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什麽呢?不是又有阿飄吧?”秦玲珑本來興高采烈的跟哥哥講着學校裏的趣事,不過卻發現秦狩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
“啊?不是阿飄,我在想我家的玲珑爲什麽長得這麽可愛呢,改天去那邊的商場給你買幾件衣服。”秦狩随口說道。
他其實一直覺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查看時卻又沒有任何發現,也許隻是自己多心了。
“好呀好呀,那就下周六吧,謝謝哥哥。”秦玲珑雖然知道哥哥剛剛肯定是在看什麽,不過她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
能買新衣服當然值得高興,更何況還是她最喜歡最喜歡的哥哥陪她買,即使她學習的天賦很高,可是到底也隻是一個隻有17歲的女孩子呀。
把妹妹送回家後,秦狩就走下了樓,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果然,那種被盯着的感覺更強烈了。
秦狩順着感覺蒙的朝着天上看去,一道黑影正靜靜的飄在那裏,對方血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你居然能發現我?有意思。”黑影落在秦狩身旁,樣子是一個中年大叔,不過他那身上恐怖的氣息以及血色的瞳孔卻說明他并非常人。
“你是誰,想幹什麽?”秦狩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爲他并沒有感到敵意,而且他能感覺到來人的實力很強,深不可測的強,沒必要找自己這種小角色的麻煩。
“天色晚了,帶你去吃宵夜。”說着大叔一把抓住了秦狩的胳膊,帶着他飛快的跑了起來。
秦狩也沒抵抗,因爲這種速度即使自己施加雙倍速度也反應不過來的,不過他也放下了心,對方這麽強大,若是想對自己不利直接下手就好了,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很快黑影就停了下來,松開了秦狩,秦狩定睛一看,格林酒店,也是甯府市很高檔的一家酒店。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大叔點了一桌子飯菜和幾瓶二鍋頭就邊吃邊喝了起來。
“吃吧,看我幹嘛?”大叔看秦狩一動不動便說道。
秦狩也有點餓了,而且這種酒店的飯菜他還是很少吃到的。
兩人吃到一半時,酒店大廳來了四位客人,二男一女外帶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客人剛座下,酒店服務員滿臉微笑地給他們遞上菜單。隻見其中一個約50多歲的男子看着菜單大聲對服務員吆喝,:“來一份猴腦”。服務員微笑着退下,不久從後面廚房出來一位穿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左手托一個盤子,右手牽來一隻活蹦亂跳的猴子。猴子的頭頂蒙着一塊幹淨的白布,秦狩很是納悶,餐廳牽一隻猴子來幹嘛?不是要耍猴獻藝給我們看吧。
隻見服務員用繩子,将猴子的四肢和身體牢牢的綁在桌腿上,然後在桌子上放一口正在燃燒的小酒精爐,加上小鐵鍋,裏面的的油燒得滾燙。
不大一會,服務員魚貫而入。把做好的菜肴放在他們餐桌上,50多歲的男子給每人分發一把不鏽鋼的湯勺,然後掀開猴子頭頂的白布。霎時,猴子被剃掉毛的頭頂露出一個湯勺大小的窟窿。猴子大概被麻醉了,不知道疼痛。要不它怎麽會朝着就餐的食客龇牙咧嘴的笑呢?男子将一大勺滾燙的油灌進猴子頭頂上的窟窿。令人慘不忍睹的一幕出現了,猴子的頭頂冒着縷縷青煙,滾燙的油在裏面咝咝作響。猴子被疼痛折磨的吱吱直叫,拼命掙紮,怎奈身體被捆住,無法動彈,饒是秦狩也是看的一陣頭皮發麻,往腦子裏澆熱油,那得多痛啊?
爲首的男的子手拿湯勺,從裏面舀出白嫩的腦漿。張開血盆大口往嘴巴裏灌,一邊吃還一邊咂吧嘴巴:“好吃,味道真的不錯。”
看到這一幕的秦狩一陣幹嘔,就想上去阻止,可是随即發現自己身體根本動不了。
帶秦狩來的中年大叔仍自顧自的喝着酒,淡淡地道:“看下去。”
那個一同來的小女孩倒是沒有吃,看着猴子對女的說:“媽媽,我不吃了,你看,猴子哭了,好可憐哦,我們幹嘛要吃它呢”?隻見猴子的眼睛裏大顆大顆的淚水往下落,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們,好像在說,你們饒了我吧。隻見女的一瞪眼睛,怒斥女兒:“快吃,小孩子不要多嘴”最終,猴腦還沒有吃完,猴子就被他們活活的給折磨死了。
目前我國除了滇金絲猴和極少數瀕臨滅絕的猴種,一般普通的猴還沒有列入國家保護動物。不過,雖然法律奈何不了他們,就這種吃法已經很不人道。
幾人吃完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酒店,而這裏的客人們仿佛對此見怪不怪,習以爲常了一般,秦狩這才知道這家店爲什麽如此的火爆。
大叔喝着酒,緩緩道:
“華夏最殘忍的十大名菜這家店都有。除此之外還包括三吱兒、脆鵝腸、鐵闆甲魚、烤鴨掌、龍須鳳爪,應該是百越人吃的;而澆驢肉、活叫驢、炭烤乳羊,應該是北方人吃的。
澆驢肉做法:将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吃澆驢肉的人,并不是爲了吃肉,純粹就是爲了看如何澆驢以及驢的痛苦表情。
2、活叫驢。
具體做法:驢根本不用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傳說這樣剮下來的肉血脈噴張,入口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沖擊力。聽着後堂的驢在慘叫,前廳若無其事的食用那隻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是色香味“聲”俱全。活叫驢這道中國最殘忍的名菜,讓人想起最殘忍的刑罰,淩遲?”
說到這裏那大叔詭異的一笑,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三吱兒:剛出生的活老鼠一盤,食用者用筷子夾住,小老鼠就會‘吱’的叫一聲,這是第一吱,将其浸入調料盤中,小鼠又會發出‘吱’一聲,這是第二吱,當食用者将小老鼠放入口中時,小鼠發出最後一‘吱’第三吱。
吃三吱兒這道殘忍的名菜,食用者需要無窮的饕餮動力和無比的勇氣。吃小老鼠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費盡心機發明這道菜和起這可怕的名字的人。三吱兒,把殘忍的食用生靈的過程,傳神的歸納在一起,不能不說是悲哀。
猴腦你剛剛看過了。
炭烤乳羊:将即将臨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燒烤,當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後開膛破腹把乳羊取出。據說皮酥肉嫩,味道鮮美。
脆鵝腸:選肥美的活鵝,拿小刀沿着鵝的菊花劃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鵝的菊花内,然後旋轉,再用力向外拔出。這樣就可以取到最新鮮的鵝腸了。
鐵闆甲魚:将鮮活的甲魚放在有調料的涼湯中用慢火煨。甲魚是活的,當水漸漸升溫後,甲魚就會因爲熱而喝湯,調料自然就進入了甲魚體内。水溫越來越高,看着鍋中甲魚痛苦的翻滾,讓觀者享受到慢慢折磨的樂趣,舉箸之人無不興奮異常。
烤鴨掌:活鴨放在微熱的鐵闆之上,把塗着調料的鐵闆加溫。活鴨因爲熱,會在鐵闆走來走去,到後來就開始跳。最後鴨掌燒好了,鴨子卻還活着,切下腳裝盤上桌,鴨子做其它用。
龍須鳳爪:龍須是活鯉魚的魚須,鳳爪是活雞掌下正中的一塊精肉,這是非常考究的一道菜。
風幹雞:這是一道藏菜,取一隻雞,以極快的速度拔毛、取髒、填調料入雞腹、縫上、挂于通風處。這時雞必須還是活的,然後如風鈴一般在風雪之中‘咕咕’直叫,其景甚爲‘壯觀’,可憐的雞就死在調料的侵蝕下。
醉蝦顧名思義,把活蝦放入酒中,沒一會兒蝦就醉了。食用者既可以嘗到蝦的鮮香,同時也可以嘗到酒的洌香,一舉兩得。
泥鳅鑽豆腐又名貂蟬豆腐、漢宮藏嬌、玉函泥,是一道來自民間的傳統風味名菜,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燒制方法是先把泥鳅放在容器裏,倒入清水并放入少量食鹽,喂養一夜後,再将泥鳅倒入有嫩豆腐的鍋内加熱,讓它亂鑽,并加蔥花、味精、生姜未等佐料。此菜豆腐潔白,味道鮮美帶辣,湯汁膩香。”
随着大叔的講述,一幕幕殘忍的畫面浮上了秦狩的腦海,并非是他的想象,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想必是這個大叔的手筆……
秦狩并不認爲人吃肉有錯,畢竟弱肉強是自然界的法則,這是人類如今作爲食物鏈的頂端理應享受的權利,就像不能爲了救兔子而強迫獅子去吃草。
但你完全可以殺了它們再吃,這些菜的味道未必有多美味,更多的人隻是想滿足那種變态的殘忍的快感。舌尖上的不隻是美食,還有丢失的人性。
“你是虞家的人?”大叔毫無影響的吃光了飯菜,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你怎麽知道?”秦狩随口問了一句。
“嘿嘿,你身上有虞家人的氣息,是虞曦還是虞顔?”大叔一臉猥瑣的笑了笑。
秦狩愕然,早上他和虞曦起床後可是分别洗過澡了,這都能聞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和虞曦?”秦狩忽的一頓,剛剛他差點就把早上的事說出來。
“咦,剛剛我就覺得你小子不簡單,現在居然又能抵擋住我的真言術?”大叔詫異的說道。
秦狩大驚,怪不得他剛剛覺得有點不對,想不到是中了法術。
“你到底想幹什麽?”秦狩真的是又驚又怒,雖然他打算對虞曦負責,但目前這件事還不能曝光,這個人敵友不明,憑他幾句話也不能說明什麽。
“别緊張嘛,本來我隻是想讓你處理這酒店的事,你也看到他們有多殘忍。”
秦狩撇了撇嘴,像是再說,那你剛剛還不讓我去救那隻猴子。
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大叔手指一揮,秦狩發現這裏哪裏是酒店,自己明明還在之前見過那個大叔的角落裏,難道自己中了幻術?
“嘿嘿,剛剛你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不過是之前發生的,我找你來就是想用你的身份去處理一下這種方式。”大叔自顧自的說道:“咱們說說另一件事,她們小的時候我可是抱過虞顔姐妹倆的,你和虞曦的事我也猜到了,說起來現在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開放,這要是讓她家裏人知道了對你可是場災難啊,不過我可以幫你保密,作爲交換你要幫我一個忙。”
“哼。”秦狩很讨厭别人的威脅,可是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很多大家族的觀念還是很保守的,子女的婚事都講究門當戶對,可恨自己剛剛說漏了嘴。
雖然他不知道虞家是否如此,但若是知道他和虞曦的事,和虞曦能不能成不确定,但他和虞顔肯定是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