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話語中滿是悲傷,榮夢也隻能夠歎息一聲。
多餘的話她也說不出來,隻能夠說黎元的命不好。
她又安慰了傅若岚幾句,兩個人的心情卻也沒見的好的多少。
兩個人又東扯西扯的閑聊了一會兒,傅若岚見榮夢真的沒事,她這才離開了。
傅若岚從榮夢那裏離開,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宮,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氣喘籲籲的捶着自己的小蠻腰,忍不住嘴裏吐槽。
“我還真是歲數大了呢,收拾一會兒東西都累成這樣。”
傅若岚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斟滿了一盞茶水,在看着茶水的時候,傅若岚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丫鬟呢?
柳絮好像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傅若岚一直就覺得柳絮有些問題,但是卻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不過經過這件事,确實讓傅若岚有些警惕。
自己身邊有這麽一個神神秘秘的貼身丫鬟,說不定什麽時候背地裏下手,是真能要命的。
傅若岚将茶盞輕輕放在桌面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這烏希國一直暗流湧動,哪怕是她也覺得有些疲倦了。
“希望這些事,早點過去吧。”
傅若岚輕輕敲了敲桌面,然後便不再出聲,獨自享受着在皇宮中久違的甯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傅若岚看着天邊已經傾斜的太陽,又轉頭看向門口笑了起來。
“你這是跑哪去了?”
傅若岚的突然開口,讓鬼鬼祟祟的跑進來的柳絮吓了一跳,她“媽呀”的叫了一聲,見到坐在遠處的是傅若岚,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這口氣吸了進去,卻并沒有很快吐出來,因爲柳絮的臉色有些難看,緊張的不去看傅若岚。
“我,我是見皇宮裏混亂,便覺得有大事發生,然後就偷偷的跑出去了。”
傅若岚颦眉,正要開口詢問她怎麽看出來混亂的,卻沒想到柳絮突然跪在地上,蹭着爬了過來。
就在傅若岚愣神的時候,柳絮已經一把抱住了傅若岚的大腿,臉上淌下陣陣淚花,還有鼻涕。
“主子主子,柳絮求求你千萬别趕我走,千萬别把我交給皇宮裏啊,柳絮隻是因爲怕死,柳絮什麽都沒幹啊,嗚嗚嗚……”
傅若岚伸手試圖拉起柳絮:“你先起來,咱們起來再說。”
然而柳絮依舊死死的拉住傅若岚的腿,還将自己的臉緊緊地埋在傅若岚的衣服裏。
“主子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了,我今天就跪死在這,嗚嗚嗚,主子你要是趕我走的話,我柳絮真的就隻能死了。”
傅若岚攤了攤手:“算了算了,我不會怪罪你的,你起來吧。”
柳絮梨花帶雨的擡起頭,眼含淚花的看向傅若岚:“真的嗎?主子你說的真的嗎?”
傅若岚點了點頭,她看着已經站起來,擦拭着自己臉上淚痕的柳絮,覺得還是要問問這幾天柳絮的情況,但是沒想到柳絮伸手摸了摸茶壺,随即一臉高興的看着她。
“主子這茶涼了,奴婢去給主子泡一壺新的茶吧。”
說罷柳絮便從房間裏離開,隻留下傅若岚一個人皺着眉頭,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這個柳絮總是神神秘秘的,自己的問題也所問非所答,像是在隐藏着什麽。
傅若岚看着在房間中忙忙碌碌的柳絮,皺着眉頭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柳絮啊,來吧我來幫你收拾吧,我也不累的,而且最近疏于鍛煉,也該動動手了。”
翌日。
傅若岚和南煜辰見面的時候,南煜辰看着一臉憔悴,頂着黑眼圈的傅若岚關切問道。
“你昨晚是幹嘛了?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傅若岚擺了擺手,她怎麽可能告訴南煜辰,自己昨晚因爲蜈蚣和柳絮的事情想了想了一夜。
最後沒想出來個所以然,等想睡的時候卻發現天亮了,再補覺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交代了一番,便決定從頭開始調查蜈蚣的事情,打算趕在蜈蚣再次殺人之前,找到一個所謂的蜈蚣之主。
不過從頭開始調查,所用的時間、精力一定不少,雖然這些已經是做過一遍的事情了。
就在傅若岚他們整理事件的脈絡時,原本身處城南的巫楚楚,趁着皇城的暴亂來到了城北,她看着街道上混亂的人群,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蜈蚣神教,嘿嘿嘿,我的寶貝們,你們現在已經出名了啊,被封爲神了呢,咯咯咯。”
巫楚楚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麽,随即走進了人群。
人群的最中間站在一個中年的胖男人,他披着一件破舊的黑色長袍,聲情并茂的沖着人群大聲呼喊,臉上還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死亡是蜈蚣之神送來的祝福,我們每個人都是這世上的罪人,我們隻有請求蜈蚣之神的寬恕,才能脫離這片苦海,羽化升仙成爲上界的仙人,到時候天高海闊,任我們翺翔。”
“祝福蜈蚣之神,願得蜈蚣之神永世照拂。”
随着肥胖的中年人話畢,台下的人也有樣學樣的閉上了雙眼,呢喃或默念:“祝福蜈蚣之神,願得蜈蚣之神永世照拂。”
巫楚楚看着台上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縱然他在傳頌蜈蚣的功績,但是他長得太惡心了,就像是一隻人形的豬猡。
“寶貝,去吃了你的虔誠者,讓蜈蚣之神爲他祝福吧。”
豬猡男此時很興奮,他從未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借助皇城的兵變,還有蜈蚣殺人事件的混亂,他從一個底層的垃圾瞬間成爲了一教之主,而一切的開端也不過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話。
豬猡男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終于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豬猡男,而是蜈蚣神教的教主,我甚至可以借助這些虔誠的教衆,當上烏希國的皇帝,烏希國?太難聽了,我的國号叫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