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岚交待過了,傅老太太的風寒就快好了,适合多出去走走,人老了也不能一直坐着躺着,否則不會促進血液循環,容易造成血栓,到時候後果更加嚴重。
而傅老太太本來也不是懶惰之人,年輕時候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隻不過現在老了脾氣沒有那麽暴躁,但在鍛煉方面傷筋動骨還是可以做到的。
傅若岚與白妖妖一齊走到傅老太太的院子,見到傅老太太正在散步,兩人快步走到老太太的面前,行了個禮。
“祖母。”傅若岚柔柔喚了聲。
白妖妖微微一笑,并未說話。
她自然是知道傅老太太不喜她的,在這種時刻,她話越少越好。
“若岚來了。”傅老太太望着傅若岚笑道,既然白妖妖并未說話,她也就當做她不存在一般。
白妖妖站在一旁有些尴尬,等着傅若岚與傅老太太說完話,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籍,走上前,遞上書,恭聲道:“老太太,這是我托人給您從白馬廟帶來的佛經,希望您會喜歡。”
傅老太太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瞪了瞪她,瞥見她雙手奉上的佛經,還是忍不住伸手接過。
傅若琳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囑咐道:“祖母小心。”
翻開佛經,見到全都是真迹,傅老太太的眼眸中瞬間布滿驚喜。
傅若岚詫異的看白妖妖一眼,她來見老太太果然是有目的。
傅若岚想起老太太過生辰時自己送她的禮物就是一本佛經,當時傅老太太喜笑顔開,可高興了。
沒想到她的伎倆,會被白妖妖再次用了起來。
白妖妖爲了讨好府裏的人也是下足了血本,隻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難道隻是爲了得到府中人的認可?
還是想要擠兌沈夢蓮,取代沈夢蓮成爲家中真正的女家主?
瞅見傅老太太欣喜的神情,白妖妖臉上淡淡一笑,柔聲問道:“老太太可還喜歡?我白馬廟的朋友有許多珍藏,若是喜歡我日後叫她多送幾本過來。”
傅老太太點了點頭,笑意盎然,開心已經寫在臉上了。
府中人皆知傅老太太癡迷佛教,信鬼信神,對于佛經更是愛不釋手。
傅若琳猛的擡眸,不解的望着白妖妖問道:“四姨娘不是從小到大都是孤兒,無父無母的嗎?怎會有白馬廟的朋友?”
白妖妖淺淺笑道,看着傅若琳,“妾身雖然無父無母,但朋友還是有幾個的,隻不過是幼時交好,現在的交集已經很少了。”
“原來如此。”傅若琳點了點頭,相信了白妖妖這套說辭。
被傅若琳一提醒,傅若岚這才心生疑惑,白妖妖的這番說辭并不能讓她滿意。
簡直是漏洞百出。
白馬廟的都是得道高僧,與她一般大小的人怎麽進的去?
何況佛經對僧人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更不可能随便送人了,像這種能擁有真迹的大師,年齡已經是大齡了,滲透了許多佛家道理。
傅老太太聽到,也是詫異的看了白妖妖一眼。
待白妖妖離開後,傅若岚才提出心中疑惑,同傅老太太說道:“白馬廟的僧人都是得道高僧,白妖妖怎胡有幸結識其中之人?”
就算真的結識,人家也未必會把真迹佛經送給她。
在天星,真迹佛經已經相當于古董級别了,價值連城。
傅老太太擰了擰眉頭,顯然她也注意到了白妖妖這番古怪的話語。
她又看了眼手上的佛經,勸道:“不管她是如何得到的,這本真迹佛經确實是真的。”
“祖母,你不覺得四姨娘的别有深意太明顯了嗎?”傅若岚不解的問道,傅老太太看人比她更加精準。
若是傅老太太說這人有問題,那這人便是真的有問題!
傅老太太眸底閃過一抹愠色,看向傅若岚,“此事你莫要着急,你還不是她的對手,我會查清楚她的底細。”
傅若岚微微點頭,心中一驚。
祖母這是要出手對付白妖妖了?準備親自動手了嗎?
傅老太太是個人精,她想要收拾一個人還不簡單,恐怕白妖妖要遭殃了。
傅老太太臉色陰沉。
想要扳倒傅府,除非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定能保傅府相安無事!
瞧見傅老太太的神情,讓傅若琳心中都有些瘆得慌。
以前的傅老太太在她心中一向是嚴厲的,偏心的,是個大人物,現在經過這麽多變故,她也才知道傅老太太不過是個老人,也需要她們這些親人的關心。
隻是她以前太不懂事了,也确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探望好傅老太太後,傅若琳便跟着傅若岚回到院子裏。
現在她也是住在傅若岚這兒,自從蕭姨娘的院落被傅震南給了白妖妖之後,傅若琳便再也沒有踏足那兒。
傅若岚不在時,她甯願睡客房。
走進院子,瞥見沈樹風被五花大綁着,傅若琳失笑,快步走了過去。
之前的事情傅若岚已經同她解釋過了,關于沈二公子的傳聞,她也聽說過一些。
隻是不曾想謠言果然都是假的,沈二公子不僅活的好好的,身體健全,長相也是貌美無雙,除了脾氣确實差了點,其他的地方倒是挑不出毛病。
“沈樹風。”傅若琳喚了聲,好笑的看着他。
沈樹風白一眼傅若琳,撇過臉去,他已經在這裏被綁了好幾天了,傅若岚要麽就殺了他,要麽就放了他。
要想從他嘴中套出話是不可能的!
傅若岚走到靜雲身邊,小聲問道:“可有問出一些什麽?”
靜雲微微搖頭,神情有些沮喪的道:“沈公子嘴硬得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上當了。”
傅若岚皺了皺眉頭,瞥見站在沈樹風身旁的傅若琳,忽然覺得這番風景煞是好看。
靜雲順着傅若岚的目光望去,瞅見他們兩個,出聲道:“小姐,要不奴婢去将三小姐叫過來?”
小姐一向不喜三小姐和沈公子走的太近。
傅若岚擺了擺手,眸光深沉,紅唇輕啓道:“罷了,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