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蘇貴人。”桂兒恭敬的福了福身,蘇貴人點了點頭,桂兒看了一眼景穎兒,踩着小步朝芯蓮宮的方向走去。
景穎兒咬牙,沒有理會蘇貴人,擡步想要離開,蘇貴人拽住她,“跑?想去哪?”
“蘇貴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景穎兒擡頭,對着蘇貴人怒道,迎面而來的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來人,抓住她。”蘇貴人一把放開景穎兒,景穎兒踉跄一下,險些摔在地上,她身後的兩個宮女立刻走了上來扼制住景穎兒。
“賤人,竟敢對我不敬,是不是投奔了熹妃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不起了?”蘇貴人瞪着她,怒道。
景穎兒不語,隻是狠狠瞪着她。
“狗奴才,以爲自己有點姿色就能勾引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下賤的身份!”蘇貴人冷嘲熱諷道,将景穎兒全身上下看了個遍。
景穎兒抖着身子,倔強道:“我沒有!”
她沒有勾引人!
“沒有?你以爲我沒看到你和大皇子走一起麽?别以爲和大皇子說了幾句話就妄想當上王妃,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蘇貴人眉頭一皺,在景穎兒膝蓋狠狠踹了一腳。
景穎兒吃痛一聲,跪倒在地,狠狠地刮了蘇貴人一眼,仿佛毒蛇。
蘇貴人心中打了個冷顫,反應過來後更加生氣了,她堂堂一個貴人還怕一個奴才不成?
“把她帶走。”蘇貴人瞪她一眼,吩咐道。
“你要帶我去哪裏?”景穎兒着急的喊道,她是吳貴妃身邊的人,就算蘇貴人看她不順眼,看在吳貴妃的面子上也不會太爲難。
蘇貴人冷笑一聲,“貴妃娘娘的身邊出了叛徒,我當妹妹的,自然是要幫她清理門戶。”
景穎兒拼命的搖頭,她要是被蘇貴人帶走,誰知道會是帶去哪裏。
“蘇貴人,奴婢冤枉,奴婢沒有做對不起貴妃娘娘的事情,你放過我吧。”景穎兒求饒道,心裏害怕到了極點。
“放過你?也行啊。”蘇貴人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大快,欣然開口道:“隻不過我有條件。”
景穎兒定定的盯着她,神色閃過不甘。
“你學幾聲狗叫,興許我開心就放過你了。”蘇貴人大笑道,神情暢快,兩個宮女見她這麽開心,也跟着笑了。
“我又不是狗,爲什麽要學狗叫?”景穎兒咬牙,憤恨的問道。
兩個宮女狠狠扼制住景穎兒,使得她根本動彈不了,景穎兒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卻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我說你是狗,你就是狗。”蘇貴人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嘲諷道:“我的時間有限,别墨迹。”
在蘇貴人嘲笑的注視下,景穎兒滿臉羞憤,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汪,汪,汪。”
“哈哈。”
兩個宮女頓時笑出聲,蘇貴人也笑了,矜貴的俯視着景穎兒,嘲諷道:“狗就是狗,果然聽話。”
景穎兒渾身顫抖着,面部看起來有些抽搐,将一些屈辱都放進了心裏,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你是不是很不服?我告訴你,你就隻是個奴才,這輩子都隻能是個奴才,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别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了!”瞧見景穎兒的表情,蘇貴人心中莫名不舒服,出聲罵道。
“蘇貴人怕是擡舉她了,就她一個奴才,怎麽可能會有翻身的機會?”其中一個宮女附和道。
蘇貴人冷哼一聲,“說的也是。”
“虧你還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奴才,可真是把她的臉都丢盡了!”蘇貴人對着景穎兒說道,嘴角勾起一抹逞強的笑意。
吳貴妃的奴才被她當成狗一樣使喚,不知吳貴妃知道了會是什麽表情。
“奴才啊,就要有奴才的本分,别說學狗叫了,就算主子讓她去死,她也得照做。”另一個宮女說道。
蘇貴人滿意的看她一眼,景穎兒不吭聲,強迫自己忍住,她們兩個自己也是奴才,卻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斷地辱罵着自己。
“怎麽不吭聲了?啞巴了?”蘇貴人踢了踢景穎兒,不滿道。
“蘇貴人,我已經照做了,你該……”
景穎兒話還沒說完,蘇貴人搶先道:“放了你?你想得到美,放你回去上貴妃姐姐那兒告我一狀麽?”
景穎兒瞪大眼睛,憤怒的看着她。
說話不算話,把她當猴耍?
“你也不用如此驚恐,我這個人很善良的,不會讓你做什麽。”蘇貴人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戲谑道。
那抹笑意在景穎兒看來惡心極了。
“你們兩個抓住她,我們去貴妃姐姐那兒。”蘇貴人淡淡吩咐道。
傅若岚有些失意的回了坊司,無心看醫書也無心去想其他事情,隻是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
靜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走過去關心道:“小姐,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傅若岚淡淡道,擡起頭回以靜雲一抹微笑。
靜雲天性純良,不應該卷入這些紛争。
她也從未想過将這些告訴其他人,這一世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因爲她背上那些仇恨,他們都是無辜的。
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絕對不能發生,也不會發生。
景穎兒,必須死。
“靜雲,大小姐今天一天都在做什麽?”傅若岚佯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靜雲來了興趣,滔滔不絕道:“大小姐今天一天都在認真的挑揀藥材,偶爾還會和我們說一些話,好像是坊司又新進了幾種藥材,挺新奇的,大小姐還教了我們怎麽分辨藥材之類的。”
傅若岚黛眉微蹙,“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大小姐并無異常。”靜雲思考了許久,說道,末了補充了一句,“就是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她身邊的凝夏。”
“凝夏?”傅若岚不解道,這名字對她來說相當陌生,想了好一會才記起是沈夢蓮的貼身侍女,當初傅若雲進宮帶的那個丫鬟。
“對啊,小姐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