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走過來兩個長相絕佳的女子,隻是身上的風塵味太重,讓傅若岚有些不習慣,她擰了擰眉頭,冷聲道:“李媽媽,我此行并不是尋樂子,而是找人的。”
聞言,老鸨皺了皺眉頭,晦氣的将那兩個女子趕走,不滿的看着傅若岚,“找誰的?”
“六号房住的客人。”傅若岚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交到老鸨手裏。
老鸨本來喜笑顔開的臉突然變了色,冷冷道:“六号房的客人早就走了,現在是空房。”
傅若岚皺眉,她來晚了?
“那我進去看看。”她還是強行把錦囊塞到了老鸨手裏,老鸨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勉強道:“那你便随我上去吧。”
傅若岚點頭,跟在老鸨身後。
上了二樓,走到六号房門口,推開門,裏面已經是空空如也。
這裏早已人去樓空,看樣子已經離開有幾日了,傅若岚詢問道:“李媽媽,這個客人是何時走的?”
“前幾日吧,也記不清了。”老鸨淡淡道,不解的問:“你找他做什麽?一個邋裏邋遢的男人。”
傅若岚正想離開,老鸨又說道:“對了,前幾日他似乎是被一位貴氣的公子接走了,那公子還給了我很多賞銀呢。”
傅若岚頓住,轉過身,“謝謝李媽媽。”
随手将一錠銀子放入了她的手中。
老鸨笑得合不攏嘴,目送着傅若岚離開,嘴裏喊着下次再來。
傅若岚嗤笑,若不是爲了調查南煜辰遇害一事,她這輩子都不會來青樓。
究竟是誰把畫皮師接走了,難道夏靜娴的幫手不止一個?
城中貴氣的公子……
老鸨說得含糊,城中貴氣的公子那麽多,她上哪找去?
南華清瞧見景穎兒一瘸一拐的模樣,皺了皺眉,“你怎麽了?”
上次還好好的。
景穎兒垂下頭,“奴婢辦事不力,被貴妃娘娘責罰了。”
“挨了多少闆子?”南華清問道。
他這幾日雖每日進宮上朝,但卻無暇顧及後宮之事。
後宮之事向來爾虞我詐,他也不願意去打聽。
“三十大闆。”景穎兒有些難堪,但頭卻是擡了起來,望着南華清的眸中有着些許希冀。
大皇子至少還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隻要能在大皇子身邊,她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廢物。”南華清冷聲道,轉過頭去,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近來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景穎兒心頭一顫,鼻子一酸,忍住眼淚,恭敬地回道:“近日貴妃娘娘重振旗鼓,皇上來過幾次,熹妃那邊一切如常,皇後娘娘也未動手。”
“沒用的消息。”南華清冷冷睨她一眼,旋即放緩了語氣,“去管家那兒拿一瓶外敷的膏藥,别讓病情惡化了。”
他倒不是心疼她,隻是她這個樣子也做不好事情。
景穎兒應了聲,起身離開,回眸見到一個長相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她愣了愣神,爲何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男人走到南華清面前,恭敬的喊了聲:“主子。”
語氣裏能聽出來一些不甘以及不願,景穎兒察覺出來,眸中閃過一抹疑惑,腳步頓住。
見到景穎兒停下腳步,南華清眉頭一擰,“穎兒,過來。”
景穎兒走過去,乖巧的站在南華清身邊,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
冷風對上景穎兒的目光,不善的盯着她,景穎兒心下一驚,立刻收回了目光。
待冷風走後,南華清才将景穎兒叫到面前,吩咐道:“這個男人是夏靜娴的至親,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吧?”
“奴婢明白。”
“行了,回去吧。”
七王府,傅若岚走到門口,裏面傳來喊聲,“快叫傅掌司過來,殿下醒了!”
傅若岚面上一喜,推開門連忙跑了進去。
剛才那道聲音是風間的!
“王妃,我好像聽到風間說殿下醒了。”連翹突然說道。
夏靜娴睨她一眼,“從哪聽來的?”
“就是剛剛喊的呀。”連翹有些心虛地說。
夏靜娴眯了眯冷眸,吩咐道:“我們進宮一趟。”
“現在?”
“嗯。”
“可是,可是沒有馬車,風間不會讓我們出去的。”連翹支支吾吾的道。
她之前就和王妃說過呀,王妃又忘了?
“貴妃娘娘來信,讓我進宮見她,你不用多嘴了。”夏靜娴淡淡道。
此刻七王府因爲風間喊的那聲亂成一團,根本無人顧及她們兩個偷偷出了府。
傅若岚推開門,見到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的南煜辰,眸底掠過一抹失望,灰心喪氣的走過去。
風間解釋道:“傅掌司,我方才是真的見到殿下的手動了一下,我,我以爲殿下要醒了。”
沒想到又昏睡過去了。
傅若岚歎了口氣,“沒事,不怪你。”
南煜辰的手指頭早就會動了,隻是之前她沒有和他們講,所以他才這麽激動吧。
風間想說什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轉身出了門,留給傅若岚和南煜辰獨處的時間。
傅若岚握住南煜辰的手,呢喃道:“你要是再不醒來,餓都要餓死了。”
“等你醒來,我就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她望着南煜辰絕世無雙的俊顔,臉上露出苦笑,如果他們再早一點……
再早一點解開誤會,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南煜辰的睫毛動了動,一滴清淚滑在了身側,傅若岚卻沒有看見。
夏靜娴和連翹找了一輛馬車,在日落之前趕到了皇宮。
吳貴妃躺在貴妃椅上,聽聞來人,頭都沒擡,淡淡問道:“你找本宮可是有事?”
語氣裏的生疏冷漠顯而易見,夏靜娴咬了咬牙,好聲道:“母妃,如今殿下昏迷不醒,你可要爲兒臣做主啊!”
“如何做主?”吳貴妃輕輕飄出一句。
不痛不癢,雲淡風輕,仿佛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夏靜娴有些驚訝,難道吳貴妃真的如傳說中說的一般放棄了南煜辰?
可南煜辰畢竟是她的兒子啊,她怎麽忍心?
“殿下沒醒來這些天,整個七王府都易主了!”夏靜娴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