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南煜辰想着現在人已經抓住了,應該沒他們什麽事了。
傅若岚點了點頭,随後又沖着嚴明示意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這次能夠抓到人多虧了傅若岚和南煜辰,要不然的話,隻是他自己,怕是很難抓到這個惡毒的女人。
那拉雅也不掙紮,整個人就癱在地上,任由侍衛們把自己給捆綁了起來。
隻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傅若岚看,心裏想着烏楚楚怕是不會放過傅若岚。
“看什麽看?”嚴明怕那拉雅又有什麽鬼心思,便狠狠的壓了一下她的腦袋。
那拉雅無動于衷,像是一個有生命的傀儡一般。
“你現在不說話也行,等到了牢獄再不招供可有你好受的了。”嚴明冷着眼睛看着那拉雅說道。
在嚴明這種鐵面無私的人看來,那拉雅這種殺人如麻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他憐憫。
“二位大人先行,我随後跟上。”嚴明想到自己剛才根本沒幫上什麽忙,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
現下緝拿犯人,嚴明就更加不好意思讓南煜辰他們幫忙了。
傅若岚點了點頭,随手走出了客棧。
她條件反射一般的摸了一下袖口的珏楠香,确定還在的話也就放心了不少。
出了客棧,柳絮才姗姗來遲。當她看到傅若岚已經抓到了人的時候,心頭肉一驚。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嚴明手下壓制的那個人看,黑色寬大的袍子下面是柳絮熟悉的一張面龐。
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柳絮明顯一驚。因爲她清楚的看到被抓的人是那拉雅,而不是巫楚楚。
瞬間她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想來巫楚楚一定是讓那拉雅出來當這個替罪羊了。
想到這一點,柳絮的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一旁的傅若岚察覺到了異樣,看柳絮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審視。
現在的傅若岚很懷疑柳絮的身份,總覺得她似乎和這個蜈蚣的主人認識。
“柳絮?”傅若岚一挑眉,喚了一聲柳絮。
柳絮這才反應過來,想着傅若岚剛才或許都看到自己的表情了,她也隻能夠硬着頭皮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夫人。”柳絮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來到了傅若岚的身邊。
傅若岚并未再多說什麽,隻心裏想着一定要找到機會好好的調查一下柳絮才行。
眼看着嚴明把那拉雅壓上了車,傅若岚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南煜辰和傅若岚乘坐了另外一輛馬車,幾輛馬車都朝着皇宮行駛去。
此時此刻溫明煦正在不遠處的閣樓上站着,眼睜睜的看着傅若岚上馬車。
“主子,我們還不行動嗎?”随從壓低了聲音詢問道。
他們的目的就是珏楠香,現在好不容易珏楠香被從皇宮裏帶了出來,他們有了趁機搶奪的機會。
可是溫明煦卻是遲遲不肯動手,随從的心裏都要爲此事着急了。
溫明煦緩緩的搖動着手中的扇子,眼睛則是一直在傅若岚乘坐的那個馬車上。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奪取珏楠香的機會,可若是珏楠香真從傅若岚的手中被搶走的話,怕是傅若岚得因此承擔責任。
隻是想象一下,溫明煦就能夠想到傅若岚因爲弄丢了珏楠香而自責的模樣。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甯願再等别的機會。
“主子。”随從又提醒了一下溫明煦。
現在馬車漸行漸遠,如果再不阻止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罷了,你不必再說。”溫明煦手中的扇子猛的一收,表情也變得更加陰冷了一些。
随從知道溫明煦是真的生氣了,便咬了咬牙沒有再開口說話。
溫明煦的眼神從傅若岚離開的馬車上收了回來,不經意間落到了對面客棧的牆角處。
從他所在的角度分明可以看清楚有一個人,正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
行蹤詭異的讓溫明煦起了懷疑,定睛一眼,便發覺此時并非漢人。
溫明煦腦子轉的快,隻稍微細想了一下,便猜測那人怕是不簡單。
隻可惜距離稍微遠了一些,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随從也發現了那人,便試探着問道:“主子,屬下要不要把那人捉住?”
“不用。”溫明煦已經猜測到了南煜辰估計是抓錯人了,他可沒那麽好心再去幫他們一把。
“這場戲是有點意思了。”溫明煦唇角一勾:“派人盯着她,不要讓她發現,有什麽舉動及時向我彙報。”
随從應了下來,趕忙去辦。
溫明煦緩緩的搖着手中的扇子,知道南煜辰可能是抓錯了人,溫明煦的心裏好了許多。
這會兒扇子送來的風帶來絲絲涼意,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現在不是落幕,恰恰相反,正是剛剛開始。
巫楚楚一直等到傅若岚等人離開之後,她才敢出來。
她的心裏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撕爛傅若岚的嘴臉。
她花費了那麽多的時間,那麽久的心血的兩條蜈蚣就這樣沒了,連個屍體都沒能夠給她留下。
若不是因爲南煜辰在場,巫楚楚一定不顧及那麽多,也要和傅若岚拼個你死我活。
“賤女人,賤女人。”巫楚楚不甘心的在心裏一直罵着,一邊還想着自己怎麽樣才能夠扳回這一局。
現在那拉雅已經被抓了,巫楚楚想着那拉雅一定不會出賣自己,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但是又一想到,跟着自己身邊的那拉雅就這樣被抓了,想來救出那拉雅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巫楚楚的心裏還真有些難受。
她的手指死死的扣着牆,想着自己該如何是好。
考慮了一圈之後,巫楚楚想到自己還有景穎兒這一把刀。
雖然景穎兒在傅若岚的身邊一直都沒取到什麽信任,但是好在也不算是完全的廢物。
考慮到這一點之後,巫楚楚便決定好好利用自己手中這最後一點籌碼。
她摸了一下衣服的口袋,心知自己現在的銀錢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