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身旁經過的一個侍衛後詢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風銘負着手在屋子裏來回踱步,思慮着她們會去哪兒,一個美貌的妙齡女子帶着一個生病的丫鬟,想必也走不遠。
這時迎面撞上了向這邊走來的木雷。
木雷看到風銘時也不答話,徑直從風銘身旁經過。風銘心想木雷怎麽也不跟他打招呼,于是把手從木雷背後搭上木雷的肩膀,木雷隻得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風銘,問道:“有事嗎?”
“我問你,若大夫和她的丫鬟去哪兒了,怎麽遍尋各處都找不到她們?”風銘疑惑不解,還想着這個木雷到底怎麽回事。
木雷也暗暗到底要不要告訴風銘,畢竟風銘也是這裏的管理之一,他也有權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但如果告訴了他,他會作何感想,會有什麽行動也不得而知。
風銘見到木雷有所猶豫,更加深了心中的疑惑,這裏面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木雷不願意告訴他。
“木将軍爲何這樣吞吞吐吐,不似以往的木将軍啊,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木雷面露爲難之色。
這時傅若岚從偏院裏出來,看到風銘和木雷在那裏僵持不下,于是加快了腳步來到風銘面前對風銘道:“不要爲難木将軍,我帶你去見夢華,但……你要做好準備。”
風銘見到傅若岚總算是出現了,眼前便是一亮,“原來你沒有逃跑啊,這麽神秘兮兮的樣子。”
傅若岚聽到這男人的話又氣又笑,“你怎麽會認爲我要逃跑?我又沒幹違法亂紀的事兒,逃這字又從何說起?”說着,還暗暗感歎着這是什麽奇葩。
“哦,好吧。你帶我去見夢華,她的病怎麽樣了,你診斷出結果了嗎?”
風銘神情焦灼。
傅若岚見到風銘這副模樣,更是懷疑他和夢華或許真的有些貓膩兒。當下思索着也毫無頭緒,問夢華也問不出結果,當時夢華自個兒都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
看來隻能從風銘這邊下手盤問出他和夢華的事情。不過,目前還是先處置夢華的病情要緊。
傅若岚擡眼對風銘說道:“你跟我來吧。”
風銘跟在傅若岚身後,來到後院,發現安陌正無所事事地站在夢華所在的屋子門外,似乎是在等着他們。
見到翩翩而來的傅若岚,安陌朝着傅若岚點頭一笑,“怎麽這麽久?可讓我好等啊。”
“你站在這裏所爲何事?”傅若岚詫異,這個安陌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哎呀,這個地方沒有一處是我不知道的,發生過什麽事也沒有我看不到的,就算有人掘地三尺鑽進去,我也能把他找出來,誰也别妄想瞞過我的眼睛。”安陌一臉不屑地說道,滿臉笑意。
木雷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兒,也就隻有安陌如此滔滔不絕了。
風銘不以爲然地說:“我們快去看夢華吧,安陌,你也知道夢華的情況?”
安陌聳聳肩,擺擺手道:“這裏有專業的若大夫,哪裏還有我對醫術病理插話的份兒啊?”
說着安陌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若岚。
傅若岚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來到門前将門推開了,讓衆人進屋。
侍女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對衆人行禮道:“參見各位将軍。”
傅若岚對面前幾個将軍道:“進去吧。”
衆人看到在床上躺着的夢華,正要接近,傅若岚趕緊阻止衆人,解釋道:“想必安将軍和鳳将軍都清楚了,我就不瞞大家了,夢華确實是得了瘟疫。”
傅若岚這時隻能實話實說,寄居在他人籬下,始終也是要對主人多有坦白和交代的。
“所以還請各位将軍和夢華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瘟疫波及。”
如果因爲夢華的緣故而讓這裏的管事染上瘟疫,這就和她與夢華都脫不了幹系了。爲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傅若岚不得不謹慎小心。
“還請讓夢華能繼續呆在這裏,以便在下能更方便研究瘟疫,将瘟疫盡快清除,讓烏希國重回平靜安甯。”
“這個是自然。”風銘搶先同意了傅若岚的提議。
安陌看了一眼木雷,又看了一眼風銘,對着傅若岚笑嘻嘻地說道:“我還能不贊成嗎?是吧,美人如果被拒絕是很傷心的。”
木雷給了安陌一計眼刀,心裏罵他太不正經,有傷風化。
風銘看着無力躺在床上的夢華,隻見夢華面容蒼白如紙,形似枯槁,嘴唇發紫,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雙目緊閉,好似睡夢中隐忍着紛多痛苦。
風銘心裏鑽出一股說不出的苦楚,眼圈絲絲泛紅。随後他竟又覺着胸口發堵,連說話的聲音都低沉沙啞,細細地詢問傅若岚可有解救之法。
傅若岚見到風銘如此神情,知道他對夢華的在意,于是安慰他道:“我會竭盡所能醫治夢華,她也是我的姐妹。”
“你定不要言而無信,夢華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風銘瞧着夢華的樣子,怏怏地說着。
“夢華是我的人,我比你更希望她盡快好起來,如果夢華有了事,我比你更痛苦。希望你明白。”
傅若岚不解風銘對夢華的感情,擡頭對着風銘清亮好看的眸子,問道:“夢華是你什麽人,你看似對她非常關切。”
風銘的身體不自主的微微震了一下,動作細微,旁人雖然不易察覺,但卻沒有逃過傅若岚那雙敏銳的眼睛。
風銘察覺到傅若岚已經注意到他對夢華格外的關心,不禁暗歎真是心細如發的女人。
“我關心一下病人還不行嗎?”風銘故作鎮定的模樣,還直接反問道。可他的眼神臉色都顯然出賣了他。
傅若岚看風銘搪塞的樣子,見他并不想過多解釋,于是也不再繼續追問,默默留意的放在了心底。不過……若風銘是夢華認識的一位故人,那她們的行蹤豈不是就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