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鷹是喜歡巫楚楚的,而巫楚楚也知道他喜歡自己,但是這種滿口漆黑牙齒,一臉傷疤猙獰面孔的男人,她會喜歡?
她不會,巫楚楚根本就沒看上過奴鷹,她隻不過是想要利用奴鷹爲自己報仇,将他當成了一件工具。
奴鷹在收到了巫楚楚的信件之後,便馬不停蹄的一直往烏希國趕,畢竟信上的表妹可是嘴甜的緊,自己作爲表哥當然要立馬出動,爲自己的表妹保駕護航。
“遇到麻煩了?我來解決,一定等我。”
果然不到幾天的時間,奴鷹就到了烏希國,也見到了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女人。
巫楚楚将奴鷹迎進草屋中,奴鷹走進去之後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臭味,那是屍體的味道。
草屋不大,隻有十幾平,兩個房間,還有一個竈台,也就是廚房。
剛推開房間的時候,奴鷹就看到了竈台旁的柴火堆裏,躺着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孩子。
巫楚楚看到了奴鷹的視線,她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一家賤人,我本想住兩天就走的,他們非得威脅我要去報官,最後就隻能弄死了。”
奴鷹點了點頭,“那怎麽不弄出去?”
巫楚楚苦笑了一聲,“太重了,我不能拖動,哎,如果我的蜈蚣在的就好了,現在也不至于……”
奴鷹皺着眉,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便主動将一家三口的屍體拖了出去,扔在院子裏。
這兩個大人都是被利器穿透脖子死的,小孩子則是被捏碎了喉嚨,生生掐死的。
奴鷹将三個人扔出去後,便讓肩膀上的蒼鷹過去,算是讓它吃了個午飯。
奴鷹回到房間中,将身上的一個青色小瓶子打開,随即撒在了半空中,霎時間整個房間裏香氣撲鼻,絲毫沒有了死肉的臭味。
奴鷹往最裏面的房間走去,這裏面有一張大床,還有些吃的東西就随便的放在座子上。
巫楚楚就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且憔悴。
巫楚楚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看向奴鷹,“過來坐這邊吧,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法下腳。”
奴鷹點了點頭,坐在了巫楚楚的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與巫楚楚坐的這般親近,奴鷹的身體甚至都有些因爲激動而顫抖。
巫楚楚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發出了一聲長歎。
奴鷹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看向巫楚楚輕柔的說道:“你最近就住在這邊嗎?真是苦了你了,都怪表哥沒有早點到,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我對不起你。”
巫楚楚搖了搖頭,苦澀的開口說道:“表哥你在說什麽呢,我這一切都是自作孽,跟你哪有什麽關系,怪不到你的,要怪就怪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奴鷹覺得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什麽重點,然後看向巫楚楚,急切的問道:“是誰?是那個讓你變成這幅模樣的女人嗎?”
巫楚楚擺了擺手,然後欲言又止,再次擡頭再次躲避目光,整個流程下來簡直完美。
巫楚楚的表情異常到位,給奴鷹一種被人欺負了,卻又因爲某些關系,導緻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卻還心有不甘的狀态。
奴鷹一拍桌子,瞪着眼睛看向巫楚楚,“你就跟表哥說,表哥絕對給你出氣,不管這人到底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表哥也要讓他知道知道,惹了我奴鷹的表妹,那就得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巫楚楚表情柔弱,輕聲說道:“這個人有些本事的,妹妹我哪怕是心有不甘,也不想拖表哥下水的,我其實就是想借表哥一些蠱蟲,看看能不能報仇雪恨……”
奴鷹伸手抓住巫楚楚的香肩,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堅定無比的神情。
“表哥我絕對會給你報仇的,你要相信我。”
巫楚楚看向奴鷹,滿臉淚水的微笑着,沖着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叫傅若岚,住在皇宮裏,和烏希國的皇帝,還有公主等,都有很深的關系。”
“表哥你還是算……”
奴鷹眼睛一瞪,急忙看向巫楚楚,這可是能在自己家表妹面前,大顯身手的好時候,他怎麽可能錯過?
想到這奴鷹拍着胸膛,大聲說道:“妹妹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表哥說到做到,一定幫你報仇,到時候你瞧好就成。”
溫明煦現在窗前,臉上的表情稍顯凝重,因爲傅若岚的身子已經快要好了,如果到時候他們打算離開的話,自己偷珏楠香的計劃,便要徹底告破宣布失敗了。
畢竟如果他們離開皇宮之後,再想要進來就必須經過層層關卡,到時候的難度将會成倍增長。
所以溫明煦有些着急,他想要得到珏楠香的話,就必須盡快下手了,不然真的沒機會了。
溫明煦看了一眼身邊跪着的小太監,這個也是他打入皇宮内部的人,畢竟現在是時候動用一些關系和資源了。
“今天晚上你就要動手了,趁着禦書房的巡邏空隙悄悄潛進去,記住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是,大人。”
深夜已到,小太監一個人行色匆匆的走到了禦書房,他已經問好了,此時皇帝離開足有半刻鍾,應該不會回來了。
附近的巡邏也随着皇帝的離開,開始慢慢減少,隻有幾個小太監留在禦書房的門廊邊上,打着瞌睡。
小太監左右瞧了一眼,繞過了那幾個人,這才發現附近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呼。”
小太監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輕輕地推開了禦書房的大門。
“吱呀……”
聽到門軸的聲音讓小太監的心髒慢跳了半拍,然而停下的他側耳去聽,沒有聽到什麽聲響,便終于徹底的放下了心。
小太監關上了大門,便吹起了火折子。
借助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小太監急匆匆的向着禦書房裏面走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密室中的珏楠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