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欣喜的笑了起來,她像貓兒一般,鑽進皇上的懷裏蹭了蹭。
翌日,張公公便張鼓着宮女太監們布置起宴會,皇宮上上下下張燈結彩,所有的地方都擦得幹幹淨淨的,就連瓷器的表面都很是光滑,半點灰塵都沒有。
不知不覺太陽便落了幕,妃子們早早就梳洗打扮一同來到了乾坤宮。
宮殿之上,皇上與皇後同席而坐,太後則坐在皇後的後側,臣子們也早早的入了席,宮殿上人人互相敬酒,甚是熱鬧。
宴會上的燈明晃晃的亮着,兩旁坐滿了朝中大臣,他們衣着光鮮亮麗,在彩燈的照耀下,顯得春光滿面。
作爲主人公的熹妃則坐在皇後娘娘的身旁,妃位相對高的吳貴妃則坐在熹妃的對面,兩人擡頭便能對上各自的目光。
皇親貴族們紛紛起身,向着坐在主殿中心的皇上禮了行禮,他們均身着價值不菲的服裝,一個個輪流着向皇上獻上寶物。
随着奏樂聲的響起,宮殿上便湧入了幾個衣着飄飄欲仙的舞女,他們站在舞台中間,随着音符翩翩起舞。
惹得大家移不開眼睛,他們邊吃着好肉邊喝起了小酒,場面是一片其樂融融。
“參見父皇!參見母妃!”夏靜娴牽着南煜辰的手,一同上前走了,他們微微傾下了身子,福身。
“都請起吧!”皇上嘴角翹起了弧度,他輕輕抓了抓眼前長長的胡須,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南煜辰一個回頭便瞧着站在熹妃身旁的人,他熟悉那身影,還是一樣的婀娜多姿,一樣的玉骨冰肌,隻是他不能同往日一般站在傅若岚的身邊。
傅若岚别開了頭,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能惦記的,她隻好強制壓制住那份喜愛。
夏靜娴望着南煜辰癡癡的看着,便往他看的方向瞧了過去,果然還是傅若岚,她連忙抓住南煜辰的手,嬌羞的說道。
“煜辰哥哥,娴兒有些難受,可否扶娴兒過去坐下。”
南煜辰瞟了一眼夏靜娴,隻見夏靜娴手放在胸口上,神情裏透露着痛苦,南煜辰便一手饞扶着夏靜娴。
夏靜娴見狀便順勢倒在了南煜辰懷裏,“煜辰哥哥,我難受。”
南煜辰慢慢的将她放了坐墊上,自己便喝起了小酒,一杯兩杯下肚,南煜辰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絲紅色。
夏靜娴瞧着了便靠了過來,南煜辰連忙起了身,拿起酒敬了敬朝中大臣,這一舉動差點讓夏靜娴撞在了小木闆桌上,連翹連忙拉住了夏靜娴,這才沒有成爲大家的笑柄。
夏靜娴狠狠的将連翹的手甩開,她将所有的氣撒在了連翹身上,連翹隻好委屈的努了努嘴,便退到了一旁。
夏靜娴糾緊了眉頭,扭緊了衣角,狠狠的往傅若岚的方向瞪了過去。
傅若岚無視夏靜娴的無理取鬧,她方方正正的站在熹妃的身旁。
這一幕正好讓一旁的景穎兒瞧着了,她腦袋飛快的轉了轉,像是在預謀着什麽,她的嘴角微微斜翹起,眼神裏透露着陰謀。
“參見父皇!參見母妃!”南清華福了傅身,恭敬的說道。
“華兒無須多禮,快快請起!”皇上擺了擺手。
“父皇,這是兒臣特意準備的禮物——唐三彩瓷器!”南清華揮了揮手,示意着宮女。
宮女慢慢走了上來,手裏端着唐三彩,惹得大家的眼光通通放在了瓷器上。
“這唐三彩已失蹤多年,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獵戶國的一個富商那,之後便被高價賣了出去,大皇子是從哪弄來的?”
林大人站到了宮女的面前,摸着唐三彩,仔仔細細的觀察上面的畫卷,時而皺眉時而大笑。
皇上見狀,不解的問道。
“林大人你這是在做何事?”
林大人福身,雙手合在一起,微微傾下身子,露出大笑。
“禀告皇上,這可是唐朝唐三彩真迹,大皇子果真有心,連如此難找的寶物都尋得到。”
皇上欣慰的望了望南清華,“華兒有心了。”
“這是兒臣的一份心意,還望熹妃娘娘能夠喜歡。”
南清華向皇上和熹妃娘娘福了福身,彎下了腰。
熹妃娘娘無力的皓腕撐着地面,圓滾滾的肚子壓得熹妃起不了身,桂兒連忙摻着熹妃,熹妃慢慢的起了身說道,“多謝大皇子!”
“大皇子,快些入座吧!”皇後娘娘拂了拂衣袖。
南清華微微俯下身子,退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雙腿微微彎曲跪下,拿起酒杯倒了些酒便向朝中大臣敬了敬酒。
景穎兒望着氣宇軒昂,神采奕奕的南清華,不禁臉上浮起了紅雲,她嬌羞的望了望南清華,眼裏盡是害羞。
凝汐瞧着臉紅的景穎兒,便順着景穎兒瞧着的方向望去,便瞧着南清華,她冷笑一聲,晃了晃看呆了的景穎兒。
景穎兒回過神來,望了望凝汐。
“本宮今日以茶代酒敬各位大臣一杯,多謝各位今日前來祝賀本宮!”熹妃被桂兒攙扶着,她端起茶杯,敬了敬眼前的大臣,便猛的一口喝下,将茶杯倒了過來。
喝完後便再倒起了一杯茶,望着皇上,端了起來又是一口喝下。
“這一杯熹兒敬太後、敬皇上、敬皇後今日爲熹兒腹中的孩兒舉辦宴會。”
朝中的大臣瞧着便都起了身,敬了敬熹妃娘娘,舉起酒杯來一口悶了下去。
“好好好,熹兒果然豪爽,朕今日甚是高興,各位大臣盡管吃酒,不醉不歸。”
皇上龍顔大悅,特赦好酒好菜。
吳貴妃糾緊了眉頭,咬了咬牙,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熹妃。
她将手中的烈酒猛的一口喝了下去,隻是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經得起烈酒的剛烈。
吳貴妃捂着胸口,兩邊臉頰瞬間泛起了紅色,身子有些晃悠。
夏靜娴瞧着吳貴妃不适,連忙走到吳貴妃的身旁,福了福身,“母妃是否身體不适,爲何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