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怎麽就被傅若岚這樣毀掉了?
傅若岚面色清冷,冷聲道:“這封信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後果不堪設想。”
說罷她盯着沈樹風,沉聲問道:“你是沈家的人?”
沈樹風不語,表情卻已經告訴了她們。
傅若岚黛眉微皺,沈家的人不是遇事都會自殺自盡?傅若琳是怎麽做到讓他活着的?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死?
七王府。
一個黑衣人走進夏靜娴的房間,恭敬的禀報道:“七王妃,您之間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查清了,那批黑衣人确實不是傅府派來的。”
夏靜娴皺着眉頭,“可有查清是哪邊派來的?”
黑衣人搖了搖頭,“屬下無能,并未查到黑衣人出自何方,他們的長相和身材都與傅府的侍衛極其相似,但此事已經在衙門澄清了。”
“極其相似?究竟是有多相似?”夏靜娴盯着他,急切的問道。
到底是有多相似,才會連衙門都認錯人了?
“屬下并未見到,隻是聽衙門的人說,簡直長得一模一樣。”黑衣人如實回道。
夏靜娴心中大驚,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道:“退下吧。”
簡直長得一模一樣,普天之下,除了畫皮師誰能做到這件事?
可是冷風爲什麽要害她?冷風怎麽會害她?
但天星除了冷風,還會有哪個是畫皮師?
畫皮師本就稀奇,天星能擁有一個畫皮師已經是奇迹了。
夏靜娴的心頭顫了顫,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冷風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冷風怎麽可能幫助别人來謀殺她呢?
“笃笃。”
夏靜娴敲響了書房的門。
南煜辰面色淡漠,“進。”
“殿下。”夏靜娴柔柔喚了一聲,看着他,心頭湧起一股害怕的情緒,硬着頭皮說道:“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南煜辰擡眸,望着她,神情并不訝異,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這裏,會說這句話。
“但說無妨。”南煜辰淡淡道。
“你能知道那麽多事情,能猜到傅府會洗清嫌疑,想必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吧?”夏靜娴笃定的問道。
“所言不錯。”南煜辰中肯道,他知道的太多,恐怕比夏靜娴見到的還要多的多。
“我想知道那批黑衣人,究竟是誰派來謀殺我的?”夏靜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迫切的問道。
“不知。”南煜辰微微搖頭。
夏靜娴就這樣看着他,一言不發。
她知道,他全都知道的,隻是不肯告訴她。
僵持了良久。
南煜辰忽然出聲問道:“朝中各派,你死了誰得利最大?”
夏靜娴一驚,瞬間知道了答案。
南華清!
朝中勢力如今分爲三派,一派是支持南煜辰的,第二派則是支持南華清的,第三派就是不參加任何事情,隻忠心于皇帝的。
她身爲南煜辰的王妃,若是她死了,夏書清定會覺得南煜辰沒有好好保護她,轉而投入到南華清的麾下。
“我言盡于此,你回去吧。”南煜辰冷冷下了逐客令。
……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傅若岚怒道,瞥見傅若琳和沈樹風牽在一起的手,眉頭更是緊皺,訓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
傅若琳心下一緊,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沈樹風也松了一口氣,手心一空,心中卻是有些空落落的感覺,竟連他自己也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
“二姐。”傅若岚低聲喚了聲,怯怯的看了傅若岚一眼。
她不過是爲了防止沈樹風逃跑…但那樣做确實不太好。
傅若岚淡淡瞅她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對着沈樹風冷冷道:“想活下去就好好聽話,否則沈家也保不住你。”
沈樹風突然變了臉色,不悅的瞪了傅若岚一眼。
她怎麽會知道他的身份?
傅若琳也不解的看着傅若岚,“二姐,你知道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靜雲,将他領回去,好生看管。”傅若岚淺淺吩咐道。
傅若琳皺了皺眉頭,提議道:“二姐,不如讓我帶他回去,我定會好生看管的,絕不會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沈樹風一張臉黑的徹底,想他一世英名,今日竟栽在這兩個小女子手中,被當做玩物一般搶來搶去。
“讓你帶回去卿卿我我,毀了聲譽?”傅若岚厲聲道,看向她的目光透着嚴厲和不滿。
“二姐我……”傅若琳一時語塞,語氣中帶着委屈,憤懑的道:“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他逃跑,并沒有别的想法,二姐想必是誤會了。”
傅若岚瞪她一眼,語氣裏帶着毋庸置疑的态度,“不管怎樣,都對你的聲譽不好,人放我院子就好,别耽誤了你。”
沈樹風咬了咬牙,終于忍不住說道:“誰耽誤誰?本公子風流倜傥,玉樹臨風,被她玷污了還沒找你們讨個說法,你們竟還說我耽誤她?”
傅若琳一聽,訝異的看向他,大驚道:“你說什麽?”
沈樹風不以爲意的看她一眼,眼中頗爲不屑,沒有再理她了。
傅若岚嗤笑一聲,“沈二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竟在傅府待了這麽多些天數都沒人發現。”
沈樹風雙手環胸,傲嬌的看着傅若岚,仿佛在向她炫耀自己就是這麽厲害一般。
“小姐,你說他是沈二公子?”靜雲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問道,傅若岚點了點頭,靜雲更加訝異了,有些後怕的道:“傳聞沈二公子幼年時便得了疾病,一生走不出沈府,脾氣還極其惡劣,有虐待下人的傾向。”
聞言,沈樹風瞪她一眼,爲自己辯解道:“本公子何時有你說的那麽惡劣?”
傅若岚唇角微勾,果然是沈二公子。
隻是想不到,沈夜不僅在宮中與皇後聯手對付傅家,就連傅府,他也沒有放過,還将自己的親弟弟安插了進來。
恐怕白妖妖也與沈夜有些關聯。
傅若岚皺緊眉頭,若是這些人都和沈夜脫不了幹系,那沈夜到底是有多了解傅府,才能将這些人不知不覺的安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