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穎兒身上的蠱毒就是她下的,現在景穎兒還來找她要解藥?
她要是能給景穎兒解藥,當初就不會對她下蠱毒了,想起來她上次給景穎兒下蠱毒還老老實實挨了南華清一掌。
那一掌南華清打的可不輕。
好不容易下的蠱毒,怎麽能給蠱毒
“傅若岚,你到底想怎麽樣?”景穎兒橫眉豎眼道,怒氣一下子就蹭了起來。
她都這麽好聲好氣的說話了,傅若岚還不肯罷休?
傅若岚發現了,和景穎兒聊了這麽久,景穎兒除了要蠱毒的解藥之外就扯一些沒有用的話題。
似乎目的就是爲了拖住她。
以前景穎兒哪裏會這樣,景穎兒叫她來景陽宮除了羞辱她就是看病。
“你想要解藥?不如你親自去一趟苗疆,看看那裏的人能不能給你解開。”傅若岚戲谑道:“你之前不是請了柳千尋嗎?你大可再去找第二個柳千尋。”
“你!”景穎兒氣急,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提到柳千尋她就來氣,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都因爲傅若岚失敗了,還讓柳千尋死了。
要不是情急之下,她是不會殺了柳千尋的。
傅若岚冷哼一聲,徑直帶着小太醫離開了,也沒管身後的景穎兒。
她倒是看出來了,景穎兒就是沒事找事,存心耽誤她時間的。
出了景陽宮,小太醫不解道:“傅太醫,今日的依貴妃有些不對勁啊?她怎麽一直在扯那些有的沒的,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以往的景穎兒不是咬牙切齒就是威風赫赫,可是這一次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她剛才竟然還說她是來找傅若岚叙舊的。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衆人都知道,傅若岚從來就沒有把景穎兒當過朋友。
傅若岚微微搖頭,“景穎兒心思缜密,斷然不會做出那些沒有用的事情,隻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小太醫驚訝了一聲,猛然想起還留在太醫院的茹七,加快了腳步。
回到傅府時已經很晚了,傅若岚問過了今天傅竹軒的行程,還是一整天都待在府内,哪裏也沒有去。
“小姐爲何每日都要知道的二少爺的蹤迹?”夢華不解的問道。
一日兩日也就算了,可現在二少爺都在傅府待了這麽久,也沒有什麽可以懷疑的了。
是不是小姐疑心太重了一些?
“我不是和你說過原因嗎?”傅若岚看向她,淺淺一笑。
傅竹軒才來了多久?一年時間都不到,他想做什麽都是随時有可能的。
爲何傅竹軒早不來晚不來,偏要挑到這個時候來,難道不是爲了達成眸中目的嗎?
再加上今日景穎兒的異常,這一切都很奇怪,就怕傅竹軒和景穎兒是一夥的。
夢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傅若岚回到自己的院落裏換了一件衣裳,又走了出去。
“小姐這麽晚還要去看望二少爺嗎?”
“二哥應該沒有這麽快就寝。”傅若岚說了一句,徑直向前走去。
出了院子,隻見一個大男人等在這裏。
“大哥。”傅若岚的語氣有些疑惑。
聽到喊聲,傅若行回過頭,劍眉微蹙,勸道:“若岚,我派人查過了,竹軒的确是我們的親人,是之前爹的私生子。”
“我知道啊。”
“那你就不用再監視他了,這樣對他也不好。”傅若行勸了一句。
他曾經也派人盯過傅竹軒,但傅竹軒的行爲如常,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而且他查了之前傅震南在邊疆的消息,幾十年前的确中了媚藥寵幸了一個邊疆女子。
或許傅震南當時隻是想要把那枚玉佩給女子拿去當了,沒想到女子會懷了他的孩子。
“我沒有。”傅若岚淺淺一笑,“大哥你想什麽呢?我隻不過是想去看一下二哥。”
“二哥畢竟剛來這裏,對很多事情還不熟悉。”
見傅若岚一臉認真,傅若行便以爲是真的了,也不好再說什麽。
傅若岚固執的帶着夢華去了傅竹軒的院落,這麽晚傅竹軒果然還沒有睡覺,還在書房練字。
練字成了他的愛好之一。
“二哥。”傅若岚走進去,夢華将禮品放在了桌上。
每日傅若岚都送了很多禮品,這些禮品都還好好的待在那裏,看來傅竹軒全都沒有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屑用,還是不想用。
傅竹軒恍若未聞,這回連眼神都不屑給她了。
傅若岚不以爲意,仍然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的,噓寒問暖了一陣。
“你有完沒完啊!”傅竹軒倏然勃然大怒道:“我就想好好待在傅府,你還不能讓我清淨一些了是嗎?”
傅若岚頓住。
瞅見傅竹軒眸中的怒氣,她覺得這是真的了。
傅竹軒是真的生氣了,難道真的是她太過聒噪?
夢華咬了咬牙,恨恨的瞪着傅竹軒,有怒不敢言。
她家小姐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若岚的眼眶中立刻蓄滿淚水,小聲說道。
見到傅若岚被吓哭,傅竹軒的心中愧疚極了,想要說一兩句好話,但是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傅若岚帶着夢華離開,并且說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他了。
傅竹軒有些惱怒,看向那些禮品,心中更是難受。
罷了,這些本來就不是屬于他的,親情是奢侈的,他對誰好,就是傷了誰。
他本來就不會在這裏待多久。
回到自己的院子,夢華憤憤不平的數落道:“二少爺也太過分了,小姐好心去找他,他竟然這樣對小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瞧見傅若岚的淚水,夢華更加心疼了,又說了幾句。
方才在傅竹軒的院子裏都快哭了出來,現在到了這兒,眼淚什麽的全都消失了,連眼紅都沒有了。
傅若岚淡然道:“不要再說了。”
在傅竹軒面前哭不過是權宜之計,她怎麽會就這樣被吼哭?
怕是即使被傅若行兇,她也不會難過的。
“小姐,奴婢隻是覺得不公平,小姐這樣也太委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