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琪躺在床榻上,聽到聲響回過頭,見到是南華清總算放下了心。
“大皇子。”她低聲喚道。
她剛知道是南華清害她時,對南華清反感極了,可後來被林莫北勸說後,便也慢慢接受了。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她之前沒有看清南華清的真面目,這隻能怪她。
若是南華清日後真的當上了皇帝,她也能是個皇後,就算不是皇後也是妃子,等南華清當上太子殿下,她就是太子妃。
南華清有他們林家的幫助,怎麽說也得給她一個名分。
而他們林家也隻有她一個女兒,一切的榮譽都要靠她,如今也隻能讨好南華清了。
南華清的身子僵了一下,旋即很快反應過來,走到林知琪身邊,有些别扭的喚了一聲,“愛妃。”
林知琪黛眉微蹙,似是有些驚訝南華清會這樣喊她,以前南華清都是喊她知琪的。
她突然想到某樣事情,臉色瞬間羞紅,羞赧道:“大皇子今日是要……”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進行房事了,這段時間南華清忙得很,幾乎夜夜都是在書房度過的。
“不是。”南華清立刻否定道。
林知琪不解的望着南華清,覺得這麽果斷不像他的性格,旋即又想到林莫北對她說的話,女孩子就要大膽一點。
她拉住南華清的手,嬌羞道:“大皇子,你這麽多天都沒來,臣妾都想死你了,不如今晚你就留下陪臣妾一晚吧。”
南華清一個沒站穩,腳下一滑,被林知琪拉到床上,撲在了林知琪身上,他臉色一紅。
林知琪臉色羞紅,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這麽近距離的觀察,她的五官,臉頰都深刻的印入他的腦海。
南華清立刻回過神,站起身,“我還有事,隻是來看看你。”
說罷他便很不留情的離開了。
林知琪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背影,爲什麽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又過了半刻,南華清又回來了,林知琪不解道:“你不是說有事不來了嗎?”
南華清微微皺眉,淡淡問道:“我何時同你說過這些?”
“你失憶了?你剛才分明回來了一趟啊!”
過了兩日,到了沈夢蓮的生辰之日,傅若行爲沈夢蓮辦的生辰宴很大,皇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來了。
傅若岚一大早就起來了,之前府裏這麽熱鬧的時候還是老夫人的生辰。
思及此,她苦澀的笑了笑,誰料想才短短數日,他們就已經陰陽相隔,連傅震南也走了。
老夫人、傅震南、蕭姨娘都不在了,不過是一個景穎兒,就害了這麽多人。
這些人的命,景穎兒萬死也不足惜。
“小姐,我們去後院吧。”靜雲走過來對傅若岚說道:“宴會還是設在老夫人那個院子,大夫人說是爲了懷念老夫人。”
“她有心了。”
來了很多的人,南煜辰和吳貴妃很早就來了,而南華清和林知琪現在才姗姗來遲。
望見南華清和林知琪,傅若岚還是行了禮,“見過皇兄,皇嫂。”
這一聲皇兄,讓南華清的心裏拔涼拔涼的。
本該是他的正妃,卻……
吳貴妃看一眼傅若岚,勉強點了點頭,之前傅若岚新婚之夜出走,以至于第二日沒有給她請安就讓她生出不滿,後來又是蠱惑南煜辰不當儲君。
“母妃。”傅若岚走了過來,代替吳貴妃的貼身宮女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之前是我太唐突了,做了很多錯事,還望母妃原諒。”
吳貴妃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欣慰的點了點頭,“都是小事,你能想開就好,前幾日辰兒和我說了,不要這儲君那就不要罷。”
周圍隻有幾人,吳貴妃完全不擔心被其他人聽到,況且她也的确有說這話的資本。
傅若岚微微挑眉,詫異的望着吳貴妃,解釋道:“母妃,兒臣不是這個意思,若是殿下想要儲君的位置,兒臣自當傾盡全力幫助殿下。”
吳貴妃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一下子支持一下子不支持的,莫不是把本宮當猴耍?”
她好不容易放下這個心結,現在傅若岚又重新提起,豈不讓她生氣?
傅若岚張了張口,還沒說什麽,吳貴妃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本宮老了,就不和你們折騰了。”
傅若岚點了點頭,“多謝母妃成全。”
雖然吳貴妃做過許多錯事,但對南煜辰卻是極好的,也因此對南煜辰心愛的女人好。
走了一圈,逐漸走到宴會中心,今日沈夢蓮是主人,那些客人便都由她招待去了。
“想當初來這裏還是傅老夫人在的時候,真是歲月不留人,才幾年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一句傅老夫人,一時間令許多人都陷入沉默,回憶到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傅府還是皇帝的心腹,可是現在已經變了這麽多,連傅将軍也不在了,隻有傅小将軍。
“林大人說的是啊,這歲月不留人,傅将軍已經不在了,您老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傅若岚瞥一眼林莫北,臉色微變。
察覺到傅若岚的神色,吳貴妃冷冷看一眼林莫北,出聲道:“林大人,這好好的宴會,你吃着東西就是了,話這麽多做什麽?”
林莫北怎麽也沒想到吳貴妃會爲傅家出頭,連連應了幾聲,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南煜辰尚且還有個在世的母妃,他怎麽會蠢到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南華清呢?
想到這,林莫北又是有些不甘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不知自己之前是怎麽被鬼迷心竅,才會把唯一的一個女兒嫁給南華清做賭注的,看如今的形勢皇帝并沒有讓南華清當儲君的念頭。
而他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站南華清這一邊了。
傅若岚的臉色好了不少,吳貴妃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有娘在,放心。”
傅若岚鼻子一酸,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依蘭去世的早,她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被自己娘親保護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