卻傳來一陣刺痛,似乎被什麽紮了一下,他反而清醒了,不能因爲逞一時之氣能壞了大局,他低頭一看,手上的指虎長出了幾根鐵刺嵌入了肉裏,而鮮血卻詭異的一滴也沒有流出來,全部被指虎吸收了。
好在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幾秒,指虎的鐵刺就消失了,嗜血過後的指虎不再是那種黑漆漆的顔色,反而散發着一種詭異的紅光,前段更是出現幾道比中指略長的利刃。
“嗡”的一聲,指虎,不,現在應該叫它拳刃,發出了一聲歡快的輕吟,秦狩此刻對它有種如臂使指,渾然一體的感覺。
秦狩心念一轉,果然拳刃的三根刺刀狀利刃消失,變回了原來古樸無華的普通指虎樣子。可惜還是摘不下來,秦狩心裏默歎。
似乎察覺到了秦狩的心意,指虎搖身一變成了一枚黑色扳指,出現在了秦狩右手地大拇指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以及法力的波動,幾個鬼子顯然也感覺到了,紛紛外出查看,隻留下了一個繼續解剖。
确定這間屋子隻有一個鬼子之後,秦狩心念一動,好機會,扳指又化成了拳刃,迅速的掀開藏身的桌子,秦狩一下将拳刃插入鬼子的脖子。
“嗬……嗬。”鬼子眼神驚恐的發出了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最後竟然化作一縷青煙,仿佛未曾存在過。
手上的拳刃發出一陣歡快的輕吟,閃過了幾道血色,秦狩不知道這是拳刃的功勞還是這個結界的不同尋常,那個鬼子的靈魂是怎麽灰飛煙滅的,不過他也沒有時間考慮了,打鬥聲在剛剛就已經在逐步靠近。
“小兄弟能不能幫幫忙把帶子解開。”那張嘴又開始喋喋不休。
秦狩用拳刃劃開了束縛着他的革帶,那被解剖的不成人形的軀體就自己動了起來,摸索着找回自己殘缺不全的各處組織。
戰鬥聲此時卻又忽然遠去,秦狩跑到外面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走廊上竟然留下了不少殘缺的肢體在詭異地蠕動着,他急忙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這是一處會議室樣式的房間,不過此刻裏面卻是一副地獄般的景象,衆鬼與一群鬼子厮殺了起來,可是因爲某種原因,在這裏即使把對方撕碎卻也殺不死,于是各種肢體橫飛,如果你看到一隻斷腳與兩隻斷手在戰鬥,請不要驚訝。
當然也不是所有鬼都死不了,小男孩和狗頭鬼子的周圍就有不少被腰斬卻不再活動的靈魂。
或許是之前瘋狂的緣故,小男孩竟然和狗頭鬼子戰了個旗鼓相當,不過因爲空間有限,不少貼近的鬼魂都會被狗頭鬼子一刀劈死,不再複活,即使是它的同伴也毫不放過。
小男孩身上也有不少傷口,事不宜遲,秦狩當機立斷,揮舞着拳刃沖了上去。
“哼,你躲到哪裏去了?”小男孩的語氣雖然很憤怒,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喪失理智了,隻是死了不少手下讓他很無力,在這裏,隻有狗頭鬼子軍官能殺死靈魂。
秦狩先是趁其不備的刺了一下狗頭鬼子,發現效果可觀,雖然不能像之前一下一擊必殺,卻也造成了不少的傷害,而且被拳刃刺破的傷口不再愈合,這些從狗頭憤怒的嚎叫聲中也能判斷出來,不過卻也因此激怒了狗頭鬼子,它竟然“汪汪”叫着放棄了小男孩撲向秦狩,也許是它動物的本能讓它感到了秦狩的威脅。
“快攔住它。”秦狩慌忙當下了鬼子的日本刀,急急後退,他隻是憑借利器才能出其不意的傷到狗頭鬼子,真的一對一他可不是對手。
“不用你提醒。”小男孩速度很快,一個飛撲到了狗頭鬼子的後背攻擊起來,不過顯然他還有點生氣。
秦狩也沒時間和他鬥嘴,走爲上策,那個狗頭鬼子正發瘋似得追着他。
“嗷!”小男孩也不是吃素的,他持續不斷的攻擊讓狗頭鬼子吃痛,總算放棄了秦狩。
就這樣,秦狩與小男孩輪流吸引他的注意,好在他的智商明顯不高,不久就變得渾身傷口。
“這就是你說的很強?”秦狩在戰鬥間隙問向小男孩,他實在是看不出狗頭鬼子強在哪裏。
“你說的輕松,要不是我抗着他的攻勢你現在還能在這談笑風生?”小男孩恨得牙癢癢,秦狩這厮太無恥了,偷襲一下就跑,而自己實力低,沒兵器,身上的傷口不比鬼子少。
秦狩讪讪一笑,他的幹擾确實牽制了狗頭鬼子,不過也隻是牽制罷了,就在他要上去拉仇恨的時候,突然間狗頭鬼子又是一聲怪叫,一道道血色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忽然出現,飛向了狗頭鬼子,而他身上的傷口居然劇烈蠕動起來,片刻後全部複原。
“媽媽。”狗頭鬼子實力大漲,而雪上加霜的是,小男孩此時狀若瘋狂,毫無防備的撲向了狗頭鬼子,不,确切的說是撲向狗頭鬼子身邊的血紅色影子。
秦狩定睛一看,原來這些竟然都是些人的魂魄,甚至許多小男孩這一方的鬼幾乎都有了片刻的失神,顯然是認出了這些血紅色影子的身份。
小男孩被狗頭鬼子一爪穿胸,不過他恍若未覺,嘴角仍在說着“媽媽”的詞彙。
鬼子扔開了手中破爛玩偶般的小男孩,一對原本瘋狂狗眼随着紅色影子的注入竟然變得精明起來,似笑非笑的盯着秦狩,可是秦狩卻被某種看不見的能量阻止了而不能靠近狗頭鬼子。
“呵,支那人。”狗頭鬼子說出了自見到秦狩以來的第一句話。
“支那”起源于印度。印度古代人稱華夏爲“chini”,據說是來自“秦”的音譯,華夏從印度引進梵文佛經以後,要把佛經譯爲漢文,于是高僧按照音譯把chini就翻譯成“支那”,這個詞本來并無貶義,相反因爲大秦帝國的強盛,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内,“支那”是對華夏人的敬稱。
但甲午戰争中清政府失敗後,長久以來一直把華夏尊爲上國的R國人,在震驚之餘大爲陶醉。從此,“支那”一詞在R國開始帶上了戰勝者對于失敗者的輕蔑色彩。
秦狩冷哼一聲,每每想到R國這條喂不飽的白眼狼的所作所爲他就壓制不住心裏的怒火,無需多言,隻需一戰。
“入魂-召喚--張郃。”
随着他的大喝,一個身穿白色铠甲的男人在他識海中顯出了身形,他身上隐隐散發着金光,手持一紅一藍兩根短棍,背後身背一杆大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可惜的是雙目無神,顯然并沒有神智,他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棍子喝到:“用兵之道,變化萬千。”
接着他的身影飛上了點将台融入了秦狩的投影之上,而他的武器也顯現在了秦狩的手中,與上次不同,這次三個分身中秦狩的右手部位都有了變化:分别手持水火囚龍棒
的兩個分身右手處出現了黑紅色的拳刃,而雙手持着五虎斷魂槍的分身右手上依然是扳指模樣。
與此同時狗頭鬼子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狗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帶着軍帽的軍官,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發濃須密,一對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無情的本質。
R本軍官左手大拇指頂住握口将刀身頂出後,右手順勢将刀拔出,刀身泛紅,猶如鮮血。
“謝謝你讓我擺脫了式神的反噬,爲了對你的感謝,讓我用這把刀親手宰了你,然後就是我大R帝國的崛起時代。”
“崛起?呵呵,你是不是中了狂犬病毒腦子不靈活了,你忘了你是怎麽死的?這都多少年了?R國早就亡國了你不知道嗎?”秦狩信誓旦旦地樣子仿佛他說的是真的一樣,反正這裏隻有他完完全全知道外界的信息。
“什麽?我大R帝國亡了?”
好機會,趁着鬼子軍官的失神,三個秦狩一起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