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瘟疫來勢兇猛,最苦的也隻會是平民百姓。
現在夢華又染上了瘟疫,傅若岚若不孤注一擲的話,怕是會葬送不少的人命。
試針很成功,傅若岚佩服風銘的勇氣,可對于風銘過分的關心,還是讓她不免警惕了起來。
心生疑惑有情可原,可她更想知道到底爲何風銘會願意爲了夢華以身試險。
實在猜不透,現下也不好追問。傅若岚思索後還是準備通過自己的辦法找點信息。
準備好筆墨紙硯後,傅若岚動筆寫下一些字後便飛鴿傳書,讓天星國屬下先查找夢華在天星國的信息。
送走信後的傅若岚陷入了沉思,思緒混亂,不知飄向了何方。
牢房
衣衫褴褛的景穎兒癱坐在稻草上,她狠狠的扣着手指不斷的回憶着自己爲何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的地位卻又重新一落千丈,還不如從前。
導緻她如此下場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傅若岚。她恨極了傅若岚,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恨意蒙蔽了她的雙眼,終究又慢慢的褪了下去。
這昏暗潮濕的牢房,使得她心焦。她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出去的希望,在這裏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煎熬。
遠處似乎傳來了驚叫的聲音,景穎兒緩緩擡頭,隻見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還未來得及開口,那男子便已經打開了牢門。下一刻景穎兒失去了意識,由得黑衣人把她劫走。
傅若岚接到了景穎兒被黑衣人劫走的消息,她眉頭緊皺,心中有了些愁意。
她猜不出是何人劫走的景穎兒,更擔心暗中有什麽人還在操縱着這一切。
會是南華清嗎?還是說另有其人。
心中隐隐的不安讓傅若岚忍不住想要去探清真相,能夠知道敵人是誰倒是也沒有現在這種感覺不安。
“若大夫可是在發愁什麽?”風銘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傅若岚的身邊。
傅若岚這才收回了思緒,把手中的飛鴿傳書的紙條收回到了袖中。
“沒什麽。”傅若岚垂眸。
風銘明知道傅若岚有心事,卻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既然傅若岚不想說,他再追問就太不識趣了。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傅若岚看到風銘自己過來的,猜想着他的身子恢複的還挺快的。
定穴串引之術,雖然成功,卻也是損傷無病之軀的。
“多謝若大夫關心,并無大礙。”雖是這樣說,風銘心中卻是有些後怕的。
可爲了夢華,他甘願以身試險。
他心中有一種直覺,認爲夢華特别像自己小時候的一個夥伴。
傅若岚不放心,伸手便要爲風銘把脈。風銘也不阻止,任由她那帶有些涼意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脈搏。
脈搏平滑卻有些虛弱,傅若岚很清楚這是試針帶來的傷害。不說大傷元氣,不過估計十天半個月的好不利索。
“我晚一點寫個方子,你派人去抓藥,喝個十天,身子便能夠調養好了。”傅若岚說完便動筆寫了起來,随後遞給了風銘。
風銘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如何,卻還是謝過了傅若岚。
“敢問若大夫,夢華的情況如何?”
傅若岚的動作一頓,想到自己派去的人調查夢華的身世都沒有得到答案,倒不如直接開口詢問。
至于風銘到底會不會和自己講,那就不清楚了。
“你以前可是認識夢華?”傅若岚盯着風銘的眼睛看,想要從中看出來言語中的真假。
風銘明顯一愣,沒想到傅若岚會直接詢問自己。
不過倒也不是什麽值得隐瞞的事情,便回答道:“她像我一個故人。”
傅若岚恍然大悟,怪不得風銘對夢華的态度有些不一般,原來如此。
“夢華現在的身體狀況并未有所改變。”傅若岚如實回答:“仍舊是高燒不退。”
“雖然在你身上試針成功了,但是以夢華現在的身上狀況來說,她還是太虛弱了,要等到合适的時機才能夠進行針灸。”方法是找到了,傅若岚卻還是有些發愁。
現在烏希國有不少人都得了瘟疫,如果隻依靠針灸的話,估計得一段時間。
而且針灸的的前提是病人體溫需要先降下來,不然的話風險太大。
考慮到了這些,傅若岚心裏的壓力也很大。
“若大夫,你現在是我們烏希國的希望。”風銘認真的看着傅若岚:“隻要你能夠控制住瘟疫,我願意付出所有。”
聽到風銘說的真誠,傅若岚也隻是擺了擺手。
“我會盡力的。”
“需要什麽,我等定鼎力相助。”風銘爲得也不是什麽賞金千萬,隻求能夠治好黎民百姓,天下太平。
“嗯。”傅若岚點點頭:“你身子還很虛弱,你還是盡快回去休息吧。這邊還有我,你放心。”
風銘見傅若岚說的認真,也怕自己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反而耽誤事,便答應着離開了。
等到風銘離開後,傅若岚才飛鴿傳書。她需要讓手下去查探南華清那邊。不知景穎兒到底是被誰帶走這件事情總是讓她心裏慌,她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做完這些之後,傅若岚才來到了夢華的房間。
夢華還在昏睡,臉蛋燒的通紅還未降溫。
傅若岚怕這高熱燒壞了夢華的腦子,便讓侍女不斷的用涼水浸過的帕子放到夢華的頭上降溫。
她憑借着記憶讓人去抓了幾位調節身體的草藥,親自蹲在爐火旁熬制。
砂鍋裏的草藥熬成的藥水渾濁不堪,傅若岚沒有絲毫猶豫的自己親自試藥。
熬好之後,傅若岚讓侍女喂給了夢華。
這一夜,可能是傅若岚最煎熬的一夜了。時間流逝的那麽慢,讓她覺得無比的漫長。
夢華一直在出汗,因怕汗水使得夢華身子再受涼,傅若岚吩咐侍女不停的給夢華擦汗,換貼身衣物。
一晚上折騰下來,傅若岚的身子也虛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