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傅若琳的心軟放了他?
傅若琳還是年紀太小了。
傅若岚再一次堅定心中的想法,淡聲道:“你現在年紀尚小,以後會遇到許許多多的人,會過去的,若他真的也喜歡你,自然會到傅府提親,你又何必如此。”
傅若琳垂下頭,“二姐說得是。”
“嗯。”傅若岚淺淺應了一聲,與傅若琳寒暄了幾句,便各自休息了。
可惜她才剛睡醒,現在并無困意。
想起靜雲方才說過的話,傅若岚的心中閃過幾許疑惑。
皇上又是請苗疆巫女,又是請靈虛宮的人…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太後怎麽會病發?而且還剛好是這個時候?
這些事情連起來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之前才冒着生命危險給太後治過,即使複發也不會是現在。
隻怕皇宮混進了什麽不該進的人…有意而爲之罷了。
日子過得飛快,沒過幾日苗疆巫女便抵達了城中,而傅若岚也如約去七王府協助解蠱。
她心中有些納悶,既然皇帝請了靈虛宮的人,何不讓靈虛宮的人協助?靈虛宮宮中的人醫術自然是不會比她差的。
苗疆巫女與靈虛宮的人是同時進城的,街上排了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
百姓們早已知道皇帝請了這些大人物,皆是紛紛站到一旁,讓開道路。
世人都知道靈虛宮的人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醫術,于是見到靈虛宮的馬車,百姓們都歡呼着,要知道他們此行可是來醫治太後娘娘的。
太後娘娘曾經也是一國之後,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如今得了惡疾,他們也很是擔心。
“這天星的人,倒還真是熱情。”馬車裏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掀開車簾,瞧見外面歡呼着的百姓,面上微微一笑,說道。
車裏的另一個老者聽見,面色不改,淡淡提醒道:“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男子臉色微微一變。
另一輛馬車裏的少女聽見外面的呼喊聲,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什麽靈虛宮,要不是我他們能解了煜辰哥哥的蠱毒嗎?”
“小姐,我們現在是在天星,不能直接喊煜辰哥哥的,要喊七殿下。”一旁的老婦連忙提醒道。
少女哼了一聲,“在天星又如何?我就要喊煜辰哥哥,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
老婦見少女脾性如此頑劣,歎了口氣,沒再說話,随她去吧。
傅若岚站在南煜辰身旁,夏靜娴站在傅若岚身旁,一行人在這裏恭候着苗疆巫女。
皇帝擔心南煜辰的病情,于是讓苗疆巫女第一時間去七王府爲南煜辰解蠱,而這也是南煜辰要求的,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
傅若岚等人站了半天,卻還是不見苗疆巫女。
南煜辰微微皺眉,看着風間,“你确定她方才進了城門?”
風間點了點頭,“千真萬确。”
南煜辰臉色不善,若是按照風間的說法,這麽久了就算是龜速也該到了。
“殿下,不妨我們再等等,說不定等會就到了。”夏靜娴開口道。
傅若岚望着他們,不知該說什麽。
她來時也是聽說苗疆的這個巫女很是不好伺候,調皮頑劣得很,但其巫蠱之術卻是練得出神入化。
皇帝能請動她也是極爲不易,本來這名巫女是不願意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又同意了。
“不必了。”南煜辰冷冷的道,看向夏靜娴,“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與傅掌司去尋她便可。”
夏靜娴微微一震,眸中閃過不解,見南煜辰這樣說,也不好反駁什麽,應了聲便帶着小翠走了進去。
傅若岚詫異的望着南煜辰,去尋她?去哪裏尋?
誰知道這個巫女會跑去哪裏?
瞧見傅若岚疑惑的神情,風間笑道:“傅掌司不必擔心,這位巫女可是殿下的老相識,殿下自然是找得到的。”
傅若岚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隻是老相識這幾個字眼卻是讓她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若是朋友,風間大可說故人,爲何非要說老相識?
她不了解南煜辰的過去,也不知道南煜辰爲何會認識苗疆的人,難道南煜辰以前去過苗疆?
南煜辰刮了風間一眼,風間立刻悻悻的住了嘴。
一輛馬車徐徐的停在他們的面前,南煜辰對着傅若岚說道:“上車吧。”
傅若岚眸中閃過疑惑,卻是什麽也沒說,徑直走了上去。
風間看了靜雲一眼,示意她也上馬車,靜雲撇了撇嘴,不滿的走了上去。
馬車裏,南煜辰看見傅若岚淡漠的神情,想要開口告訴她苗疆巫女的事情,但又見她絲毫沒有興趣的模樣,最終還是閉了嘴。
“我們要去哪裏?”傅若岚不解的問道。
“友佳酒樓。”南煜辰淡淡吐出幾個字,看她一眼,她臉色緩和了不少,才開口道:“這巫女是我認識多年的一個好友。”
“嗯。”傅若岚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太大興趣。
不管怎麽樣,等一下見到就知道了。
“你不好奇嗎?”南煜辰不解的問道,眉梢閃過一抹不悅。
傅若岚看向他,“你想說就說,我在聽。”
南煜辰臉色閃過一抹尴尬,掩嘴咳了幾聲,“她隻是小女孩,我把她當做妹妹。”
“多小?”傅若岚問了聲,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緒。
“十幾歲的小孩吧。”
友佳酒樓。
兩人下了馬車,傅若岚望着頭上的牌匾,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心中泛起漣漪。
她之前來這家酒樓是爲了靜雲,險些被刺殺,卻害得南煜辰……
不過也是那次讓他們兩個重歸于好,否則她恐怕沒這麽快原諒他,也不會知道他對她的愛是即使付出生命他也會毫不猶豫。
傅若岚心頭一顫,看了南煜辰一眼,想執起他的手,又想到這是大庭廣衆之下,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總有一天,他們會光明正大的。
“進去吧。”南煜辰看她一眼,笑了笑,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