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穎兒滿臉不甘,憤恨的望着門口,“她憑什麽?”
冬敏垂下頭,一聲不吭。
景穎兒冷哼一聲,吩咐冬敏将大門關起來。
幸好她下手的快,否則大皇子遲早會被林知琪那個狐媚子勾了魂。
不怕一見傾心,就怕日久生情。
即使南華清不喜歡林知琪,但天天待在一起,難保不會對她生出恻隐之情。
“貴妃娘娘,清王妃呢?”冬敏顫抖的問道。
沒有見到林知琪,她真的是要擔心死了。
景穎兒都做到這份上了,不會真的把林知琪殺了吧?
“死了。”景穎兒沒好氣的說道。
瞧見冬敏一臉驚訝的模樣,她皺眉道:“你擔心什麽?她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冬敏立刻跪了下來,“娘娘,奴婢隻是擔心大皇子知道後會勃然大怒。”
“他剛才不就已經勃然大怒了嗎?”景穎兒哼了一聲,“放心吧,她想死還沒那麽容易,我要讓她親眼看着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兒。”
冬敏心頭一顫,抿緊唇沒有再說話。
林知琪消失的事情傳遍了清王府,再後來是傳遍了皇宮,直到皇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七王府,傅若岚打開大門,一眼見到一具女屍,她心裏一顫。
不明白是誰會将一具女屍扔到這裏,真是喪心病狂。
傅若岚當即走了過去,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華清的正妃林知琪。
她臉色蒼白,猶如死人一樣,傅若岚抓起她的手,還有一點溫度。
“來人啊!”傅若岚喊了一聲,命人将林知琪擡了進去。
“你們去清王府給大皇子傳話,讓大皇子速速過來一趟。”傅若岚命令道。
給林知琪仔細檢查了傷勢,她才知道林知琪的傷有多嚴重。
林知琪的肚子被割開過,裏面的東西……不見了。
她的肚子上有一條很大的傷疤,用針線縫了起來,這種勉強續命的方法,也不知是有多殘忍的人才能做出來。
期間想必林知琪都沒有服用麻痹的藥,她這是被痛暈過去的吧。
傅若岚于心不忍,眸中滿是震驚。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都成這個樣子了,但還活着,林知琪的求生欲很強,即使這樣了還是沒有死。
林知琪的爹是她殺害的……現在林知琪成了這副模樣,也和她脫不了幹系。
一時間傅若岚的心裏竟有些内疚。
南華清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傅若岚已經給林知琪服用了藥,也将那些針線換了好的,重新縫過。
傅若岚第一次使用這種法子,曾在靈虛宮聽過,這針線還是有用的,可以讓傷口愈合。
“知琪。”南華清大步沖了過來,眸中滿是擔憂,見到林知琪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他才放下了心。
方才在門口見到林知琪時,她身上的衣服還帶着血,現在的這身衣服是傅若岚給她換好的。
“皇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傅若岚不解的問道。
南華清無力的搖了搖頭,“知琪昨夜就失蹤了,我找了一夜。”
傅若岚皺眉道:“我一打開門,清王妃就待在大門口。”
看當時那個樣子,她真的以爲是一具女屍。
幸好她自己上前看了,沒有直接讓下人擡走,到底是誰這麽蛇蠍心腸,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
“皇兄,還有一事。”傅若岚沉默了半晌,還是說了,“清王妃腹中的孩子沒了。”
南華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眸中滿是震驚。
這一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來這一切都隻能等到林知琪醒來了。
發生了這麽揪心的事情,不止是南華清,連傅若岚也有些不好受。
南煜辰才剛離開,就被人欺負上門,直接把半死不活的林知琪送到七王府門口,若不是林莫北已死,南華清又相信她,難保不會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她什麽時候能醒?”南華清倏然問道。
瞧着林知琪這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他忽然覺得他虧欠了她很多。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吃了這麽多的苦,她原是大戶千金,無憂無慮,更是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可是自從嫁給他後,她什麽不好的事情都遇到了。
“清王妃求生欲很強,今日之内就能醒過來。”傅若岚回道。
望着南華清深情的看林知琪,傅若岚默默的離開了。
現在南華清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她心裏歡快了不少。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注定和南華清不是一路人,前世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靜雲挺着大肚子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望見傅若岚也剛好走了出來,擔憂的問道:“小姐,清王妃可有什麽事?”
她就怕清王妃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大皇子一口咬定是傅若岚做的。
現在七殿下也不在,這七王府全靠傅若岚一個人維持着。
傅若岚搖了搖頭,“沒有,怎麽了?”
“我隻是問一下,清王妃怎麽會被人扔到咱們王府啊?”靜雲不解道,皺起眉頭。
林知琪可是高高在上的清王妃,怎麽會落得這樣狼狽的田地?
“尚未可知。”
傅若岚忽的想起一人,心中駭然大驚。
這後宮争寵之事時有,于皇帝來說不過是雞皮蒜毛的小事,景穎兒在後宮作妖也就罷了。
可她心中真正愛的人是南華清,前段時間傳出南華清待林知琪極好,林知琪還懷了孩子,莫不是景穎兒看不得林知琪懷了孕,所以這樣害她?
“小姐你是想到了什麽嗎?”靜雲急忙問道,看傅若岚恍然大悟的樣子,大抵是猜到了什麽。
傅若岚搖了搖頭,囑咐道:“此乃大事,切不可妄自揣測。”
“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是少議論一些。”
靜雲點了點頭。
待靜雲離開,傅若岚歎了口氣。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景穎兒做的,那南華清又會如何抉擇?
景穎兒是她的人,林知琪是他的妃。
傅若岚回過神,決定不幹涉這件事。
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她自是不願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