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嚴肅的神情見到他時好了許多,溫和問道:“那邊的消息怎麽樣了?”
溫眀煦皺了皺眉頭,似是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淡淡道:“見到畫像了,一模一樣。”
老者有些意料之中的松了口氣,但眸底還是閃過一抹驚訝。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溫眀煦出口問道,淡淡瞅一眼老者。
“别着急,等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就回去。”老者好聲好氣的說道。
溫眀煦環視一眼周圍,小聲囑咐道:“隔牆有耳,萬事小心,别暴露了。”
“公子放心。”
……
傅震南端着錫紙箱子走進書房,餘光瞥一眼身側跟着的管家,囑咐道:“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管家忙不疊的應了幾聲,看着傅震南走進去将門關上。
動作利落的将門反鎖,傅震南這才放心了一些,端着箱子走到書桌前,把箱子放在書桌上,走到抽屜裏找鑰匙。
傅震南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眼牆上的畫像,明明還是好好的,爲什麽他總覺得有些異常?
心裏越發的不安了,最後他索性放棄了找鑰匙,确認門外确實無人之後,打開了密室的門。
密室裏一切如常,傅震南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一樣東西丢失,可越是這樣,心裏越是惶恐不安。
密室裏有這麽多好東西,如果刺客闖入了,他爲什麽不順手拿走一件?要麽就是不夠時間要麽就是他想要的并不是這些東西……
傅震南忽然轉過頭,看向密室的門,目光再往下,在地面停留了一會兒,幾個鮮明的腳印赫然出現在眼前。
傅震南眉頭一皺,心中彌漫起一股由内而外的恐懼。
巫楚楚回了七王府,傅若岚也沒有必要再逗留下去,翌日便啓程回了皇宮。
皇宮還是像以前一般表面風平浪靜,背地裏勾心鬥角,隻是傅若岚卻沒有太多的精力投入進去了,隻要沒有傷害到熹妃,其他的她都不願去多參與。
巫楚楚在七王府又待了幾日,确定南煜辰的蠱毒絕對不會再複發的時候便率先回了苗疆,她畢竟是苗疆公主,在苗疆的地位不低,苗疆還有許多的事情等着她回去處理。
靈虛宮的人暫時還留在天星,隻因太後的病實在棘手,他們既然是靈虛宮的人,此次代表靈虛宮出面,斷然不能壞了靈虛宮的名聲,無論如何也是要将太後治好的。
期間傅若岚去看望了太後幾次,主要是想看看靈虛宮的人是如何醫治太後的,若是看得懂倒也能學到一些。
這天,傅若岚正在坊司裏到處轉悠監督做事的人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喊聲:“傅掌司,靈虛宮的人求見。”
傅若岚微微挑眉,眸中閃過一抹詫異,聲音清冷道:“讓他進來。”
靈虛宮的人?她這幾日經常去看望太後,和他們也打過許多照面,隻是沒想到這次靈虛宮的人會親自找上門來。
難道是他們發現了她在偷學?
傅若岚的心裏竟然有一點點的害怕和恐慌。
溫眀煦大步踏進院門,大老遠的便見到傅若岚一身紫衣,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傅若岚回眸一看,見到是他後擔憂少了不少,臉上挂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溫聲道:“你怎麽來了?”
“傅姑娘,實不相瞞,今日找你是有些事,如果有打擾到……”溫眀煦一臉歉意的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傅若岚便搶話道:“沒有,正巧我現在也閑着。”
如此,溫眀煦隻好點點頭,又掃了一眼周圍,面露難色。
傅若岚大抵看出一些,也知道坊司的人确實很多,人多口雜,恐怕溫眀煦真的要講很重要的事情,看了他一眼,淡聲道:“随我來。”
溫眀煦一頓,沒想到傅若岚會這麽說,提議道:“傅姑娘,不如我們去坊司外面說。”
“好。”頓了頓,傅若岚爽快答應道。
靜雲有些不懷好意的望着溫眀煦,對着傅若岚擔憂道:“小姐,你要去哪裏?”
她沒有見過溫眀煦,今日是第一次見他,不由得有些懷疑。
小姐何時跟靈虛宮的人打交道了?
“隻是出去走一圈,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傅若岚吩咐道,旋即對着溫眀煦淡淡一笑,溫眀煦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傅若岚緊跟其後。
見傅若岚這樣說,靜雲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望着他們兩個走了出去。
宮女叽叽喳喳的讨論聲傳入耳中。
“那就是靈虛宮的大弟子啊,容貌真是俊俏,想來與七殿下媲美也是不會輸的。”
“方才那公子真是好看,和傅掌司走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
“他們兩個要是成了夫妻倒是也不錯。”
靜雲黛眉微蹙,走到方才講閑話的人面前,語氣兇狠道:“你們事情都做完了是不是?”
她真佩服這些人的腦洞,什麽人都可以給傅若岚安上去。
靈虛宮的人可是涼月國的人,小姐怎麽可能嫁到那麽遠的地方,況且現在小姐和七殿下關系好着呢。
傅若岚跟在溫眀煦身後,沒多遠便走到了禦花園,她微微詫異,環視一眼四周,才發現這是她和他第一次偶遇的地方。
那時還是皇帝給他們辦的接風宴,她覺得宴會裏太煩悶,便出去走走,沒成想撞上了他。
可現在他帶她來這裏又是爲何?
傅若岚的心中漸漸有了些許眉目,猜到他可能是要回去了。
隻是讓她不解的是,她前幾日才去看了太後,病情并未好轉很多。太後都還沒好,他們怎麽可以走?
難不成就這兩天時間,太後的病情就治愈好了?但這怎麽可能。
傅若岚停住腳步,不解的望着溫眀煦。
“傅姑娘,我明日便要啓程回靈虛宮了,今日找你,是來與你告别的。”溫眀煦薄唇輕啓,銀鈴般好聽的聲音響起,話傳入了傅若岚的耳中。
“明日?”傅若岚挑眉,不确信的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