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是景穎兒手臂受了傷,就算帶去了烏希國也不好伺候傅若岚了。
之所以這麽提前就告訴别人自己準備立刻離開,前往烏希國的事情,也是爲了試試能不能把幕後黑手給引出來。
此時此刻巫楚楚房間内能摔的已經全被她給摔碎完了,地上一片狼藉,簡直沒一處能夠下腳的地方。
那拉雅心知巫楚楚在生什麽氣,趁着這會兒她似乎冷靜了下來,便趕忙相勸。
“主子,你何必爲這種事情動怒。”那拉雅上前本想給巫楚楚倒一杯涼茶讓她消消火,這才意識到所有的茶杯都已經被摔碎。
“我怎麽可能不生氣,景穎兒那個蠢貨幹的是什麽事情。”巫楚楚的胸口上下浮動着,臉上眼中也盡是憤怒之意:“現在景穎兒受了傷,南煜辰不把她帶在身邊,那她還有什麽機會,什麽價值。”
這個時候的巫楚楚心裏甚是煩躁,恨景穎兒怎麽會這麽蠢笨。
她花了這麽大的心思培養的景穎兒,給景穎兒改頭換面了,可到頭來竟然沒一點用。
那拉雅也覺得景穎兒這次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可嘴上還是要勸解巫楚楚的:“主子,不必爲她氣的傷了身子。”
“雖然景穎兒因爲受傷錯失了跟随在南公子身邊的機會,但是也得到了南公子的信任了。”
那拉雅垂眸,想到景穎兒現在的那張臉便說道:“而且景穎兒現在的臉龐,應該沒有男人會受得了吧。”
那拉雅本來是想要安慰巫楚楚,告訴她景穎兒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可是殊不知這句話戳痛了巫楚楚的心,巫楚楚斜着眼睛看了那拉雅一眼,幾乎是下一刻,響亮的巴掌便落到了那拉雅的臉上。
那拉雅被巫楚楚這一巴掌打蒙了,條件反射一般的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即使地面上還有茶盞的碎渣,那拉雅也忍着痛不敢出聲。
空氣似乎瞬間就凝固了,巫楚楚冷着臉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拉雅。
此時此刻那拉雅臉上那一巴掌越來越清晰,巫楚楚冷眼看着。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剛才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那拉雅已經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在自己腦海裏過了一遍。
“奴婢不該說景穎兒現在的這張臉貌美……”她說着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半天沒敢擡頭,更沒敢出大氣。
巫楚楚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摸到了自己暴起的青筋。
“算了,你起來吧。”巫楚楚伸手把那拉雅扶了起來。
那拉雅不敢不從,卻也是一直低着頭。
“瞧瞧這臉都被打紅了。”巫楚楚啧啧了兩句,一副心疼的模樣:“疼嗎?”
“不疼不疼。”這個時候那拉雅就算是疼也不敢說。
她是前不久才來到巫楚楚的身邊伺候的,原以爲是個美差事。
哪裏知道巫楚楚最近的脾氣總是陰晴不定,讓她吃了不少的苦。
“是我心急了。”巫楚楚說這話就算是道歉了:“你說的也沒錯,景穎兒的這張臉的确能迷倒很多男人。”
巫楚楚說着還緊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提到景穎兒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會不爽。
不過她也很清楚是自己給了景穎兒這張臉,所以她就算不滿,也隻能夠不滿自己。
那拉雅張了張嘴,發出了聲音:“主子,景穎兒再怎麽不也還是在您手裏嘛,沒有您她連命都沒有。”
的确如此,若沒有巫楚楚,怕是景穎兒會老死在牢獄之中。
而且是巫楚楚給了景穎兒第二條命,讓她能夠換了個身份,重新站在藍天白雲之下。
“哼,她若是想有二心,我有的是方法對付她。”巫楚楚借着那拉雅的安慰,自己也想開了許多,心情這才平複下來。
視線落在那拉雅的小腿上,似乎有血迹從裏面滲了出來。
“去上點藥吧。”巫楚楚揮了下手,示意那拉雅離開。
那拉雅見狀也不多留,謝過巫楚楚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巫楚楚又坐了良久,想着景穎兒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她自己想開之後,心情就暢快了不少。
此時此刻的景穎兒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着,可心裏卻慌亂了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怎麽做。
南煜辰讓自己好好躺在床上休養,若自己不顧一切的去跟着南煜辰的話,怕是會惹得他懷疑。
可是如果不跟在南煜辰的身邊,她怕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在想着自己到底怎麽樣才能夠順理成章的把南煜辰留在天星國,思來想去,最後想出的辦法也隻能夠嘗試一下。
景穎兒暗中詢問巫楚楚,問自己之前的皮囊還在嘛。
巫楚楚之前并未在意,認爲景穎兒之前的那張皮早已經沒有用了,便沒再過問。
現在景穎兒詢問自己那張皮的下落,表示可以利用那張皮留住南煜辰一下。
巫楚楚這才找來了當時爲景穎兒換皮的大夫,大夫向巫楚楚行了禮。
巫楚楚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大夫:“之前那個女子的皮在哪?”
大夫不知巫楚楚這是什麽意思,一般情況下剝下來的人皮都會丢掉。
可是景穎兒的那張皮,大夫覺得也算是有些姿色,便泡在藥裏好好保管着。
這會兒聽到巫楚楚問自己,大夫不敢隐瞞,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說話。”也不知是天氣燥熱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巫楚楚特别的煩躁,見大夫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随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匕首。
大夫吓的一個哆嗦,老臉上的肉都抖了一抖:“奴才見那皮像挺好,便私心留着了,還請主子不要責罰。”
本來巫楚楚都沒有報多大希望了,現在一聽大夫竟然還留着,猛的一樂,覺得這事倒是也挺巧的。
“留着好。”巫楚楚很是滿意大夫的所作所爲:“再交給你一項任務。”
“主子請講。”大夫見巫楚楚并未怪罪,這才放松了下來。
“找個合适的人,把這張皮換上。”巫楚楚的朱唇一開一合,說的甚是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