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娴的眼睛也瞬間紅了,“娘。”
方才那個看門的丫鬟仔細一看,才看出來真的是夏靜娴,心虛的躲到一旁。
兩母女哭了許久,才停下來,夏靜娴被夏夫人扶着進了府内。
這個時候,夏靜娴也就沒有心情去追究剛才那個冒冒失失的丫鬟了。
“娴兒,你受苦了。”夏夫人歎道,本以爲讓夏靜娴嫁給南煜辰會過上清福,卻不想在那邊還瘦了許多。
夏靜娴搖了搖頭,“女兒不苦,娘,是女兒不孝,讓您和爹爹擔心了。”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在家中多住些時日吧。”夏夫人勸慰道,看向夏靜娴的眼神滿滿都是心疼。
夏靜娴點頭,剛想應,夏書清威嚴的聲音傳來,“住什麽住!”
夏靜娴和夏夫人同時不解的望去,夏書清走到她們面前,瞧見夏靜娴臉色蒼白,身形瘦弱,眼裏流露出心疼,嘴上卻是說着狠心的話,“如今過去這麽多時日,七殿下都快醒了,你此時再不回去,難道還等着将這正妃之位拱手送人嗎?”
“老爺,你怎麽知道七殿下一定會醒來?若是他醒不過來了,娴兒,娴兒豈不是要成了寡婦……”夏夫人抽抽噎噎的道,說着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住嘴!”夏書清瞪她一眼,威嚴道。
這種話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可是要掉腦袋的,隻怕他整個夏府的人都不夠皇上砍的!
夏夫人哼了一聲,“保不住娴兒,還要送娴兒回去,你可真是個沒用的爹!”
“你……”夏書清氣急,瞪着她,擡起手,忍了許久最後還是将手放了下來。
“爹,你們别吵了,女兒回去就是。”夏靜娴委屈的道。
她确實想在家中多住些時日,但眼前的形勢,已是不允許她浪費時間。
她第一時間趕回家無非是想給他們報個平安,可是夏書清卻……
夏夫人不舍的看着夏靜娴,挽留道:“還是在家裏吃頓飯再走吧。”
夏靜娴望着夏書清,夏書清不語,點了一下頭便離開了。
“來人,帶小姐去沐浴更衣。”
風間守在王府門口,見到傅若岚走過來,不解的問:“傅掌司,你說這都晌午了,王妃怎麽還沒回來呀?”
宮中派來的消息明明是一大早就放了夏靜娴,夏靜娴就算是走,現在也能走過來吧。
“急什麽,或許她自己有些事,總會回來的。”傅若岚溫聲說道,問了句:“靜雲呢?”
“小姐,我在這兒。”
聽到聲音,靜雲從遠處走過來,狐疑的望着傅若岚,傅若岚這些天鮮少找她。
“陪我出去一趟。”傅若岚淡笑道,靜雲點點頭,乖巧的跟在身後。
這幾日南煜辰的身體逐漸有些動靜了,怕是醒來就在這一兩日,她要出去采購些藥材回來,但這些藥材都是極其珍貴的,怕經别人之手買到的不一定是好的。
而風間需要守在南煜辰身邊,她隻能帶靜雲出來。
出了王府,靜雲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發出來,“小姐出去是要做什麽呀?”
“到了不就知道了。”傅若岚淺笑。
忽的想起濟康堂,傅若岚才發現,自打進宮後,她就很久沒有去過濟康堂,也不知濟康堂現在怎麽樣了。
走着走着,瞥見熟悉的三個大字,靜雲笑道:“原來小姐是想來濟康堂走走啊。”
傅若岚搖了搖頭,不語,走進裏面。
“掌櫃。”她出聲道,掌櫃的見到她,面色一喜,仿佛見到什麽不得了的人似的,喜迎道:“原來是傅掌司大駕光臨,小的沒有迎接,還望傅掌司恕罪。”
傅若岚笑了笑,并未理會他的恭維,問道:“不知這兒可有五百年的靈芝?”
掌櫃的一愣,驚訝的望着她,“傅姑娘要靈芝做什麽?”
靈芝的用途大了去了,但卻是極爲珍貴,價錢賣得也是極高。
靜雲也有些迷茫,不知傅若岚要靈芝做什麽,難道是爲了救南煜辰?
“你就說有沒有就好了。”傅若岚笑着道。
她的笑意看起來甚是溫和,讓人看着格外舒服,挑不出一點毛病。
掌櫃的搖了搖頭,“小店經營,還收藏不起那麽貴重的藥材。”
雖然之前就猜到了濟康堂沒有,但聽到這句話傅若岚還是有些灰心,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這城中哪家藥鋪有靈芝?”
她要的不僅是靈芝,還是五百年的靈芝。
五百年的靈芝價值連城,但爲了南煜辰,即使是無價之寶,她也要給他弄到手。
掌櫃的細細思索了一會兒,方才想起一件大事,猛拍腦袋,大聲道:“我想起來了!”
“那你倒是快說呀!”靜雲急着道。
這掌櫃可真是煩人,想起來又不說,急死她了都。
掌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靜雲,對着傅若岚開口道:“前幾日咱們對面的江大夫好像是收了一株五百年的靈芝,據說是他花了重金買下來的,好不容易求得的呢。”
“多謝。”傅若岚道謝後便迅速走出濟康堂,朝對面走去。
這江大夫也還不錯,什麽寶貝都能收藏到,這回可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江大夫正在店裏悠閑地翹着二郎腿,琢磨着醫書,見到有人往這邊走過來,忙放下醫書,走出去迎接。
映入眼簾的卻是傅若岚小巧的臉蛋,他眉頭一皺,仿佛見到什麽很不好的東西,轉過身就想離開。
這個丫頭片子在他這裏撈了不少好處,現在又來,肯定沒有好事情要發生。
江大夫的徒弟小光頭見到師傅這副模樣,一臉不解,以爲師傅是故意把這個客人讓給他迎接的,快速的走了上去,客氣道:“這位姑娘,請問是來看病的還是抓藥的。”
“抓藥的。”傅若岚淡淡道。
江大夫詫異的回過頭,傅若岚真是來抓藥的?她自己的醫館就在對面,她跑這裏抓什麽藥?莫不是來取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