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确實也有其他的情況銀針毫無反應,比如寄生蟲、蠱毒等,隻是這是什麽毒?來的迅猛不說,還查不到病竈,甚至連來曆都看不出來。
難道是新研制出來的毒?又或者真的是斑疽?
“斑疽……嗎?”
大太監看着馮老太醫,低聲重複了一遍,随即他目光又落在了太醫院的裏面。
然後看到一個吊兒郎當,毫不在意的太醫,随即快步走了過去,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徐太醫倒是清閑,其他的太醫都在翻找醫書,徐太醫怎麽不去找找?”
名叫徐太醫的太醫見到大太監,随即快速整了整衣服,一臉谄媚的說道:“公公說笑了,我剛找完幾本書,這才剛歇歇。”
大太監點了點頭:“怪不得徐太醫一臉憔悴,原來是早就研究着呢,不知徐太醫可有什麽發現?”
徐太醫臉頰一紅,他撓着腦袋:“還沒有發現,我現在就找找,我記得我看到過關于這病的書,放哪了呢?”
大太監的臉突然一沉:“徐太醫确實忙得很,太醫院的人都腦袋後腦勺了,徐太醫居然還有心思跟外面聯系呢?不然徐太醫跟咱家走一趟,咱家問問你?”
徐太醫臉色一變,他正想說什麽,大太監身邊的幾個人,直接撲在徐太醫的身上,也不管他怎麽掙紮,就是死死的按住。
馮老太醫皺了皺眉,走到大太監的身邊:“不知道公公這是幹什麽?最近太醫院實在是缺人,如果要是問什麽話的話,最好還是在這問就好……”
不等馮老太醫說完,大太監甩了甩手裏的拂塵:“這事沒有老太醫想的這麽簡單,這徐太醫吃裏扒外,做的事很被皇上厭煩。”
馮老太醫張了張嘴,他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大太監帶人壓着徐太醫,還未踏出太醫院的時候,大太監轉過了頭:“諸位太醫最好還是祈求太子活下來吧,咱家别的不知道,也不懂,隻知道陛下現在很生氣,這麽多年來也沒有這麽生氣過。”
看着大太監離去的背影,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空氣中彌漫着膠着的沉默,可過了半晌之後,所有人又忙忙碌碌的動了起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停留。
徐太醫被大太監帶走之後,直接壓進了黑屋子。
這個黑屋子是大太監的地盤,專門進行一些暗地裏的刑罰而建,畢竟他是在皇帝的手下幹活,手中染滿鮮血也是正常。
大太監攥着鉗子,活生生把徐太醫的掐掉。
“啊啊啊啊,我招我都招……”
可是大太監沒有說話,也沒有停手。
一開始他就知道徐太醫會招,隻是對于背叛皇帝的人,他自然不能這麽輕易放過。
折磨一遍,能讓對方說出來的真話,更真。
大太監這麽說,然後又拽下來一片指甲。
等大太監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他一邊擦拭着臉上的血,一邊皺着眉頭。
雖然問出來一些東西,但是太少了,大多數毫無用處。
大太監知道這個徐太醫隻是其中的一環,甚至連棄子都算不上。
大太監歎了口氣擡頭仰望,原本蔚藍的天空,此時烏雲集結,腥風襲來。
“烏希國,要變天了。”
皇帝看着快步走進來的大太監,他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大太監沖着皇帝欠身,見皇帝擺了擺手,便直接開口說道:“已經抓到了一個太醫院的太醫,隻是……”
“隻是什麽?”
大太監看了一眼皇帝:“隻是這裏面關乎的人和事,涉及了很多人……”
皇帝背靠在椅子上,蒼老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查,我到要看看,是誰在觊觎朕的龍椅。”
大太監看着皇帝,随即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皇帝等到大太監離開之後,他又低下頭看着手裏的奏折,奏折上寫了很多,但是皇帝的目光卻落在了戶部尚書四個字上。
“第一個。”
皇帝眯着眼睛,敲擊着桌子,目光越發的冰冷。
大太監離開之後,在整個皇宮裏幾乎走了一遍,抓了宮女、侍衛、太監,等各種人。
一時間整個皇宮裏,變得人心惶惶。
傅若岚此時則沒有心思多想,她已經發現了太子病情的蹊跷,并确認了太子絕對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隻是這個毒到底是什麽,她現在還沒有頭緒。
傅若岚來到太醫院,問了一圈衆位太醫也沒有一個人找到線索,最後傅若岚看向馮老太醫。
馮老太醫作爲太醫院的院使,是資格最老,醫術最高的太醫了。
但是馮老太醫找了半天,也什麽都沒找到。
傅若岚:“馮老太醫還是沒找到那本典籍嗎?”
馮老太醫搖了搖頭,他長歎了一口氣:“沒有找到啊,或許是我當初看完不知道放在哪裏了,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傅若岚眯着眼睛看向馮老太醫,剛才她想明白太子是中毒之後,就對這個馮老太醫起了懷疑的心思。
當初衆人診斷的時候,别人都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他卻言之鑿鑿的說曾經在太醫院的古籍裏,看到過這個病症。
這樣一來就給所有人,一個先入爲主的感覺,那就是太子一定是得了病,而不是中毒。
這樣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太醫院,而沒法去診治太子,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啊。
傅若岚現在很想把馮老太醫按在地上暴打他一頓,好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是這一切都是傅若岚她的猜測,如果真的有古籍呢,馮老太醫真的看過那本古籍呢?
麻煩死了。
傅若岚長長的吸了一口,臉上露出了煩躁的神情。
可是現在她沒有時間了,必須要盡快解決太子的問題。
傅若岚看向馮老太醫,又看向太醫院的其他人。
這裏面又不知道有幾個人是他的人,所以,我到底該怎麽?
傅若岚随手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這醫書看起來倒是很古老,書頁都已經泛黃,翻起來也沒有新紙那樣嘩嘩的聲響。
感覺都沉了。
傅若岚看着手裏的書,這本醫書應該是民間的一位大夫所撰寫的,倒是有點意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