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的符紙帶在身上了嗎?”
“當然啊,我可是一直貼身……”李偉的手伸向衣服的兜裏,他的話也戛然而止。
“不見了?”秦狩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不然他若是有符紙在身至少可以抵擋一下。
“奇怪,我一直放在這個兜裏的呀,而且還有個拉鏈,怎麽會不見了呢?”李偉翻看着自己的衣兜,明明沒有破損,怎麽裏面的符紙卻不翼而飛了呢?
“會不會是小鬼呀,像這些消失的薯條一樣?”秦玲珑雖然不懂,但她可以分析呀,她覺得應該盡可能的幫助哥哥,而不是做一個花瓶。
“即使是鬼也沒有偷走符紙的必要,弱的鬼怪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麽會去招惹它呢;至于強的鬼怪,恐怕這符早化成灰了,也不至于沒有痕迹。”秦狩緊皺着眉頭,他現在是空有殺人技,卻找不到對手在哪裏。
“師傅,師傅的妹妹,你們先坐,我要睡一會。”李偉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困意上湧,難以抵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叫她名字就好,你先别去睡了。”秦狩雖然是李偉名義上的師傅,但是卻是把他當做朋友的,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李偉,秦狩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嘴裏念道:“居然是這樣,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秦玲珑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秦狩白了她一眼,道:“他眼皮内出現了很多黑紅色的血絲,可能是中了詛咒!”
“一定是他,葉風。”李偉仿佛想到了什麽,一副憤憤的樣子。
“葉風?”秦狩疑惑地看着李偉。
此時的李偉或許是因爲憤怒,困意也散去了,他緩緩說道:“葉風是我同事,他也是那家網吧的網管,一天深夜,我看到他趁一名獨自上網的女顧客在睡覺,想要偷拿她的手機,就制止了他,因爲這件事我倆一直不和,不過這幾天他忽然主動像我道歉,我還以爲他是改過自新,認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沒想到他果然是不安好心。”
“你怎麽能确定是他害你?”秦玲珑好奇的問。
“我們和好的那天中午他請我吃飯,路過一家理發店,他說他正好有裏面的會員卡,邀請我一起去,進去後他卻沒有剪,反而在我旁邊閑聊,後來……”李偉說着露出思索的神情。
“後來他是不是收集了你的頭發?”秦狩仿佛想到了什麽。
“沒看到他收集我的頭發,不過他手機掉了一次,可能就是在那時他拿的,我去找他。”李偉知道很多詛咒的媒介之一正是頭發,他怒氣沖沖的就要出門。
秦狩說道:“回來,你去找他能解決什麽問題,這種東西又沒有證據,而且我們還不能确定就是他下的詛咒,隻是嫌疑很大,就算真的是他他也不可能輕易告訴你破除詛咒的方法。”
“這麽神奇?隻要頭發就可以詛咒人嗎?哥你會嗎?教給我好不好嘛!”秦玲珑在一旁來了興趣,要是自己會這個,那還不是想捉弄誰就捉弄誰,所以她一下一下晃着秦狩的胳膊。
看她那眼睛亮晶晶的,秦狩哪裏不知道她的想法,别說他根本不會,就是會也不會教給秦玲珑的。
“不會,而且一般這種巫術都會對主人有反噬的,所以那些擅長巫術的巫婆很多都是又老又醜的。”
“啊?那算了吧。”秦玲珑也隻是一時興起,聽到會反噬甚至變醜她也就斷了這個想法,她可是想着成爲哥哥美麗的新娘的啊。
“李偉,你還是把他約出來吧,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秦狩想着也不能就這樣拖着,還是開門見山,直來直去的好。
就這樣三人進了一家茶館,就在秦狩快喝完第一壺茶時,那個叫葉風的人也到了,人長得倒是高高大大,可是那對三角眼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他顯然沒想到包廂裏還有其他人,不過很快他就無暇他顧了,因爲他被秦玲珑的美貌吸引了目光。
“哎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妞,極品蘿莉呀。”葉風上下打量着秦玲珑,那目光仿佛見到了羊的狼:“小妹妹,我叫葉風,你可以叫我葉哥哥哦。”
那眼神直讓秦玲珑拉着椅子往秦狩身後躲了躲,她因爲長的漂亮而又善于cosplay,對于常人或欣賞或嫉妒的目光早就習以爲常了,但還是很厭惡那種色眯眯的眼神,這世界上隻有秦狩露出這種表情她才會喜歡,而且葉風的眼神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況且,這世界上她隻有秦狩一個哥哥,要不是秦狩在這裏她得表現的淑女點,她不介意讓這個三角眼的男人享受一下自己的詠春拳,當初她可是毫不費力的就打敗了柔道七段的柔道社副社長。
秦狩本來也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可是這葉風明顯不配和他好好說話,妹妹可是他的逆鱗之一。
“葉風,你是不是對李偉下了詛咒?”
葉風一驚,這人怎麽知道的?他這才開始注意起秦狩來,小麥色的皮膚,一米七八的個頭,臉上還有一絲未脫的稚氣。
應該隻是個學生,打定主意的葉風開始裝傻充愣,滿臉疑惑道:“什麽詛咒,你玄幻電影看多了吧?”
秦狩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葉風那一瞬間的詫異就被他捕捉到了,沒時間和他廢話,神念一動秦狩發動了召喚術。
“入魂-召喚--張郃。”
随着識海中他的大喝,張郃身穿白色铠甲顯出了身形,他身上隐隐散發着金光,手持一紅一藍兩根短棍,背後身背一杆大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他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棍子喝到:“用兵之道,變化萬千。”
接着張郃的身影飛上了點将台融入了秦狩的投影之上。
現實世界中秦狩一化爲三,因爲看起來葉風并沒有實力,他也就沒化出兵器,饒是這樣李偉三人也都看呆了,李偉與秦玲珑是一臉的崇拜,葉風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喊着:“你……你是什麽妖怪,别……别吃我。”
三個秦狩冷冷一笑,一個接一個着說着話,可是卻想一個人說的似得一樣的完美契合起來。
左邊的秦狩說道:“我是驅魔人,不是妖怪。”
中間的秦狩說道:“不過我倒是會一些法術。”
右邊的秦狩說道:“現在,可以談談詛咒的事情了吧?”
“可以可以,其實我就是想報複李偉,在某寶上買了一個詛咒娃娃。”說着葉風從随身的衣服裏掏出一個稻草人遞給了秦狩。
秦狩散去了分身,畢竟一天隻有十分鍾,他得節約時間來應付突發事件。
看了稻草人一眼,就是這用不知名的稻草編制的娃娃,不過上面纏着一縷頭發,還貼着黃紙紅筆寫下的李偉的名字。
“某寶上也有這些?”秦狩倒是吃了一驚。
“原來是這個啊,不就是巫毒娃娃嗎?班裏很多女生都買來玩,也沒見起什麽作用啊。”秦玲珑拿過了秦狩手中的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秦狩搖了搖頭,據他所知,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該宗教施法時需要通過一種媒介,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獸骨或是稻草編制而成,各個面目猙獰,加上其宗教儀式神秘詭異,故大多數人都認爲巫毒教是個邪教。
其實用娃娃詛咒的在亞洲也有很多,這些都被外行人稱爲巫毒娃娃。真正的巫毒娃娃甚至可以同化人,據說當你要詛咒某人時,通過特定的儀式與方法,将娃娃與人形成了某種聯系。
當你怎麽處理娃娃時,那個被詛咒的人會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如果你扭斷巫毒娃娃的手,那個被詛咒的人就會同樣的手被扭斷,以此類推,但是越強大的詛咒越是需要很大的精神力與實力,一般能達到用詛咒殺人的實力時用巫毒娃娃反而繁瑣又沒必要,所以現在基本
不會有人用了,而且用娃娃很容易造成反噬,反噬程度與害人的程度成成正比。
“這個所謂的巫毒娃娃隻能叫做詛咒娃娃,是巫毒娃娃的弱化版,給我看看你在哪個店鋪買的。”秦狩自然是指某寶上賣這種娃娃的店鋪。
葉風言聽計從的掏出手機,打開了購買巫毒娃娃的界面。
“哈,這店裏喪葬用品還真是全,骨灰盒、棺材……”李偉也看了一眼。
秦狩點開了棺材界面,别說真有人買棺材。
淘寶裏賣棺材的都是包郵的,可是,奇葩的是有條評論寫到:“已經入土五天了,感覺裏面很幹爽,今天才附體成功,借别人補個好評,好賣家,有空下來玩哦……”
“哈,師傅,這是真的?”李偉半信半疑的問道。
“鬼才知道。”秦狩搜了一下巫毒娃娃,這家店裏隻有一款,二百元一隻,簡單介紹了一下使用的方法與注意事項。
秦狩看到巫毒娃娃對應的是一種叫守護天使的人偶,居然就是可以克制詛咒用的,不得不說這個店主真的是有頭腦。
秦狩随身拿出一張符貼在了巫毒娃娃身上,它與娃娃一起燃燒了起來
秦狩看向葉風問道:“你拿了李偉的符?”
“那個符,被我給燒了,高人,對不起啊。”葉風尴尬的撓了撓頭。
“你似乎弄錯了道歉對象。”
葉風轉頭看向李偉道:“李偉,我是真錯了,你就饒了我吧以後你有換班需要的我一定幫你頂班……”
李偉在剛剛秦狩毀掉巫毒娃娃後就感覺全身一松,多日來的疲憊感也消失不見,心情好了不少,雖然生氣葉風的報複,但畢竟是同事,他也就勉強接受了,當然葉風許諾了無數的好處也是原因之一。
“哥,你剛剛是怎麽做到變成三個人的?”路上,秦玲珑好奇的看着秦狩。
“嘿嘿,秘密,不許亂說。”關于召喚術的方面秦狩也不能細說。
秦玲珑自然不會亂說,但是卻也生氣秦狩對她還要保密,一路上就在那鼓着腮幫子,一副你快來哄我呀的表情。
秦狩故意不去理她,對李偉道:“黃紙,朱砂什麽的準備好了吧?”
“嗯,師傅,早買好了,就等你教我畫符了。李偉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說道。
等會有你好受的,萬事開頭難,這畫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即使是秦狩一開始也很難長時間的畫符,畢竟重複一個圖案是很枯燥的。
果然,畫符一個小時後李偉就抱怨道:“師傅,這符怎麽這麽難畫啊?”
秦狩壞笑道:“你要學學達芬奇,他可是連雞蛋就畫了三年之久。”
“誰是達芬奇?”李偉有點後悔自己以前的不務正業了,在該學習的年紀選擇了過早的揮霍,在該揮霍的年紀卻沒有什麽可以拿來揮霍的。
“1504年左右,達芬奇創造了《蒙娜麗莎》,這幅作品咋看是一個女人的微笑,但事實上不是,在這幅畫的背後還隐藏着第二張臉,科學家通過多光譜掃描發現了三種不同的繪畫,他們就隐藏在蒙娜麗莎的微笑背後。如果我們将這些圖像還原,那麽就會看到一個動态的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旁無聊的秦玲珑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