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你傅若岚可以一腳踏着七皇子這艘船,還能獨得大皇子的寵愛,我景穎兒論相貌、論才華,哪點不及你傅若岚半分?
南清華一手舉着酒杯,另一隻手則纏在身後,他放慢了腳步,時不時回頭望着身後的傅若岚,他兩眼滿是星星,望着傅若岚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要是在前世,那傅若岚定是被南清華勾去了魂兒,而現如今的她瞧着卻不免有些乏味,她眼角微微往上走,回避着南清華熾熱的眼神。
南清華在傅若岚這屢次碰壁,但這并沒有半點影響到他妄想借着傅若岚得到傅家扶持的野心,他依舊吐露着他那“真心”。
傅若岚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這更加引起了他對傅若岚的興趣。
傅若岚漫不經心的跟在南清華的身後,她隐約察覺到了遠處向她投來了一束熾熱的眼光。
她朝着眼角四周微微的撇去眼光,依稀看到一個衣着淡藍色朝服的男子,她剛想别過頭來瞧着遠處的人,卻被南清華打斷了思緒。
“若岚妹妹,請坐。”南清華半傾着身子,他将手舉起腰間的高度,微微向前延伸,臉上露着笑意,示意傅若岚坐在她的身旁。
傅若岚瞧了瞧南清華手指的方向,她擡了擡腳,輕輕舉起裙擺,慢慢的坐了下來。
南清華的嘴角翹起弧度,眉梢間染上了些許欣喜,他待傅若岚坐下來後便用手拂起衣袍,與傅若岚同席而坐。
“若岚妹妹,這酒醇厚香甜,還散發着果香,我帶兵作戰時常常喜愛喝這酒,若岚妹妹你嘗嘗。”南清華拎起一旁的酒壺,倒了倒,端到了傅若岚的眼前。
“這酒太烈,不适合女子喝。”南煜辰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面前,他伸出手來擋住了正要端過酒杯的傅若岚。
傅若岚呆呆的望着南煜辰,南清華瞧了瞧南煜辰,将手中的酒猛的喝了進去。
“七弟怎麽不去顧着七弟妹,怎麽到這管起了大哥啊!”南清華重重放下酒杯,撅起半邊嘴角。
南煜辰與傅若岚四目相對,熾熱的眼光讓傅若岚紅了小臉,她連忙别開了頭,縮回了手。
南煜辰輕歎一聲,“大皇子言重了,七弟隻是怕這宴會上有人出了事,便出來阻止一下罷了!”
“哦?七弟是覺着大哥會對若岚妹妹不軌?”南清華冷笑一聲,“七弟這是要說父皇賞賜的酒有毒?”
“大皇子誤會了七弟的意思,隻是這烈酒向來都是男子喝,這女子喝了怕是腸胃會不适,到時吐在了這宴會上,怕就惹得父皇不開心,将罪怪在了大皇子的頭上就不好了。”
南煜辰撥弄着手中的扇子,輕輕一笑,便望着南清華。
“七皇子不必擔憂,臣自小習于軍營,很小便嘗過烈酒,雖說酒量不大,但是小酌一杯兩杯還是能把持住的,就不勞七皇子擔心了。”
傅若岚起了起身,福身,望了望眼前的南煜辰,恭敬的說道。
南清華瞧見南煜辰面如死灰的模樣,心裏笑成了花,他嘴角微微翹起,望了望傅若岚犀利的眼神,覺着很是出氣。
南煜辰的心涼了一半,傅若岚突如其來的回話讓他一時開不了口,眼前的女人已經沒有了當初對待自己的柔情,他知道竹溪一事讓傅若岚恨上了他。
“煜辰哥哥,原來你跑這來了呀,讓娴兒很是好找啊。”夏靜娴扣了扣南煜辰的手臂,深情的望着南煜辰,嬌羞的說道。
南煜辰呆呆的望着傅若岚,絲毫沒有理會說話的夏靜娴。
夏靜娴瞧着南煜辰的眼神瞧了過去,望着癡癡的南煜辰,她咬了咬牙,瞪了一眼傅若岚。
她晃了晃眼睛,突然轉過身來倒在了南煜辰辰的懷裏,“煜、煜辰哥哥,快幫娴、娴兒拿藥。”
夏靜娴躺在南煜辰的懷裏上下喘息,楚楚可憐的望着南煜辰。
忽而閉上了眼睛,纖細的小手在南煜辰的懷裏滑落了出來。
“王妃暈倒了,快宣太醫!”一旁的連翹臉色蒼白,連忙張着大嗓門,全身止不住顫抖着。
在座的人兒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宮女們拿着墊子迅速的跑了進來,将墊子堆積鋪成了一排。
南煜辰回過神來,連忙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夏靜娴,飛快的走到了已經鋪好墊子的地方慢慢的放下了夏靜娴。
夏靜娴的臉色有些烏青,一動不動的躺在地墊上。
吳貴妃起了起身,扶着一旁的景穎兒,快步的往夏靜娴躺着的方向走了過來。
“娴兒……娴兒這是怎麽了,快宣太醫!”
吳貴妃眉宇間有些惶恐,她望着景穎兒,大聲的斥述。
“貴妃娘娘,我家王妃身體本來就虛弱,早前時不時喘不過氣來,今日前來皇宮匆忙忘記了帶藥,快救救王妃啊。”
連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像斷線的珠子。
“妹妹先不要慌張,方才本宮已經宣了太醫,這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皇後起了起附着龍鳳的禦椅,望了望眉梢間有些緊湊的皇上,不緊不慢的說着。
“禀告皇上、皇後臣會些醫術,讓臣瞧瞧。”傅若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福了福身。
“哦?那你快些瞧瞧吧!”皇上蹙眉,指了指一旁的夏靜娴。
傅若岚連忙跑到夏靜娴的身旁,慢慢的蹲了下來,隻見傅若岚伸出兩隻纖細的手指,往王妃的動脈探了探。
“貴妃娘娘,那傅若岚醫術不過關,她這樣亂來會害了王妃啊。”連翹推倒了正在診斷的傅若岚,連忙爬到了吳貴妃的身旁,擡頭望了望吳貴妃,臉上盡是淚水。
南煜辰伸出手來正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傅若岚,卻不曉被南清華搶先了一步。
南清華透露着憐惜的模樣,他輕輕的将傅若岚扶了起來,細細打量着傅若岚身子,輕聲說道:“何處受了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