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驚恐,嘴都張開了。當時蜈蚣就順着嘴爬了進去,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小孩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死掉。蜈蚣吃完内髒之後便從肚臍鑽了出來,那拉雅看的都麻木了。
“那拉雅,我該怎麽辦?”巫楚楚瞪大眼睛詢問着那拉雅。
那拉雅一副恭敬的模樣:“那主人您盡量避免和南公子正面接觸?”
“好,也隻能夠先這樣了。”巫楚楚心中不甘心這次就這樣放過傅若岚,但是想到南煜辰,最後還是咬咬牙決定先算了。
巫楚楚側着頭同兩隻蜈蚣溫柔的說話:“你們乖一點哦,等到過段時間再帶你們兩個玩。”
蜈蚣好像聽到了巫楚楚的話一般,順着巫楚楚的袖子爬到了身體裏。一條纏繞到巫楚楚的胳膊上,一條纏繞在她的腰上。
另一邊,傅若岚等人還在一點一點的縮短搜索的範圍。
越是往後,他們便越緊張,隻怕蜈蚣随時會跑出來。
越往城南,來往的人越是少。大家都因爲蜈蚣的事情還搞得人心惶惶,即使是白天,出行的人也都小心翼翼,更不要說晚上了。
隻因之前發生的幾起命案全都發生在城南這邊,城北的人并沒有那麽害怕。
甚至城北有人大言不慚的說道,不過是蜈蚣。要是敢出現自己面前,他就拿鐵鍬拍死它們,烤了吃了。
不過大話誰不會說,怕是真見了,會吓得尿褲子。
皇宮内一道道人影奔走,看似祥和的場景下,隐藏着片片暗流,潛伏着一個又一個别有用心的人,隻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就會跳出來,給予敵人雷霆一擊。
皇帝看着手裏的奏折,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告訴風銘,天開始涼了,該釋放的添衣服了。”
鄧公公雖然一臉的不理解,但是他沒有多餘的提問,恭敬的向着榮耀皇帝欠了欠身子:“嗻,奴才這就交代下去。”
鄧公公背過身去把宮殿的大門合上,這時候便有幾個小太監手裏拿着茶水,烏泱泱的圍了過來:“大公公辛苦了。”
鄧公公斜着眼掃過這群小子們,拿着嗓子輕笑道:“你們倒是懂事,散了吧,本公公還有事。”
一個小太監探着頭湊了過來:“大公公這是要去哪?”
鄧公公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眉清目秀的,平日裏也算是懂事勤快的那一批,便開口道說:“陛下讓我去風銘大将軍那,畢竟是皇帝信任的親眷,每月總要關切幾句。”
小太監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露出明白的神色。
鄧公公伸出手摸了一把小太監的臉頰:“小李子你聰慧的緊,所以多跟着本公公學着點。”
小李子沖着鄧公公燦爛一笑:“大公公說的是,小李子都記着呢,尤其是大公公對小李子的好。”
鄧公公哈哈一笑,便擺了擺手從人群中離開了。
衆多小太監見大内總管的鄧公公都離開了,便也各自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有的站崗執勤,有的聊天打屁,也有的昏昏欲睡點着腦袋。
小李子左右看了一眼,随即拍了一下身邊即将昏睡過去的同伴:“我去趟廁所,幫我看一會。”
同伴昨夜通宵打牌,此時正打着瞌睡,朦胧中聽到小李子的聲音,便擺了擺手嘟囔着說道:“去廁所還召喚我作甚,去去去。”
小李子看了他一眼,便小心翼翼的從大殿門口離開,等熟悉的人漸漸少了,他由快速的腳步,變成了極速的飛奔。
呼呼呼呼……
小李子顧不過來上下起伏的胸口,他跑到明月閣的後窗,小心走到了第三個窗口。
咚咚咚,咚,咚咚咚。
還不等他繼續敲,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窗戶後傳來。
“誰?”
“是我,小李子。”
“什麽事?”
“鄧公公帶着一小隊人離開了,還有宮内的侍衛此時并不多,聽說都去街上抓蜈蚣去了。”
“等會兒。”
就在小李子等待的時候,窗後的太監大步流星的向着房間内跑去,臉上還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宋熹暄看着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太監,皺了皺眉輕聲呵斥:“怎麽如此慌張?”
太監一見到宋熹暄,便直接跪在了地上,高聲山呼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再次榮登大寶。”
宋熹暄眯了眯眼睛,沖下太監勾了勾手指:“說。”
太監将小李子的話,原原本本的給宋熹暄說了一遍,這位烏希國的前任皇帝眯着眼睛陷入了沉默,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他就是烏希國的上任皇帝,本名宋熹暄。
幾個月前他在與榮耀皇帝的博弈中失敗了,輸了個徹底。
隻是爲了留得青山在,宋熹暄演了一出裝瘋賣傻的戲,他也知道榮耀皇帝多半不會相信,但是榮耀皇位的開路畢竟不正,所以自己或許還有用處。
這是一場豪賭。
雖然他知道一失足必将粉身碎骨,且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宋熹暄摸了摸下巴,今天上午的時候,兵部右侍郎也曾給他遞來密函,密函的内容也是關于宮内警備松懈,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蜈蚣殺人的事情吸引,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宋熹暄皺了皺眉,他從最開始的裝瘋賣傻,後來借助太監小李子,和兵部侍郎有了接觸,隻是現在兵部能夠調動的士兵有多少?
三千?還是五千?
宋熹暄眯了眯眼睛,随即展開了一張宣紙。
“把這封密函交給右兵部侍郎,告訴他如果能調走一部分人,離開皇宮的話最好。”
“還有告訴小李子,他幹爹原來就是大公公,朕拿回了皇位,他也是大公公。”
“告訴所有人,準備吧。”
宋熹暄看着明月閣裏忙忙碌碌的衆人,他長歎了一聲,思緒又回到了那天。
畢竟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離開過這個地方。
“傅若岚,你等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