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頓了頓,才道:“當然不會。”
“那就好,不然可是又要大費周章,損人利己。”傅若岚笑了聲,拿過裝有靈芝的木盒。
話裏的警告江大夫自然聽得懂,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看着傅若岚帶着靈芝走了。
他恨剛才開價太低。
見傅若岚和靜雲走後,小光頭放下手中方才掃地的掃帚,開心的走過去,“師傅,我們發财了。”
等明日傅姑娘将一百兩黃金送過來,他們就發财了,就不用再守着這個生意冷清的醫館。
靜雲走在傅若岚的身後,見傅若岚如獲至寶的開心模樣,不解道:“小姐,你這是買什麽東西花了一百兩黃金,你還這麽開心?”
“當然,這東西極難尋到,沒想到我一出來就遇到這個寶貝了。”傅若岚笑着道。
靜雲疑惑的搖了搖頭,不過她倒是發現近日的小姐很是愛笑了。
“小姐,我們現在回府嗎?”
“嗯。”
風間侯在門外,時不時走到房間裏瞄一眼南煜辰,就盼着南煜辰醒過來。
見到傅若岚和靜雲回來,他面色一喜,“傅掌司,靜雲,你們終于回來了。”
傅若岚颔首,風間看到盒子,不解的問:“傅掌司,這是什麽呀?”
“是給煜辰用的藥材。”傅若岚笑道。
聽到傅若岚改口,風間喜笑顔開,覺得自家殿下的春天要來了。
等殿下醒過來,他們應該就要成親了。
傅若岚端着木盒走進房間,靜雲想跟進去,被風間一把攔了下來,她不解的望向他。
“盒子裏是什麽藥材呀?”風間好奇的問。
“好像是一株很名貴的靈芝,花了一百兩黃金才買到的呢。”
“一百兩黃金?傅掌司哪來那麽多錢啊?”
“當然不是我家小姐出錢啊,給七殿下治病,自然是花七殿下的錢了。”
“啊?”
南煜辰安靜的躺在床上,傅若岚走過去,将木盒放在一旁,走到他身邊,握住他溫涼的手,柔聲道:“煜辰,快點醒過來吧,我們大家都在等你。”
和以前一般沒有反應,傅若岚歎了口氣,她每日都會和他說許多話,希望他能早日醒過來。
按理說,南煜辰昏睡這麽多天,應當是聽得到外界講話的。
隻是如果他聽得到的話,爲何還不願醒過來?
莫非,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了?
傅若岚甩了甩頭,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南煜辰還沒醒來一定是因爲身子還沒有痊愈。
她看向放在一旁的木盒,走過去,打開木盒,幽藍色的靈芝靜靜的躺在裏面。
五百年的靈芝,許是有了些靈性。
南煜辰的病情倒也沒有如此嚴重,隻需要一點點即可,她拿起靈芝,伸出手摘下來一小塊,再将完好的靈芝放入盒中。
這株百年靈芝已經是天下間的珍品,她要好好珍惜,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很大的用處。
傅若岚拿着方才摘下來的一小塊靈芝走出房門,吩咐道:“靜雲,将這個拿去洗淨,煮藥湯。”
靜雲快速走過來,接過傅若岚手上的東西,不解:“小姐,這是什麽?”
她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啊,這玩意能吃嗎?
“靈芝。”
“哦,”靜雲應了聲,忽的又想起一事,問道:“煮藥湯的時候需要放其他藥材嗎?”
傅若岚沉思半晌,“不用。”
“奴婢知道了。”
“去吧。”傅若岚有些沉重的道。
吃了這靈芝,南煜辰差不多就醒了,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
傅若岚回府後,風間便一直在大門口守着,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
“籲~”
他警惕的望着馬車,防備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不速之客。
隻見夏靜娴被攙扶着下了馬車,随行的還有夏夫人,風間面色好了些,恭聲道:“屬下參見七王妃,見過夏夫人。”
“哼!”夏夫人冷哼一聲,正眼也不看他,“我道是誰,原來是背叛七殿下的奴才。”
風間面色變了變,認真道:“還請夏夫人莫要血口噴人,屬下一直都是忠心于殿下,何來背叛一說。”
“七殿下一昏迷,你們就都聽從傅若岚那賤人的話,難道不是背叛麽?七王妃是七殿下的妃子,你們卻胳膊肘往外拐,這還不叫背叛?”夏夫人咄咄逼人道。
夏靜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風間的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牙,想要反駁卻找不到應對之詞,夏夫人好歹也是殿下的丈母娘,他不能放肆,也不能以下犯上!
“當然不叫背叛。”一道威嚴的女聲傳來。
衆人同時望去,隻見傅若岚姿态張揚的從裏邊走了出來,盯着夏夫人,冷聲道:“夏夫人,我手上有着殿下的令牌,他們聽我的話是理所應當,怎麽能叫做背叛呢?若是他們不聽從我的話,才叫背叛。”
“你……”夏夫人氣急,恨恨道:“油嘴滑舌,強詞奪理,娴兒是殿下的正妃,爲何會把令牌給你,定是你這個賤人使了什麽詭計從殿下那兒偷來的!”
傅若岚眼神陰冷,冷冷的望着她,“夏夫人,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若是一不小心,可是會被割了舌頭的。”
“傅若岚,你想對我娘做什麽?”夏靜娴站出來,憤怒道。
她就是看不慣傅若岚這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如今南煜辰的命都掌握在她傅若岚手上,所以她才如此肆無忌憚,可是她不要忘了,她還有家人。
“善意提醒罷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傅若岚淡淡道。
面對夏靜娴她沒有絲毫愧疚,本就是夏靜娴搶了她的夫婿在先,她現在搶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傅若岚,你以爲你現在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麽,我告訴你,殿下和我有一年之約,沒有到期限,他是不會離開我的,還有,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傅家,你要是做了什麽逾矩之事,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傅家!”夏靜娴惡狠狠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