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葬吧。”南煜辰拍了拍傅若岚的肩,安慰道。
雖然傅若岚和這個死去的阿秀不熟,但好歹也是生前伺候傅老夫人的婢女,現在又被人謀害。
心情很是沉重,由此可見傅老夫人真的是被害死的,而且背後的人一直想把罪名推到她身上,以及傅府身上。
屠夫跑到一處很是偏僻的胡同裏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他剛停下,一個黑衣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做的很好,這是你的賞銀。”黑衣人遞給他一個錢袋,屠夫臉上露出喜色,一把接過,還來不及說什麽,就直接倒地了。
冷風冷笑一聲,随意掃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對着身後的人道:“把他擡走,記住,要做的天衣無縫。”
後面立刻跑上來兩個人擡走屠夫的屍體。
冷風面不改色,如果剛才屠夫沒有接那筆錢,他興許還會饒了他。
其實這名婢女就是被屠夫推到江裏淹死的,不管屠夫是不是被逼的,隻要他做了這件事,他就必須死。
望着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冷風眯了眯眸,心中升起一股迷茫。
他爲南華清做了這麽多,到底是對是錯?真的能幫到夏靜娴,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嗎?
傅若岚吩咐好人将阿秀的屍體擡到後山,與阿茶埋在一處。
她們生前爲傅老夫人盡心盡力,現在死了能埋在傅老夫人的墳墓旁邊,想必也能瞑目吧。
“最近真是多事,又是這兒又是那兒的。”靜雲不禁抱怨道。
傅若岚看她一眼,提議道:“要不讓你去七王府住幾天?風間這幾天很忙,在七王府脫不開身,你去了也正好能見面了。”
靜雲瞋她一眼,臉上迅速紅了,“小姐你亂說什麽呀,奴婢還要伺候小姐。”
一旁的南煜辰見狀,也順口說道:“風間這幾天确實離不開七王府,他得了重病,恐怕要十天半個月才下得了床。”
“風間怎麽了?”靜雲忙出聲道,臉上寫滿了擔心。
一抹笑意從傅若岚的眸中閃過,并未被發覺。
“受傷了。”南煜辰雲淡風輕的道:“在七王府找不到伺候他的人,不如你這段時間過去?”
靜雲面露爲難,一邊是傅若岚,一邊是風間。
“既然如此,你這段時間就過去照顧他吧,我一個人在傅府沒事的。”傅若岚安慰道,擅自替她做了決定。
靜雲點了點頭,傅若岚讓她去收拾東西,等會跟着南煜辰一起回去。
靜雲率先離開了。
傅若岚和南煜辰還在後山,後山很是靜谧,偶爾有一些鳥叫蟲飛聲。
“這些天你要保重。”南煜辰交待道,眸底有着淡淡擔心。
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傅若岚的決定。
傅若岚故意支開靜雲,想必是另有打算。
傅若岚回以他一抹笑意,“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南煜辰應了一聲,牽起傅若岚的手,一起走了下去。
心頭激起一些漣漪,傅若岚這次沒有回避,而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南煜辰的手。
不管前方如何,有多麽黑暗,風雨有多大,他們都要攜手走下去。
暮夜時分。
皇宮。
景穎兒脫下外面披着的衣裳,露出很薄的白色單衣,她轉過頭望着皇帝,嫣然一笑,嬌滴滴的道:“陛下~”
皇帝隻覺得心頭一酥,整個人都醉了,景穎兒的這一聲比陳年老窖還要讓人沉醉。
她走到床邊,将皇帝身上的龍袍褪去……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兩人皆是無力的躺在床上,景穎兒整個人都軟了,費力的爬起床,聲音溫軟道:“陛下,穎兒有一事相求……”
皇帝還有些力氣,笑着看她,“愛妃想要什麽?朕都滿足你。”
他本以爲景穎兒想要的會是貴妃之位。
卻不料景穎兒悠悠的開口:“穎兒想要涼月國的傳國玉玺…不知陛下可不可以滿足穎兒的這個小小的要求。”
皇帝眉頭一皺,“你要那個做什麽?”
涼月國的傳國玉玺毫無用處,涼月國已經成爲天星的附庸國,他們的玉玺也隻不過是個笑話,代表着涼月國的恥辱。
隻不過是他當做戰利品才收入囊中,何況前幾日已經賞給了皇後。
皇後畢竟是涼月國的人,涼月國交給她保管也正好。
景穎兒委屈的撇了撇嘴,“穎兒就知道,陛下那麽愛皇後姐姐,怎麽會把玉玺給穎兒這種卑賤的人。”
說着眼淚就要流了下來。
皇帝一愣,仿佛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個人,心頭湧起心疼,忙道:“誰敢說你是卑賤的人,你是朕的愛妃!不要妄自菲薄。”
“那陛下不肯将玉玺給我……”景穎兒拖着音,擠出幾滴眼淚來,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皇帝歎了口氣,争不過景穎兒,歎道:“好好好,朕都應了你,朕明日就讓皇後将涼月國的傳國玉玺送給你。”
“謝謝陛下。”景穎兒忽然笑了出來,一臉開心,在皇帝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皇帝也笑了幾聲,兩人很快便入睡了。
在外站了許久的冬敏見到裏面的燈黑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皇上已經好久沒來景陽宮了,這回可終于來了一趟,依貴人一定要把握好啊!
大皇子說過,以依貴人的聰慧,想要當上貴妃并不是難事。
翌日。
李公公聽從皇帝的吩咐,跑到鳳鸾宮宣讀聖旨,皇後氣的當下掀了桌子,滿座的古董瓷器皆被摔得粉碎。
鳳鸾宮所有的奴才一句聲也不敢做,就怕被殃及池魚。
皇帝下完早朝回到寝宮,隻見皇後一直跪在地上。
他面色一沉,“皇後,你這是做什麽?”
“陛下,臣妾懇請陛下收回成命。”皇後堅定的一字一句說道。
皇帝眉頭一皺,“朕的話就是命令,聖旨已經下了,哪有收回一說?”
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陛下!”皇後擡起頭,清淚從她眸中流了出來,“涼月國是我的國人,那國玺就是我的命,你怎麽能答應給景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