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傅若岚,他再沒有對哪個女子有過那種喜愛的情緒。
他這一生,隻會愛一個人。
巫楚楚絲毫沒有受到南煜辰的影響,依然自顧自的跳着自己的舞。
一曲結束,緩緩落幕。
她換了一身公主裝,坐在了南煜辰身邊,望着他有些绯紅的臉色,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楚楚公主,你快勸勸殿下吧,殿下不能再喝了。”風間急忙說道,眸中布滿擔心。
巫楚楚淺淺一笑,指甲裏不動聲色的流下一些粉末到酒杯裏,淡然道:“煜辰哥哥難得今夜心情這麽好,讓他多喝一點又有何妨?”
不醉不歸才好呢。
風間愕然的望着巫楚楚,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沒看到殿下已經喝醉了嗎?
喝酒傷身體,何況這又是在别人的地盤,就算喝醉了,也應該是由傅若岚在身邊伺候的。
他一時有些看不清巫楚楚的屬性了。
“煜辰哥哥。”巫楚楚嫣然一笑,将酒杯遞到南煜辰手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楚楚陪你喝一杯。”
南煜辰望着她的臉,很妖豔。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動作幹脆利落。
巫楚楚眸中溢出笑容,“煜辰哥哥就是爽快,還要嗎?”
她似乎才看到傅若岚坐在對面,訝異道:“傅姐姐怎麽去對面了,煜辰哥哥,她怎麽沒有和你坐在一起啊?”
傅若岚不僅坐在對面,還坐在一個男子身邊。
她認識那個男的。
南煜辰的眸中閃過一抹迷茫,看了眼傅若岚,腦子裏的酒意全都襲了過來,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撲在桌子上。
“殿下!”風間大驚,連忙沖上去扶住了南煜辰。
“慌什麽,煜辰哥哥隻不過是喝醉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巫楚楚淡定的說道,看一眼對面的傅若岚,眸中閃過挑釁。
傅若岚淡漠的回看她一眼,一眼見到倒在桌上不勝酒力的南煜辰,眸中毫無波瀾。
“他喝醉了。”溫明煦驚訝的道。
傅若岚默不作聲,保持沉默。
喝醉了就喝醉了,與她何關?他身邊不是有巫楚楚嗎,巫楚楚身爲苗疆公主,定然是能照顧好他的。
溫明煦不解的看一眼傅若岚。
這宴會才開始沒多久,南煜辰就直接喝醉了。
接下來是第二場項目。
宴會上的人議論紛紛,歡聲笑語。
離親王随意一瞥,竟看到南煜辰倒在桌上,剛才看到他一直在喝酒,莫非是醉了?
醉了也好,省的礙事。
離親王站起身,趁沒人注意走到傅若岚身後,溫明煦忽然出聲道:“離親王怎麽過來了?莫非是你那桌的東西吃完了?”
傅若岚察覺到身後的氣息,唇角微勾。
魚兒上鈎了。
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
歌舞升平,所有人哈哈大笑時,突然刮來一陣陰風,平地而起。
風倒也不是很大,隻是裏面夾雜着一些東西,一些武功高強的人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準備随機應變。
這場宴會的重心大概就是在這了。
也不知苗疆疆主是抱着什麽心思,召來這麽多武功高強的俠士,還有各個權高位重的人。
雖然沒有明說,但來參加的人心底大概都知道這不是一場平凡的宴會,一定會發生點什麽。
苗疆疆主皺着眉頭,望一眼黑暗裏。
這麽快就動手了?
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沉睡着的南煜辰迅速反應過來,反手掐住巫楚楚的脖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巫楚楚還沒回過神,便覺得脖子被狠狠抵住,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柔聲道:“煜辰哥哥,你怎麽了?”
“說,你到底是誰。”南煜辰寒冰刺骨的道。
仿佛在下一刻,沒有得到回應他就會立刻要了她的命。
“煜辰哥哥你在說什麽啊?”巫楚楚的手在衣角來回的交織着,透露出内心的不安,“我就是楚楚啊,還能是誰啊?”
巫楚楚感覺脖子又被勒緊了幾分,她滿臉通紅,咳嗽了一聲,“煜辰哥哥。”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知道,你死在這裏沒有人會知道,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替身。”南煜辰冷冷的威脅道。
巫楚楚身子一顫,南煜辰的殺氣傳遍了她的全身。
他真的想殺了她。
“我,我說,你能不能,先,先放開我。”巫楚楚費勁力氣的說道。
南煜辰這才松了一些,讓她有說話的空間。
“楚楚公主被離親王關在地牢,親王府的地牢,我是離親王身邊的人。”‘巫楚楚’解釋道。
“我怎麽相信你?”南煜辰狐疑的道。
“我可以帶你去。”‘巫楚楚’立刻說道,隻要她到了安全地方,還怕沒救嗎?
她正美滋滋的想着,忽然肩上一痛,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南煜辰揪住她的衣服,一把丢給風間,吩咐道:“帶下去,看好。”
風間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接住這個假的巫楚楚。
心裏又是驚歎南煜辰的能力又是害怕,假使南煜辰沒有發現這個巫楚楚是假的,那他們現在的下場又會是什麽?
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南煜辰内力高強,即使狂風大作也能看清楚發生的一切,傅若岚就站在對面,她這時已經站了起來,面色清冷,沒有一點兒慌亂。
離親王站在她身後,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風擾到,連忙遮住自己的臉,來不及做其他的東西。
見傅若岚安然無恙他就放心了。
傅若岚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顯得很是詭異。
離親王隻覺得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吸入了自己嘴裏,當下緊緊閉着嘴巴,不敢再說話,雙手捂住臉,心裏腹诽道:什麽鬼風。
過了好久,這風才沒了,不知不覺間,卻是有很多人無故消失。
唱歌跳舞的人竟是一直在面無表情的做着自己的動作,仿佛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衆人不禁愕然的望着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是舞姬和歌姬,遇到這種事怎會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