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爲何那賤人會如此招人喜愛,她要讓那傅若岚身敗名裂!
連翹委屈的摸了摸臉頰,忍着疼痛退下。
“娴兒給母妃請安。”夏靜娴福身,瞟了一眼吳貴妃,伸出那日劃傷的小手。
“啊!”夏靜娴的疤痕染上了紅血,在來之前,她就先把疤痕給撕開,爲的是讓貴妃瞧見 。
果不其然,貴妃一個回眼就瞧見那疤痕,不禁心生憐憫,道:“娴兒,你這手是怎麽傷着了?”
夏靜娴裝着藏起小手,紅着眼眶裝着哭腔回答:“無礙,不小心磕着罷了,娴兒沒事。”說罷便撇了眼連翹,示意着。
“才不是呢,我家王妃人好,明明被那傅若岚傷了手還一直藏着掖着,殿下也不知爲何,對王妃不聞不問,奴婢瞧見了滿是心疼。”
連翹裝得像模像樣,拿起絹子不停的擦拭眼淚,殊不知那已早先準備好的。
夏靜娴瞪了一眼連翹,“别亂說,誤了傅姐姐的名聲……”少焉眼淚汪汪,不知還以爲受了多大委屈。
吳貴妃蹙着眉,嘴角有些顫抖,“又是那傅若岚,每每跟本宮作對!”她起身擺出那兩個長長的袖口,“來人,宣傅若岚進宮!”
夏靜娴嘴角露出一點得意。
哼,傅若岚!看你能歡快幾日!
“貴妃,怕是不妥,那傅若岚前幾日都在前線,又怎麽能傷了王妃了呢?”凝汐站在吳貴妃身旁,頂着貴妃的憤怒出了聲。
連翹瞪了眼凝汐,連忙出聲。
“貴妃娘娘,前幾日王妃擔心殿下,去求了那傅若岚,可那傅若岚很是狂妄,不把王妃放在眼裏,不僅讓王妃下跪,還故意将茶杯往王妃身上丢……”
夏靜娴依舊露出那委屈的神情,粉嫩的小臉挂着兩串淚珠,趁着空隙望了眼連翹。
連翹接受到示意,又裝作憤懑不平接着往下說。
“王妃爲了不讓貴妃擔心,硬是将傷疤藏了起來,若不是今日傷疤裂了,還不知瞞到什麽時候呢!”
吳貴妃的眉毛糾到一起,一把掌拍在了桌子上。
夏靜娴見狀,連忙起身,舉着裙擺,越過台階,便跑到貴妃的身旁。
“母妃,順順氣,身體爲重!”她用手放在胸膛,輕輕的上下擺動。
她竊喜着,迫不及待想瞧見傅若岚生不如死的模樣。
吳貴妃望着眼前的夏靜娴,心中的憤懑不由消了下去,滿是憐惜的撫摸着夏靜娴的頭。
“王妃,你受委屈了,本宮一定替你做主!”
“娴兒不委屈,爲了煜辰哥哥娴兒如何都好。”說罷便撲進吳貴妃的懷裏,懂事的模樣讓人不由得認爲那傅若岚蛇蠍心腸。
“王妃心腸好,定是鬥不過那傅若岚。”
景穎兒從一側走了出來,跪在台階下說道。
“當初穎兒在傅家,看盡了傅若岚欺淩傅大小姐,現在傅三小姐神智不清,定與那傅若岚脫不了幹系。”
夏靜娴嘴角翹起,她對這個助攻的穎兒很是滿意。
吳貴妃半眸着眼,手放在太陽穴旁,她被衆人的說辭傷了頭神。
景穎兒與夏靜娴眼神對上,兩人狼狽爲奸,都看定了傅若岚的笑話。
這一幕讓凝汐看在眼裏,她擔憂着傅若岚,不惜歎了歎口氣,不知如何幫傅若岚。
少焉,傅若岚便到達寝宮,她知曉此次前來必定有險,她也隻能硬着頭皮迎接挑戰。
“臣女叩見貴妃娘娘!”傅若岚福身,便要擡頭。
“大膽,貴妃有讓你起來嗎?”景穎兒突然出聲大斥。
夏靜娴臉上挂滿了笑意,盯着台階下的傅若岚。
“傅若岚,你可知罪?”吳貴妃抿了抿口茶,示意一旁的宮女停下手中扇子的活。
“臣女不知犯了何罪,望貴妃娘娘告知。”傅若岚疑惑,擡頭望了望吳貴妃。
“身爲一介草民,竟敢讓王妃當衆下跪,該當何罪!”
傅若岚撇了一眼夏靜娴,道:“臣女無罪!”
“哼,看來不好好懲罰你,你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吳貴妃怒視眼前的傅若岚,擡手拍了桌子。
“來人,掌嘴!”
景穎兒瞧見這話,站出來自告奮勇。
傅若岚冷剜了一眼,景穎兒内心一顫,揮起了手臂。
整個宮殿傳來了巴掌聲,路過的宮女不敢望一眼,加快了步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夏靜娴望着傅若岚的臉逐漸紅腫,她這幾日的怨氣得到了釋放。
她将獨守空房,殿下的冷漠通通加到傅若岚的頭上。
打完了這幾個巴掌,景穎兒很是解氣。
若不是身旁的凝汐攔住了她,傅若岚的臉肯定腫得像豬頭。
吳貴妃吹了吹茶杯,又抿了一口,緩緩仰起頭,“你可知罪?”
傅若岚眼前有些眩暈,常人哪裏受得住景穎兒的這幾巴掌,她回了回神,壓制眼前的不适。
“王妃求臣女救助七皇子,臣女并沒有侮辱威脅王妃,隻是王妃一廂情願下跪求臣女罷了,何來有罪之說?”
“你竟敢胡說八道,當日是你強迫王妃下跪,今日怎麽就是一廂情願了?”連翹突然出聲道。
“若貴妃不信大可召見府上的丫鬟靜雲,當時可是目睹了這一場經過。”傅若岚正了正身,語氣铿锵有力。
“你……”夏靜娴自知理虧,摳了摳衣角,不知如何回複這話。
吳貴妃瞧見夏靜娴的慌張,心中也猜出幾分,但她實在不喜歡那傅若岚。
“貴妃娘娘,那靜雲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護着自家的主子罷了!”景穎兒搶着夏靜娴的話。
“當日之事,臣女與王妃道了幾句,瞧見王妃着急落淚,又主動跪下求臣女,臣女便同意了此事,如今有何來有罪之說,是吧,王妃?”
傅若岚料知了那王妃害怕涉獵那日的事傳到吳貴妃耳邊,又害怕讓南煜辰知曉她的恨毒,一定不敢繼續爲難她。
果不其然,那王妃亂了陣腳,手中的衣角摳得更緊,見事态不對便又裝起楚楚可憐的神态。