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夢華那個小丫頭片子長得還真是不錯的,你的眼光不差。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對人家動了心的,跟哥們講講!”安陌向風銘笑着,滿眼都是要聽八卦的心思。
“這……關你何事,夢華是若大夫的丫鬟,若大夫需要治療瘟疫,身邊少不了丫鬟服侍,夢華盡快好起來,對若大夫也有很大的幫助。我隻不過是關心若大夫研究出來的法子,何時能用到那些百姓身上罷了。”風銘搪塞着解釋。
安陌撇了撇嘴,“強詞奪理,這種笨拙的理由你也想得出來!”
“反正現在手頭上無事,若大夫一時半會兒的也還研制不出藥方,我倒是認識一名被稱爲神醫的孫大夫,年紀大經驗多,不如群策群力,讓他來幫忙。
若大夫一人勢單力孤,多一些人一塊兒研究或許機會更大一些。”安陌看到風銘愁眉不展的樣子,于是出了個主意,好歹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法子。
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暫時可行,但安陌深知這些所謂的神醫大多都是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很大程度上也是醫不好夢華的。
安陌告訴了他神醫的住處,風銘馬不停蹄的便去将神醫請了回來。
風銘帶着這大名鼎鼎的大夫急匆匆地來到夢華的病榻前,讓這大夫趕緊對夢華進行診治。
傅若岚心裏無奈地笑了。
她雖知道風銘也是一番心意,但這番舉動便是說明,風銘對她還是存有幾絲芥蒂的,始終對她無法全般的相信。
但見這名大夫用手翻開夢華的眼皮看了看,又給夢華号了号脈。四周的空氣安靜至極,大夫對風銘詢問了夢華這幾日的病情,風銘皆如實相告。
于是神醫用銀針針灸,小心翼翼地紮在夢華腦部的穴位上。傅若岚在一旁看得不以爲然。相同的方法她早已試過,這個大夫想必也是徒勞無功的。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果不其然,隻見這個大夫微微歎了口氣,沖着夢華搖了搖頭,慢慢地站起身來對一旁一臉愁雲的風銘作揖道:“實在是抱歉,老夫盡力了,這位姑娘得的是不治之症,将軍還是趁早給這位姑娘準備後事吧,唉。”
風銘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位大夫,雙手抓住大夫的雙肩激動說道:“你可是遠近聞名的神醫,醫者就是要治病救人的,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
大夫搖了搖頭道:“老夫年事已高,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人命關天的大事,老夫豈可兒戲。如果将軍仍然對這位姑娘不放棄,将軍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已經盡力了。”
風銘身體不禁晃了一晃,眉峰緊蹙,似是因聽到這消息後有些眩暈。
“将軍你沒事兒吧。”大夫扶住有些眩暈的風銘,“如果将軍沒有其他的事兒,老夫就告辭了,診金我也不要了。”
風銘看到老大夫如是說,趕緊清醒過來,面帶慚愧地說道:“失禮了,大夫遠道而來,豈可空手而歸,診金我是一定要付的。您可随着侍女去賬房取診金吧。”
“那好吧,還請将軍保重。”于是老大夫随着侍女去賬房取銀子去了。
傅若岚把風銘的舉動都看在眼裏,心中更加肯定鳳銘和夢華必定有一段非比尋常的關系。
她方才就仔細觀察老大夫的診治過程,看到在夢華的腦部針灸,不禁靈光一閃。傅若岚想起母親曾經對自己說過治療瘟疫的一種方法,這種瘟疫用平常的藥物并不能治好,需要配置銀針穿穴位,加以藥物輔助。隻是這個方法平時鮮少被提及和使用,傅若岚一時間才沒有想起。
此種治療方法需要用銀針紮在腦部的穴位,而且這個穴位非常難找,也隻有找清醒的人來試針才可以确定穴位。
期間需要用銀針從頭部穿進去才行,聽起來就很是駭人,所以這樣的試針人非常難找。如果紮的穴位不對,可能就有性命之憂。除了銀針之外,還要配置以特制的藥物,所以更加無人敢試。
而夢華尚在昏迷之中,無法進行試針,隻能從夢華之外的人裏尋找願意試針之人。傅若岚自己是大夫,試針試藥需要她進行,所以她也不能是試針試藥的人。
傅若岚思來想去,幾位将軍還要維持烏希國的治安和穩定瘟疫,此刻他們是絕不能有事的,所以試針之人就要從烏希國的别處尋找。
于是傅若岚在大門外張貼了告示來尋找這樣的人,并且允諾會給與豐厚的回報。
告示張貼了一天也無人來應。烏希國是一個地處偏僻的小國,醫術也不如天星國發達,像這樣穿針入腦的醫治方法,烏希國的百姓哪裏見過,一看就全都被吓得不輕,所以根本無人來揭榜願意一試。
風銘得知傅若岚正在忙于尋找試針之人之後,主動來找傅若岚向她請纓試針。
傅若岚告訴他試針的過程,風銘卻也不假思索地道:“這都沒什麽問題,請若大夫盡管一試。”
傅若岚看到風銘的決心,于是便和他說決定明日試針,卻被風銘拒絕。
“夢華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應該盡快試針爲好。而且不知道會失敗多少次,還要拖上很長的時間。我能等,可夢華恐怕無法再等了。”
傅若岚心裏對夢華也是憂心萬分,但也不想對風銘逼得太緊,畢竟試針是有極大的風險,一般人也需要承受其中的危險。
而風銘卻毫不猶豫的想要盡快試針,這大大出乎傅若岚的意料之外。
雖然一直以來風銘方方面面都表現出對夢華與旁人不同的關心,但試針這種有風險的事情,他也這麽積極去做,這讓傅若岚不由得驚歎風銘和夢華之間到底存在什麽樣的關系。
或者夢華是風銘很久之前又失散已久的情人?
但夢華卻怎麽也無法回憶起那段時間的往事,隻說她感覺她對風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以确定的是,夢華肯定是見過風銘的,否則也不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又或者是久未重逢的親人?
血濃于水,風銘爲夢華所做的一切也可以說得通。
如果兩人真是親人,那對夢華來說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之前也從未聽夢華提及過她的家人,還以爲是她不願意提,後來一次談話中,夢華無意中透漏出她無親無故,夢華當時聽了也甚至可憐這個女孩。
如果兩人是親人,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