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苗疆出了大事,巫楚楚的地位險些不保,南煜辰爲了苗疆的勢力以及鞏固清風閣的位置才不得已不辭而别。
傅若岚不是嬌氣之人,解釋過後便沒有再生氣了。
七王府。
靜雲也被風間接了回來,望見傅若岚,靜雲臉上一喜,歡快的走過去,“小姐。”
她的肚子愈發大了,怕是過幾個月就可以臨産了。
“這幾日傅府可有發生什麽?”傅若岚淡然問道。
靜雲搖了搖頭,“和以前一樣,隻是沈家主這些天經常往府裏跑。”
“不用管他。”
“你們聊什麽呢?”南煜辰端着一碟糕點走了過來。
這糕點是他在苗疆偶然學的,覺得味道極好,便想學着做給傅若岚嘗嘗。
“你做的?”傅若岚睨他一眼,不敢相信的問道。
“王妃你是不知道,這糕點可是殿下特意爲你學的,學了好幾天呢。”風間忽然說道。
傅若岚哼了一聲,“有學糕點的功夫也不知道回一封書信。”
雖是這樣說着,但還是拿了一塊糕點放到嘴裏品嘗,味道極好,甜滋滋的。
她忽的想起一事,“殿下,下月初九是你的封儲君大禮。”
“儲君?”南煜辰不解的皺了皺眉。
他這些天都沒有回來,父皇封了他爲儲君?
“正是。”傅若岚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畢竟是她自作主張,爲南煜辰争到了儲君的位置。
“這幾日發生什麽了?”南煜辰盯着她。
“是我。”傅若岚歎了口氣,遣退了風間和靜雲,老實的向南煜辰交待道:“我讓沐陽易容成了你的模樣,接了聖旨。”
“本王知道了。”
傅若岚擔憂的看他一眼,“你不生氣嗎?”
南煜辰淺淺笑了一聲,放下糕點,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笑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如實告訴我。”
“殿下你……”傅若岚咬了咬牙,頗有一種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覺,她不悅道:“你不信任我。”
“哪有,我隻是問一下你。”
“你還說。”傅若岚翻了個白眼,又道:“你之前不是說不想要儲君的位置嗎?我還以爲你會死活不要這個位置呢。”
南煜辰笑道:“儲君隻不過是太子殿下,沒事的。”
“什麽意思?”傅若岚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壓根就沒有打算繼承皇位?
可是他是陛下最中意的繼承人,他不繼承還要拱手讓人?
“你以後就知道了。”南煜辰神秘莫測的說了一句,從碟子上拿了一塊綠豆糕,塞進傅若岚的嘴裏,“嘗嘗糕點,别問那麽多。”
“唔~”傅若岚白他一眼,咬了一口糕點,将糕點拿到手上,繼續說道:“不問也行,你别做什麽傻事就行了。”
“我這次回來還沒有去見父皇,等會我還要進宮一趟。”南煜辰倏然說道。
“我同你一起去。”
南煜辰睨她一眼,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上次沐陽代替南煜辰拿的聖旨,并未專門去找皇帝賠罪,如今南煜辰本人回來,現在去找皇帝,未免有些說不通。
傅若岚在路上特意提醒了南煜辰,怕他說錯話。
代拿聖旨乃是欺君犯上,要判死罪。
“現在知道怕了?”南煜辰調侃道,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有什麽好怕的。”傅若岚不滿的說了一句,“我是擔心你。”
“好了,我先去乾坤宮,等會去太醫院找你。”
景陽宮。
冬敏從外邊走進來,慌張的道:“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景穎兒生平最煩聽到這句話,當下皺緊眉頭不悅的道:“發生什麽了?”
“陛下立七殿下爲儲君了。”冬敏垂下頭,小聲的說道。
“什麽?”景穎兒大驚,“那大皇子呢?”
内心掙紮了一番,冬敏才道:“陛下前幾日就立了七殿下爲儲君,但是奴婢一直沒有外出,以至于現在才收到消息。”
“七殿下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據說就是立儲君那日,那日七殿下剛上朝,陛下便迫不及待的立七殿下爲儲君了,奴婢剛才回來的路上還碰見傅太醫和七殿下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冬敏的聲音越說越小,生怕惹得景穎兒不開心。
景穎兒攥緊衣袖,“備馬,去清王府一趟。”
“娘娘……”冬敏勸道:“上次大皇子就生氣了,現在還要去嗎?”
“你曉得什麽,此事事關大皇子的前途!”景穎兒大怒。
冬敏應了一聲,旋即才想到景穎兒被陛下關了禁閉,不解道:“娘娘我們出不去啊,蕭統領不會讓我們出去的。”
上次出去也是買通了蕭統領,但是現在景穎兒被皇帝關在景陽宮不得踏出一步,蕭統領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啊。
景穎兒皺起眉頭,着急的踱來踱去。
“那你去清王府傳話,讓大皇子來見我,就說我有辦法讓大皇子奪回儲君之位。”景穎兒交待道。
“奴婢遵命。”
冬敏收拾了一番,剛走出景陽宮就被截了下來,她驚訝的望着眼前的人。
“傅太醫有何貴幹?”冬敏垂下頭。
她上次雖然背叛了傅若岚,但傅若岚也報複回來了,兩人算是扯平。
“若我所記不錯,陛下沒有允許景陽宮的人出來吧。”傅若岚淡然道,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說你私自跑出來要是讓陛下知道,陛下會怎麽罰你?”
“區區一個奴才的命,在陛下的眼裏應該如同蝼蟻一般。”
冬敏的臉上閃過害怕,咬了咬牙,不解道:“傅太醫想要奴婢做什麽?”
上一次就是被傅若岚抓住把柄,沒想到這一次又是。
冬敏發覺傅若岚與以往越來越不同了,自從從靈虛宮回來後,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同,現在比景穎兒還要有心計了。
“你也做不了什麽。”傅若岚淺淺睨她一眼,“說吧,你打算去哪裏?景穎兒又要做什麽?”
冬敏抿了抿唇,内心還在掙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